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妖法!她肯定是中了妖法!
花梨面容剧变,未知的恐慌层层叠加,生怕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连忙捂着嘴也不回地往外跑。
谢宗看一眼久久不能回神的准岳父,再看一眼半响没有反应的的原清,默默叹了口气。
随即,他松开原清的手,与她道:“伯父累了,你先送他回房歇息,这里交给我。”
原清犹豫:“你一个人能行吗?”
“谢家儿郎什么都行。”
谢宗说:“我从十岁起,就在家中后厨学习了。”
“学习?”原清疑惑。
“我谢家人认为,君子尚百艺,无需精通,但需略懂。”
谢宗无意多说,原清看出他的冷淡,心里虽然觉得失落,但也识趣的不再多问。
用晌午饭时,饭桌上只有四人。
原秦氏先是数落原清的‘大意’,再又向郑莲连声道歉,最后才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原雄为什么没来。
好似这个儿子是捡回来的。
吃完饭后,祖孙三人告辞。
离开之前,甘霖借原清抱她,偷偷往对方受伤的手背上滴了几滴灵泉水。
对方这伤因她而受,要真是不小心让香香软软的未来嫂子留下了疤,真要令她愧疚到日夜难安。
回去依旧坐牛车。
郑莲小心翼翼的搂紧孙女,不让寒风浸入,笑着问:“宗哥儿,你觉得原家如何?”
“甚好。”
郑莲追问:“哪里好?”
谢宗不假思索:“人口简单,心思纯澈。”
“我原也是这样认为。”
郑莲赞同的点点头,而后又有些苦恼:“可今日一去才发现,原家也有一户难以对付的亲戚,那位花家姑娘该不是省油的灯。”
听到这儿,甘霖有些迷糊。
谢家选媳妇儿,竟然这么挑剔的吗?
不仅要人口简单,连人际关系都要简单?
简单到最好一门亲戚都没有的那种?
谢宗有些奇怪:“花家姑娘关原家什么事?”
说完,他隐约明白郑莲的意思,继续道:“祖母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而且……那花家姑娘怕是闹腾不起来了。”
一边说,他一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襁褓里的甘霖,眉头微微蹙着,眼神里满是探寻与打量。
莫名其妙地,甘霖久违的感到了几分心虚,故作不经意的将小脑袋埋在郑莲的怀里,躲避大堂哥的视线。
同时有些心有余悸。
这位大堂哥,他该不会猜到什么了吧?
……
回到家中,花梨大发一场脾气。
无论何人与她说话,只要她一开口,必定是发自内心的诛心之言,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真话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泄而不可收拾。
逮谁骂谁。
花梨深信自己是中了邪,惶惶不可终日,于是把自己关在房间,直到‘邪祟’退去,才胆战心惊的出门。
多方打听,她终于知道有一个暂居在环溪村的大道士。
花梨忙不迭的找上了门,眼下一团青黑,神色异常憔悴:“道长替我看看,我周遭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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