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媛一进来便看见纱帘内那隐约见到的死气沉沉的脸,就感觉欠了他好几百万似的,摆着一张扑克脸看着淑媛端着盆进来。
“放在那里就走吧。”单刄之的语气很冷淡,完全就跟刚才截然不同。
他对别人和对闫池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他对别人怎么都要装出自己君王的模样,就连见个仆人都要把他那个黑色的面具重新戴上。可对闫池不同,好似在他那里只有她一个人有权利能看到他的模样。
当然,也只有闫池能权利看到他的模样,甚至一切。
“是……”淑媛害怕单刄之会无缘无故对她发脾气,把热水放在桌子上就赶紧起身告退了。
闫池看着淑媛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好像伸出手拦住淑媛让她不要走。若她走了单刄之定会继续刚才的事情的,那她不是还要死在他的身下。这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可是她不能说,只能在心里慢慢的哭泣。
待淑媛离开了,屋子里又重新回到了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单刄之脸上的黑色面具也随之粉碎一样消失了。重新映入闫池眼睛的是一张帅气逼人的面孔。
其实想来只有她一个人能拥有这样的权利,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还是蛮开心的,这个只是专属于她的权利。
闫池看着他的所作所为,莫名其妙的问出一些很可笑的问题:“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呢,是害怕被人看到你的面孔,然后引来无端的事情吗?”
“不然呢,现在外面与诗雨阁争的这么激烈,我若是被发现了是单爵之弟弟的身份,肯定会给刄笛声带来灾难。”单刄之反问着。
闫池想来也是叹了口气,“也对,单爵之那个人完全是不给人留活口的,他竟然对亲弟弟还这般对待。”
“别说了,他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他能留我一条命让我自生自灭,就已经是对我的怜惜了。”单刄之的话语很轻,感觉得出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很开心。
他感觉自己当初很无能,对常韵笛来说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让她为了他而跟单爵之做那种事情。他不怪常韵笛,他怪得只是自己,每次想到这种事情他还是彻夜无眠,总是觉得因为自己的无能才导致的这样的结果。
也是因为太相信单爵之的关系,怪就怪自己当初太傻把一切都想的太天真,不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至少他因为损失了所以吸取了教训,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同一个绊脚处摔倒第二次了。
他不会再轻易的相信别人了,就算是再信任的人。因为就算是亲生的兄弟,也是会害了他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跟昔梓薛这么的要好,却仍是不能在他的面前摘下面具,尽管他知道他就是单爵之的弟弟。
“好吧,那就不说了。”闫池迎合着,她也知道这个话题在进行下去恐怕事情会变得糟糕了,说着她连忙转移了话题,不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泛起了小开心,“我还是挺开心你能相信我,只给我一个人看你的脸。”
“我今天不想沐浴了,给我擦擦身子吧。”单刄之说着,转过头竟然一胳膊将闫池搂入了怀中,然后低下头看着怀里被搂的太紧导致无法动弹的人
儿戏谑性的说着,“这样,你就可以看到我的全部了。”
闫池害羞的一把手将他猛地推开,他竟然说出这么羞涩的话来!他真是越来越不像她认识的单刄之了!
单刄之见她这般可爱的模样竟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轻轻地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逗你玩呢,瞧把你害羞的,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互相看个身体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不怕被你看啊,反正被你看到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话让闫池更是害羞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现在变得越来越流 氓了!
