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句话说得太早了。
应该说,顾念实在太了解她了。
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她的脚。
“淘气。”
说着在她脚心挠了挠。
林久念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想缩回来,却被他抓的死死的。
“顾念,”她绝望的看着天花板,“我错了,我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我乖,我听话。”
顾念很是满意的嗯了一声。
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很是贴心的将她的脚放了进去。
林久念看着他站了起来,心里盘算着,现在从背后偷袭,胜算有多大。
“久念啊,”顾念背对着她,慢悠悠的开口了,“到了睡觉的时候,就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不然,我一会儿,也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林久念立马收敛心神。
心里很是悲哀。
见过熬鹰吗?
她大概就是那只,已经被顾念熬出来的鹰。
顾念笑眯眯的在她身边躺下了。
一手支着脸颊看着她。
“久念,只要你乖,我不会为难你的。”
让林久念乖,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但是就算她乖,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明明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很好啊。
顾念没有之前那么毒舌变态,而她也很久没有炸毛了。
林久念将被子拉到自己鼻子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大和尚,咱们能好好相处吗?”
顾念看着她。
“我们不是……一直相处的挺好么?”
林久念愤愤的瞪着他,目光忍不住飘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的防御意识应该很低吧。
顾念忽然往前凑了凑。
林久念被他吓怕了,竟然动都不敢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张脸凑到了自己面前。
“久念,你要是不老实,我晚上,可就要抱着你睡了。”
哥哥这个人有通心术!是个妖怪!
他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
“不早了,睡吧。”
林久念忧愁的看着天花板。
看到天花板从白变成黑色。
这是以前受过多少的创伤,才能养成这么个……又是变态又是腹黑又是不要脸的性格啊!
原生家庭害死人!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林久念福至心灵,想通了一件事。
那个所谓的六个月的约定,根本就不靠谱的好么!
这个大尾巴狼,嘴里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
六个月以后,指不定又会有六个月!
勇敢的狐狸是可以自己跳出猎人的陷阱的!
林久念终于掐熄了对顾念杀人灭口的心思。
转而成了偷鸡摸狗。
顾念时候他已经把结婚证给烧了,呸,她才不信。
肯定是被这个妖僧给藏到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去了。
反正人都住进来了,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还不信自己找不到了。
瞬间神清气爽。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从床上跳起来,觉得自己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顾念能不带着人就把结婚证给办了,她还就不信了,她白家大小姐,就不能不带着人,把离婚证给办了?
推开洗手间的门准备刷牙,整个人就僵在原地了。
顾念刚刚洗完澡,浑身赤裸的正对着镜子刮胡子。
“啊——!”林久念的尖叫直冲云霄。
顾念手一抖,差点把刮胡刀给扔出去。
伸手扯过浴巾围住自己的腰。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她进来不敲门,还恶人先告状。
顾念总算是见浴巾裹好了。
从镜子里面看着她,叹了口气:“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林久念转身就跑。
顾念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林久念正仰着脸看着天花板。
听见动静便冲他招手:“大和尚大和尚,不得了了,我长针眼了。”
顾念哭笑不得,将她的脸别了过来。
“别闹,下楼吃饭。”
林久念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真的长针眼了,眼睛痛。”
顾念凑近看了看,嗤笑一声。
“脂肪粒而已,有点常识没有。”
苏方今天过来拆线。
林久念首先就扑了上去。
“苏方哥,你看看我的眼睛,快,看看!”
苏方皱眉看着她,语气很是嫌弃:“一双亮晶晶的狗眼,怎么了?”
林久念恨得牙痒痒。
“我好像长针眼了。”
苏方一声冷哼:“你看到你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了?还针眼,那是脂肪粒,过两天就自己好了。”
林久念依旧紧张。
“可是我上网查了一下……”
苏方嗤笑:“你手割破了个口子,上网查一下都要截肢,你这脑子被屎壳郎给吃了吗?”
这个人是怎么活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的?
林久念恨得牙痒痒。
顾念是狐狸,指不定就会着了他的道,林久念不敢惹他。
苏方是藏獒,武力值爆表,一不留神会被打死,林久念也不敢惹他。
所以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在遇到妖僧之后,她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林久念心有不平,于是跑去看顾念拆线。
想当年她拆线可是疼的半条命都没有了。
果然自己的快乐一定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伤口露出来,苏方忍不住对缝针又是一番评价。
手法不专业,缝的像蚯蚓,反正就是一无是处。
顾念听得在一旁都要叹气了。
林久念在一旁煽风点火:“要不然,你把他的伤口割开,再重新缝一遍,让我等凡人也见识一下你高超的缝合手法?”
苏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着没事做吗?”
此人果然嘴毒,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为所欲为。
顾念忽然覆住了自己的伤口。
“久念,乖,自己玩去。”
林久念拖着凳子在一旁坐下了。
捧着脸看着他:“没事,我就看看,我不害怕的。”
苏方将他的手拿开。
不满道:“拆个线叽叽歪歪的,要不要再给你上个全麻再拆线?”
两个人都闭嘴了。
反正又不是什么血淋淋的伤口,也不怕吓着她。
苏方手法极快,用剪刀将线剪开,镊子一夹,就将线头抽了出来。
顾念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林久念却是看的心惊肉跳。
“慢点慢点……”
每抽出来一根线条,伤口旁边的肌肉都会被扯动,她看着都疼。
苏方被她念叨的烦了,眼睛一瞪:“走开!别叽叽歪歪的!”
林久念不说话了,眼看着苏方将线拆完,又在缝合处涂上酒精消毒。
有血珠渗了出来。
捧着顾念的手臂抱怨道:“你行不行啊,拆线都出血了。”
苏方眼睛一瞪就要骂人。
他是拿手术刀的,不是拆线的!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那些小护士做!
如果不是这个祸害,谁乐意来给他拆线!
林久念对着伤口吹了吹,有些心疼:“疼不疼?”
顾念瞧着她,心尖软成了一汪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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