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紫檀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官道上,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两辆马车四周还有人骑着马,像是在保护着这两辆马车。
官道上不时有带着妻儿老小的青年从马车的反方向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灰尘,不管老小妇孺身上都多多少少背着或者拿着东西,看样子像是在逃命。
过路的逃命的人看着着一行人去往的方向,面露同情不解与纠结,有些人甚至想过去告诫他们让他们返程,那个地方去不得,但是被同乡人拉住警告,不得已只得一步走一步看着他们。
前面
的一辆马车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了车帘,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景象,放下了手,马车外的人只看见了一张清秀倾城的女子的脸一闪而逝,看来马车里的人来头不小啊,至少她刚才露出来一截衣袖的面料就不是他们能买的起的。
“子殊,这一路上我们见得大多都是逃民,看样子夏国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糟糕多了。”马车里穿着青色衣服的女子皱着眉说。
“浅浅。”靠在一旁的男子拉过女子躺在他的怀里,亲亲女子的侧脸,道:“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的身体,夏国的情况是不好,皇帝无能,后宫把政,皇子
无德,唯一的太子都已经死了,这夏国的天下是乱了。”
坐在马车里的女子和男子就是已经离开南疆去往夏国的君凉殊和清浅。
清浅闻言转过身子抱着君凉殊的腰,把头埋在君凉殊的的怀里,蹭了蹭,闷闷的说:“子殊,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头顶上传来君凉殊低沉的笑声,“浅浅这是想家了。”
“嗯。”清浅靠在君凉殊的怀里点点头,我想流年了,想父亲,想父王,想外公,想哥哥,想嫂嫂,想姐姐……我还想着我们两个人一起住的墨卿阁,那是属于我们的家,怎么会不想呢?
像是知晓清浅的心思,
君凉殊拍着清浅的背,一下一下的,就像安抚婴儿一般,只是眼底的一闪而过的嗜血却是在君凉殊怀里的清浅所不知道的。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没有绝对的白,没有一个人的手上是不沾血的,至真至善的人,呵,君凉殊自认为他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马车外就没有像这样祥和的气氛了。
后面的一辆马车里江辛,苏弦,卫柏之三个人喝着酒划着拳,三个人聚在一起乱嚷嚷,吵吵闹闹的,好不自在。
钟磬骑着马从前面一辆马车过来到三个人的马车旁,敲了敲,大声喊道:“公子让你们三个安静下来,否则他
不介意亲自过来。”
果不其然,马车里安静下来了,钟磬满意的回去复命,还是公子能治得了他们,吵吵闹闹了一路了,也不嫌烦,没错,钟磬很嫌弃他们三个。
马车里的三个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安静的喝酒,苏弦撇撇嘴,满是不愿意的说:“这人,就不能让我们尽兴的玩?”
江辛看了他一眼,他心里也很委屈,这个表妹夫一点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喂,清儿怀孕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卫柏之终于说出来了他们三个人的心声,现在一切以清浅为大。
“来,不说了,喝酒,喝酒。我们不说话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