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这件事情就算是闹到皇上那里去，我还是这套说辞，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我不怕，爹爹若是怕的话，那就好生看管好妹妹吧。”
“你……你这个不孝女，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居然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了，还要陷害你妹妹！给我滚到祠堂去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白若闻气得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种架势白菀早就已经见的习惯了，二话不说站起来就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见她居然没有办去辨别，白若闻更是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气也没处发。
他气鼓鼓的来到秋氏的院子，一坐下来就把桌子拍得砰砰直响。
“怎么了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秋氏这消息可是这府上最灵通的，哪里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都是被那个不肖女给气的，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儿，当初在她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把她给掐死，也就少了这些祸端。”
白若闻气得不轻，脸色青黑的难看。
“闻朗别生气，孩子还小，有什么事情你和她好好说，何必犯得着发这么大的火气呢？”
“把轻轻喊出来，我有事情想问她。”
也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指出白轻轻和许家的事情，他不免也产生了怀疑。
秋氏最是会察言观色的，一脸便知道他心中所想。
“轻轻……她这会儿子已经睡下了，都已经这么晚了，女孩子家哪有这么晚睡的，我只不过是早就预感闻郎今天晚上会过来，所以才一直在这等着你。”
秋氏带着撒娇的语气，虽然都已经年过了三十了，可是因为这些年来保养的好，她依旧面容姣好，水灵的像是能够掐出水来似的，就算这样和白若闻撒娇，也并没有丝毫违和的感觉。
“怎么这么久晚就睡了？该不会是病了吧？”
秋氏听到他对白轻轻关切的语气之后，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既然还能说得出关切的语气来，那就说明还没有真正的恼怒。
“不知道，只是一路哭着回来，看起来极其委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郎，轻轻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真是被人卖了，都还要替人家数钱……”
“哎，我也实在是太担心她了，她又不得老爷子宠爱，有没有像菀儿那样的母家背景，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争气，还要连累孩子也跟着受罪……”
“当初我要是不要来到白家，把轻轻置身在一户平常人家，她哪里用得着这样担惊受怕的，一想到这些事情，我便觉得内疚不已。”
秋氏这么好的演技，不到戏班子去真是屈才了，那眼泪真是说来就来了。
“素云，你说这些做什么呢，轻轻自然有我这个亲生父亲为她打算着，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的，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的。”
白若闻知道，白轻轻不是嫡女出生这个身份，一直都是秋氏的心头病。
“好了，既然她今日已经睡了，那我明日再过来，她若是不舒服，你就让大夫来看看，若是病得严重了，立刻让下边的人去回了我，我立刻过来。”
他的语气里句句都是关切，再也没有责备的语气了。
秋氏这才放心的把他送走了，这几日他们院子。几乎已经成了老太公和白菀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也不好把白若闻留在这里。
下边的丫鬟轻轻的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随即她轻轻的扯着嘴角，可是眼神里却满满的是算计的意味。
白菀跪在祠堂已经麻木了，这么多年以来，她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是在这里度过的，在已经变得麻木不堪了。
就在开始迷迷糊糊有了睡意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原本以为是老太公派来的人。
“你去回了爷爷吧，就说我很好，让他不用担心。”
她连头都没有回，因为之前每次跪在这里的时候，老爷子都会派人来陪着她。
“菀儿，是娘。”这个声音很温柔，语气里是真真的带着关切。
当然，这是从前的白菀能感受到的，如今再听她的声音，只觉得满满都是虚情假意，哪里有半点情真意切。
“秋姨娘怎么来了？”她虽然开口和她说话，只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
秋氏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之后，稍稍愣了一会儿，这怎么病了一场之后突然连称呼都改了呢？她该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从前她都是称呼自己为娘亲的。
“菀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生疏了呢？连娘亲都不叫了，是不是娘亲哪里做得不好，惹婉儿生气了呢？”
秋氏还在小心翼翼的试探，想看看她的态度。
“从前是菀儿不懂事，秋姨娘只有一个女儿，菀儿也只有一个娘亲，不能同日而语。”
秋氏听到这话之后，真的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却又不甘心，自己一手捧杀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好不容易把她养成一个废物了，哪能突然就让她醒悟过来了呢。
秦氏的女儿只能永远都被他们母女两个踩在脚底下。
“秋姨娘还不走吗？夜已经深了，你待在这里不会害怕吗？”
白菀没有说完的话是，你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待在这里难道就不会害怕吗？
白菀见不得秋氏和自己待在一起，当初要不是这个女人的话，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死。
可恨的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居然还认贼做母，巴巴的跟在她身后喊了这么多年的娘亲，想想真是讽刺至极。
在过去那些岁月里，她喊出的每一句娘亲，在秋氏眼里都十分可笑吧。
一想到这些事情，白菀就恨不得她立刻就去死，紧紧的把手攒成一个圈，指甲都深深的陷入在肉里，可是她却浑然不知。
“菀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不是娘亲哪里做的不好，娘亲知道你在这里被你爹爹罚跪，特地还给你做了点心送过来，你这样会伤了娘亲的心的。”
可笑，她到现在都还是一副假模假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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