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韵笛觉得自己瞬间丢人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反应大的会一下子喊出来,喊出来就算了,竟然还在上课时老师讲课的时候,一下子站起来。
现在倒好,成了万人的焦点,自己可要怎么收场。
眼睛扫视了一圈,突然感觉通红了脸。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常韵笛想罢,吞了吞口水,继续冲冉旭露出一个恶狠狠地神情,然后冲老师举手:“老师我肚子痛要请假去医院了。”
老师尴尬了一下,“好,好吧……下次上课给我请假条就好了。”
“知道了老师。”说罢,常韵笛两下五除二收拾了桌子上的书,然后快去从后门故作淡定的离开教室。
冉旭并没有在拦住她,因为他也在犹豫。直到看着常韵笛真的走出了教室。
“那,我们继续上课吧。”老师看着后门,心想这个女孩子可真是刚。
就在同学们塌下心准备继续上课的时候,冉旭又突然站起身,看着讲桌上的中年男教师:“老师我也不舒服。”
“哦……那你也走吧。”看着冉旭那面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这学生已经好像也没见过,是这个学期来的吧应该。
老师心想着,冉旭也早已从后门跟随离开了。
“现在没有同学不舒服的了吧?老师可以开始讲课了吗?”为了以防万一在跳出一个有病的,老师故作淡定的提前打探好。
见无人应答,便准备开始讲课。可课堂上的秩序因为他们两个的关系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了,同学在私下探讨的不可开交,完全就不把当时当回事一样。
整理秩序也没几个人听,无奈之下老师只好继续讲自己的课,反正大学的课堂就是凭自己学,谁去管你逼着你学。
“闫池,闫池。”冉旭在后边一边小跑的追常韵笛的踪迹,一边四处叫唤着,希望她可以答应他一下,或者给她留下一些能找到她的线索。
常韵笛无法平静自己的情绪,但是又跑不了多远,身后的冉旭就快追上自己,只好先暂时躲在一颗大树后边,将自己隐藏在那里。
跑到学校的小花园处,四下无人,冉旭不知为何一下子注意到了那棵参天大树一般高的树木,脚下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朝后边慢慢逼近。
常韵笛感觉自己快要被发现了,蹙眉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接受下一刻被抓的现行。
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就在冉旭离大树还有两米的距离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脚下踩住小草的沙沙声也就此停止。
常韵笛以为他不会在靠近,可就在这时,冉旭突然开口,话语里充满淡定的神色:“看见你了,自己出来吧。”
就像是一把利箭突然射到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被迫的,她只好慢慢走出来,就像是做了错事一般的,可对视上冉旭的眼神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
做错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逃,更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躲着他。逃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隐瞒他什么似的。
“你追我干什么。”常韵笛故作冷漠。好似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都不关他的事。
冉旭有点不耐烦:“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就一定要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跑到哪里有你什么事啊。”她冷淡的问。
冉旭不知道该说什么,最近她对他说的话做的事都很莫名其妙,总感觉她有什么心事一定要瞒着他躲着他,他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你到底是怎么了,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说吗?一定要吵架?”冉旭很闹不懂最近的闫池是为什么变得神经兮兮的,难道女人都会这样犯病吗?还是说闫池的大姨妈来了。
常韵笛无奈的摊了摊手:“冉旭,我觉得你这样很没趣。”
“我没趣?呵。”冉旭冷笑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之前为他做的那一切都很假,因为她真的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一样,这让冉旭伤透了心:“我觉得我这是在无理取闹。你知道我有多忙,你还这样给我没事惹事,我陪你上课陪你吃饭送你上学送你下学,我还要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常韵笛之后的话更是伤人:“谁叫你这么做了?我让你这么做的?”
“闫池,你这样很伤人心。”冉旭忍耐不住,她都没有想过这句话会让冉旭多久不能消化。
常韵笛不仅不会,反而更是变本加厉:“是吗?那你现在后悔了吗?后悔了就赶紧离开我好不好?我现在看你就很烦。”
冉旭哽咽着,眉头稍蹙,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自己如此的死皮赖脸竟然让她对他越来越变的烦了:“我开始让你觉得烦了?为什么?我们本来生活得好好的,你明知道我很在意你,你这样突然变得让我感觉不认识。”
“是啊,我变了,所以请你以后离我远点。”常韵笛很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这么做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白一吗?”冉旭问。
“这跟白一没有关系,你别什么都扯到他的身上。”一听到白一的名字,常韵笛的神色明显觉得不正常。
是个人就会看得出来事情一定是跟白一有关的,当然冉旭也抓住了她的那个眼神。他只是冷笑了一声,便没在说什么了。
因为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学校里被公认的神经病。闫池竟然因为这样一个人把他们十几年的感情一下子变得跟粪土一样。冉旭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份感情了。
因为当一方变得无所谓心态时,这件事情也开始慢慢变得没有价值。另一方就算珍惜,感情也是不如曾经了。
这件事常韵笛怎么都不会告诉冉旭,冉旭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个究竟,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看着冉旭悲伤的背影,常韵笛的心竟然刺痛了一下。
果然她还是放不下他的,就算伤害
他装作无所谓,可还是骗不了自己。
其实这样伤害他,伤害最深的还是自己。
使劲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个男人了,不然之前做的一切事情说的所有过分的话全部都没有意义了。
常韵笛,你真的不能再动心了。
一直到中午,常韵笛一直都在天台上坐着,眺望着学校的风景,看着下面像小蚂蚁一样的人头,一直在建筑旁来来往往。这种感觉就像看破红尘一般,可就算在看破红尘,心该痛的也还是会痛。
突然一个人儿让常韵笛一下子忘记了冉旭,是白一!
“白一!白一同学!”常韵笛激动的心情一下子不能平复,一边呐喊着一边下天台去追那个人。
白一一个人拿着书,独自走在学校的道路上,感觉有人在喊他而且声音分外熟悉,回过头却四下没有追踪到他记忆中声音的主人。
直到常韵笛费劲白咧的跑过去,呼哧呼哧的站在白一面前倒气,才让白一真的以为刚才不是幻听:“闫池?”
他还在纳闷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又是你自己一个人吗。”常韵笛问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能让她不去想冉旭的就只有跟白一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了。
“对啊。”白一微微点了点头。他已经听了常韵笛的话把挡眼的长刘海剪掉了,一下子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很多。
常韵笛笑笑:“那正巧,我和你一起走吧。还有,你这个发型很适合你。”
“啊,谢谢……可是,这样好吗?”他很试探性的问。
“怎么了?”常韵笛问道,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没……”白一回复的声音很小,好像犹豫又说不出口。常韵笛还正在纳闷,在心里猜测他会说什么,却听到他小声的开口:“冉旭同学怎么不在你身边?你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吗?”
一提这个名字一下子就让常韵笛想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都是环环相扣,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可她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很随意的摆了摆手:“嗨,别提他了,他有事儿,不和我一起走了。”
“哦,这样啊……”白一默默的相信了。
之所以常韵笛跟白一会越来越好,是因为白一总会说一些虽然让人听着莫名其妙,可是常韵笛听着就十分有道理的话。也许这就是二人有共同语言的地方,白一是她在这个世界最聊得来的人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他。
她都是不在乎的,因为她知道自己觉得好的才是真的好。而且白一这个同学,她真的很喜欢,是用心去接受的。慢慢的,她也开始改变了白一有些懦弱胆小的性格,有勇气将自己的眼睛露出来,就已经是进步了一大块了。
说实话常韵笛能看见这样的白一,打心里为他高兴。好像在没有冉旭在身边,她也可以来去自如了。没有他在,也没觉得怎么样,更没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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