我走过去,蹲在老郎中旁边,看着他。
“我都不知道您老有如此雅兴,喜欢晚上躺在地上哼哼。”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没看到老朽是闪了腰吗,还不快扶我起来。”老郎中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把老郎中扶进屋里,把他揉着腰。
“姑娘,帮老朽把衣服脱了吧。”我斜眼撇过老郎中。
“我对你早已松垮的身体没兴趣。”
“你想多了,老朽是想让你帮我脱了上衣,老朽要进去温泉泡一会儿。”
“脱什么衣服。”我拽过老郎中,来到温泉,直接丢了进去。
“姑娘你真是粗鲁,对待老人家要温柔。”这老头怎么这么罗嗦。
“你慢慢泡,过会我在来。”
“留下陪老朽聊聊吧。”
“我跟老头没什么好聊的。”
“难道姑娘不想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吗?”我挑眉,背对着老头。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神通广大?”老郎中大声笑着。
“老朽到也没什么神通之处,只是看姑娘眉心透着黑。”我也不是没找过镜子,怎么没看出来?
“想不到老头你的眼神挺犀利的。”
老郎中从温泉里爬起来,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坐在房间外等着他。
“真是爽快,人老了,不中用了。”老郎中也过来坐着。
“看老头你应该还能子啊活个二十年的样子。”
“哈哈,借姑娘吉言。”活那么久真有那么好?
“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中的是什么毒了吗?”
“还请姑娘伸出左手。”把左手放在桌上,老郎中替我把脉。
一会儿,老郎中又不停的盯着我看,我被看的很郁闷。
“怎么,我脸上没有花,要有也就几颗痘。”
“呵,姑娘丽质。”
“说吧,不用瞒我。”
“姑娘中的是血衍。”血衍?这是什么毒?
“此毒可有得解?”
“有,再次中此毒,以毒攻毒。”靠,当我白啊,以毒攻毒也要两种不同的毒吧,在中一次,死的更快把。
“我还不想死。”
“姑娘果然是聪明人,此毒无解。”
“那我能活多久?”
“不到一年?”不到一年,不是跟陈未炀一样了?这点我们还真是像……
“老朽暂时可帮姑娘控制毒性扩散。”
“那谢了。”
“姑娘不同他人,生死之事也能看的这么透彻。”
“阎王要我三更死,绝不留我到五更。”看不透又能怎么样?我苦笑。
“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可否说给老朽听听呢?”
“心愿吗?”我拿出役灵玉,放在桌上。“我想知道这役灵玉的来历,单老头。”
“哈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前,役灵玉告诉我的。”
“哈哈,被出卖了啊。好吧,老朽就告诉你。”
从单老头那出来已经很晚了,回到文苑山庄,看到岳文毅还是翻阅医书。我走进去,合上书,岳文毅诧异,不解的看着我。
“一时半会儿我也死不了,不用这么着急。”岳文毅揉捏着太阳穴,皱着眉。
“看了一天的医书,都没找到你中的是什么毒。”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不来的。我要回皇宫了,我的婚礼,你会来吧。”
“那是一定的。”
凤坤宫。
夜里一片寂静,还好走廊里还点着灯。推开房门,黑漆漆的。在这个时代也好几年了,还用不惯蜡烛,好想念电灯啊,一按就好了。
微弱的烛光,看到桌上趴着一个人。我走进才看清,那个人是陈未炀,怎么在我这里睡着了?
“陈未炀?”
“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陈未炀揉着眼睛,满脸睡意。
“我说了会回来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我回来了,回你那睡去。”
待陈未炀出去,我关上门。看在门上,拿出役灵玉。
“这玉是老朽打造的,原本就是两块。”
“可是我看到它们合在一起了。”
“役灵玉是爱之玉,两个人有情人在遇到危险时,便会合在一起,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爱之玉吗……
“可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啊。”
“爱情来的时候,往往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可能。
“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该相信役灵玉吧。”相信役灵玉?高等机器都有坏的时候,你要相信我两块玉?“每当他冲出来想要救你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担心他的安危,而不是责怪他,是这样吧?”
是这样吗?我也不太确定……
“即使他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你心里却不生他的气,是这样吧?”
“当他不在对你无微不至,而是对其他人关心的时候,你这里其实很烦闷吧。”单老头指着我的胸口。
“单老头,你也有喜欢的人吧?”
“是啊,老朽年轻的时候可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啊。”
“为什么你们没在一起呢。”
“不是所有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的。”
“那我跟他呢。”
“在有限的时间去发现无限的爱吧,等你什么时候明白自己的心,就会明白老朽说的了。”
明白自己的心吗?我是真的也喜欢陈未炀吗?这种事有可能发生吗?
隔天一早,我打开门,正好看到小梅。小梅盯着我看了好久,还过来掐了我一把。
“皇后娘娘,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怎么都不告诉小梅一声?”额……风坤宫这么大,我怎么知道你住那间?
“太晚了,你都睡了。”
“皇后娘娘,您真好。”小梅两眼泪汪汪,感动的不行。“对了,皇后娘娘,嫁衣做好了,您快试试合不合身。”
一袭红色长裙,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裙裾上用金线绣着凤凰,身披金丝薄烟翠红纱,一条红色织锦腰带将腰束住,乌黑的秀发散落及腰,还未佩带任何朱钗。比起大红色的嫁衣,我更喜欢洁白的婚纱。
“皇后娘娘,您真漂亮。”新娘子嘛,在结婚那天都是最美丽的。
这嫁衣是用罗纱做的,没那么沉重。工匠们量身定做不会不合身的。
一眼撇到门口的陈未炀,他傻站在哪里,直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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