见闫池一直闷着不说话,还用那种小眼神盯着他看,他就笑的越来越大声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丫头可爱的让人爱不释手,恨不得将她抱得再紧一点,生怕自己会失去她。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实际上他已经照做了。
闫池就这么不知咋回事的一下又被搂了过去,这次她在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开了,因为他认真了。
挣扎了几次发现没用,闫池也不在那白费力气了。自己一个小女人家家怎么斗得过这个结实的肌肉男嘛。
突然闫池急中生智,“你放开我,放开我嘛。”
“不放。”单刄之胡搅蛮缠的越抱越紧,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认真的说道:“韵笛,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最后一句话他在嘴里犹豫了良久,看的出他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儿,可他却克服着自己硬是要把这话说出口。这已经说明闫池对他的重要性了,说没有她会死,他就真的会去死的。
他这条命本来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就是因为对常韵笛的最后一份信念才活到了现在。
可以说他到现在的今天完全是因为对常韵笛的感情,才一直撑到现在。就算常韵笛真的被单爵之杀了,他也要为常韵笛报仇,亲手断送那个之前拆散他们的罪人,然后在去黄泉路找她,和她一辈子都不在分开了。
闫池听得心里哽咽,她虽不是能完全的感受到单刄之的感情,可眼泪已经不知不觉从眼眶夺出。
她竟然被一个大男人的话感动的哭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说哭了。
之前的她,最少得到的就是感情这东西了。可现在竟然这么多人都这么珍惜她,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可是她又好愧疚,她不知道对单刄之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总是觉得喜欢又不爱,毕竟喜欢不是爱,害怕自己真的跟他在一起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只会让单刄之相信难过罢了。
可是如果她拒绝了单刄之,那岂不是真的要单刄之自己寻死吗。他这条命是为了常韵笛而活的,可是常韵笛竟然说出不爱他的话,那么他或者还有什么意义。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中吗。
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闫池又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对不起啊刄之,让你受了这么多心痛。”
“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边,不管是老天给我多少的考验,我都会努力的活下来,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就是为了你去死,我都是情愿的。”单刄之的眸子认真的毫无半点谎言,他的语气竟然还有些激动,看的出他是动了真心思了。
“傻瓜。”闫池不得
不说自己确实被感动到了,能被一个人这样保护这样爱着,她真的是很幸运,就算有一万个男人对她不好,可是有单刄之对她的这份感情,足以超越那一万个人对她加起来的不好了。她不自觉的将单刄之抱得紧了些,能更深刻的感受他结实的身体。
这个并不是梦,真实的比躺在床上感受着睡前的舒服还要真实,而且还是刻骨铭心的真实。她在考虑这样一个男人,就好好的答应他然后跟他好好的生活一辈子。
他等了她这么久,她一定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才是。
“给我擦身子吧。”单刄之收起了自己的负面情绪,对闫池又露出那阳光似的灿烂笑容。已经不像是跟刚才似的坏坏的模样了,他好像是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那种释然了感觉。
看着单刄之那笑的灿烂的模样,心里还真是替他有点高兴。
闫池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把盆端了过来,摸了一下水温,已经有些凉了。看着单刄之那已经脱好上衣装备等待闫池服侍的样子,闫池竟然撅了撅嘴吧:“我们好像墨迹了太久的时间,水温已经不太热了。”
“没关系。”单刄之说完,将手伸进了温水中。
“是吧?”闫池反问着,然后也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伸进了水里想再次感受一下那股水温的温度,却傻在了原地,瞪着单刄之一脸的懵逼,可单刄之却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闫池真的被惊愕住了,刚开始闫池还以为他只是在用手试试水温,没想到他竟然有改变温度的能力。他只是将自己的手伸进水中一秒,那水温就又回到之前的微烫的温度了。
闫池一脸崇拜,好像学这种火系法力,她本以为火系法力就是吐吐火之类的,却没想到可以细微到生活之中。
单刄之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嘚瑟的一笑:“我并不是改变了水的温度,而是改变了水的时间。”
时间法力!
闫池惊愕了一下,那个高级法力!之前听师傅昔梓薛说过的,那种超越五行的法力,一般人是很难驾驭的。只是听他说起有这种法力,却完全不知道这就是单刄之的能力,没想到这种高级法力竟然会出现在她身边的人的身上,更没想到的是能让他撑起刄笛声的竟然是这么强大的法力!
闫池的心里一下子对单刄之又心声了些崇拜。
只是听昔梓薛说这种能力很伤法力,不过一些轻微的倒不足为奇了。虽然时间法力蛮厉害的,但是不太善于战斗啊。
她在想象江湖大会他要用什么战术去赢对手呢。
闫池一边拧干了盆里的手巾一边为他擦拭着身体,一边小声的崇拜着说:“可不可以教我!”
“你?”单刄之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闫池,一个女人?你行吗?
他在心里和表情上是这么怀疑的,可是看着闫池那已经崇拜的不能再崇拜的每秒都在发光的眼睛,却又不想打破她的积极性。
“你行吗。”单刄之不是小看她,而是她才是一个刚学会点皮毛的小丫头,一下子想学这么高级的法力,完全是不符合逻辑的。
“教给我吧!”闫池已经双眼发光,极力挽求了。
她真的好想学!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想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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