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山民
“省衙?”雷霸天淡定一笑,说道,“唐小姐,我知道你是谁。”
“你知道还敢如此!”唐娇来了底气,他父亲可不是好惹的。
本以为雷霸天会退让,谁知,他嘴角噙着笑,说道:“就是知道你是谁,就更不能放过你了,你这次就是我们引到能仁寺来采访的,怎么能不让你更详细地采访呢?我还想和你深深的交流一番。”
唐娇心中一愣:糟糕,他们就是想对付我!
苏天震也听出了话中有话,敢情他们早就看上了唐娇,还设了局,诱她来采访。
正在他要发作的时候,突然,耳朵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我的耳朵!”
苏天震的头也感觉有点眩晕。
“中毒了?”
他很纳闷,什么毒还能躲过他的五官?
“苏哥,你怎么了?”唐娇扶住他,十分焦急。
但现在,苏天震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
能仁寺的和尚们大笑:“我白云山的聋泉果然名不虚传!”
先前,苏天震这个陌生的男香客进来,他们本来就起了戒心,单独在他要喝的茶水中掺入了后山中的聋泉。
这泉水里面有种特别的矿物质,并不是毒,但就是能够让人五天内听不到声音。
五天后恢复过来,又耳清目明,甚至听力会更好。
这又是一种不仅无害,还可能有益的东西,但在特殊情况下,又会发挥坏的作用。
上一次,在赵县,苏天震也是这么遭的道!
没想到,在白云山又遇上了。
雷霸天已经从和尚口中知道苏天震很厉害,等着他头晕得站立不稳,才吩咐巡天阁的队员们和和尚一起出手。
唐娇想要拦住他们,可惜始终是一个单薄的女儿身。
苏天震看着唐娇被推开坐在地上,他知道,要带唐娇一起走是没可能了。
现在,他的功力发挥只有平常的几十分之一,勉强能够突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恢复之后,我会救出她的。”
苏天震强忍着头晕,爆发出野兽的一声吼,直接将面前的三个恶人震得口鼻出血。
雷霸天心中一惊:中了聋泉的道,居然还有这等威势,这是传说中的狮子吼?
作为北方少林门的弟子,他听说过这种江湖奇功。
借着和雷霸天欺身上来的一对掌,苏天震学着当初那个假和尚主持的招数,一下子就跃上了院墙。
“追!”
唐娇心里暗暗祈祷:“苏哥,你一定要逃出去,那么多姐妹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我理解你不带我走的苦衷,现在这样是最明智的选择。”
叶芳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哈哈,你的情郎不要你了,他撇下你就走,你是不是很伤心啊?”
“滚!”唐娇怒视,说道,“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会带着另一个人突围,我很理解他的行为!”
“哟,你倒是挺维护你的情郎啊,我告诉你吧,这小子脚踏两只船,他已经有老婆了,就是我那个不要脸的堂姐。他没告诉你吧,是不是一直隐瞒着你?虽然他们离婚了,但听说这小子又在重新追求我堂姐,还不是想要我叶家的一点好处。”
“至于你嘛,我看就是玩玩而已!”
唐娇第一次听到苏天震的私事儿,有点出神:“苏哥有老婆,又离婚了?怪不得对我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男女之间的意思,原来是旧情未了,看来还是一个痴情的人!不错不错!”
这样想着,唐娇的脸上还露出了微笑。
叶芳一看很是气恼,这女人是傻子吧,听说对方脚踏两只船,居然还笑得出来?
苏天震这小白脸就那么得女人欢心?
......
这一边,苏天震被追到悬崖,一个纵身,他就跳了下去。
“呵呵,自杀也不让我们抓住,还真是条汉子!”
巡天阁的队员和和尚们胜利地离去。
待他们走后,苏天震抓着一根褐色树藤攀爬上去。
前山,能仁寺的戒备森严,苏天震打算从后山脱身。
走着走着,迷路了。
由于聋泉的作用,他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体内,鬼谷真气似乎在聋泉的作用下更加强大了几分。
这也是他头晕的一个原因。
脑袋处的真气涨得厉害。
再次醒来,苏天震入目四周,是一个简陋的小木房。
“你醒了?”一个猎户一般的山民端着一碗药,给苏天震喝。
苏天震只看到他的嘴在动,并没有听到声音。
猎户似乎见过这种情况,比划着,让苏天震喝了这药。
闻了一下,此药安神醒脑,苏天震也不客气地喝了进去。
那猎户拿出一张纸,把要说的话都写在纸上。
苏天震看完纸上的字,用嘴和猎户交流,二人开始了无障碍的沟通。
原来,这个猎户知道聋泉,也知道五天内能复原,但他给了苏天震一个信息,用银针治疗,一天内就能恢复。
这是猎户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方法。
苏天震同意了猎户的治疗方案,要用银针治疗。
果然,一针刺下去,苏天震觉得耳朵有了一点微弱的响动。
随着继续刺穴,他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大。
正在他注意力在耳朵声音时,突然银针偏了几分,刺入了另一个穴位。
啊......
苏天震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苏天震只觉得自己的鬼谷真气被封住了一般。
眼前虽然还是木屋,但更加简陋了。
终于,他听见了外面的声音,还有点嘈杂。
“哈哈,我能听见了!”
正在高兴的时候,一个凶神恶煞的悍妇走了进来。
“醒来就该开工,皮子痒了,想偷懒?”
说着,一把皮鞭甩在地上。
啪!
鞭炮一般的声音炸裂。
“怎么回事儿?”苏天震没有想明白。
但悍妇拉着他就出去,现在,苏天震想反抗却没有了真气。
自身的力量压根儿不是悍妇的对手。
被拖拽着出门后,他看见了一个砖窑一般的存在。
身形佝偻、穿着破烂的一群人被几个悍妇用鞭子指挥着。
他们浑身黝黑的,新伤老伤触目惊心。
一个胡子拉渣,看不出年龄的苦工,因为动作慢了一点,被一个悍妇抽着鞭子,他的眼神空洞,似乎麻木了,身体本能地颤动了几下,都不会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