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已是无法再自立行走,毫无气力的躺在床上,强烈忍住疼痛,见单爵之穿衣起身,又随即擦了擦眼角疼出的泪花。
常韵笛捂住腹部,看着床单上的一片红,她咬牙:“这下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
单爵之并没有回头,只是用充满霸气的口吻:“本王承诺的话便一定会兑现。”
常韵笛听后像是塌下心了一般,勉强舒缓了一口气。她缓缓垂怜,想到只是这样做便可以救单刄之的命,嘴角便不由自主的伏气一丝笑意:“那便太好了。”
见常韵笛仍坐在床上,他有些不甘心:“你为何还不走?”
因为她虽然没有反抗,但是也并不是自愿。毫无主动的女人他是不会喜欢的,更何况那段时间里她心里想的还不是他。
这是这样想他便越是心里憋了一口恶气,就算不杀了单刄之,也定不会让他好过。
常韵笛,本王定要你喜欢的东西全部毁掉。
被单爵之的话语驱赶,常韵笛踉踉跄跄走下床。就算他不赶走她,她也并不想多待,只是身体毫无气力,如何叫她离开这里。
走了几步便眼前一花,差点跌倒,刹那时是单爵之的大手将她投入怀中。
望着环抱着她的男人,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对他。
见常韵笛身子骨这么瘦弱,单爵之还是不希望她生病的,若是生病的玩弄起来就不好玩了。“本王还是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常韵笛仍然倔强,毫不屈服于他的权威。
他的恩惠,她真的授受不起。不知哪日便要她偿还,她现在穷苦的只剩下骨气了。
但单爵之根本不理会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瞬时间常韵笛便感觉身体腾空。
他真的好有力气,居然轻松的将她环抱而起。而且不付吹灰之力将她抱出寝殿。
常韵笛如今竟是吃惊与害怕,赶紧拉紧衣衫不整的衣物,叫喊和挣扎也都无济于事。
“诗笺,派王轿。”单爵之命令道。
王轿一到,单爵之愣是把她扔进去。
轿子抬起,单爵之仍是君王风度的望着她,话却是在对诗笺说:“给我把人带到。”
“是,王上。”诗笺恭敬抬手行礼,之后挥了挥手示意轿夫。“走吧。”
玊月殿中,蓉儿急忙跑进殿中禀报玊月。
“娘娘!”她急切的差点被裙边绊倒。
“什么事儿啊?”玊月还优哉游哉的坐在殿上品茶,见蓉儿急切的不成样子,实在是失了优雅。
蓉儿喘了口气,情绪看似有些激动:“娘娘您果真猜的不错呀。那常妃真的答应和王上同床了。”
“什么!?”玊月欣喜,激动的杯中差点撒出茶水。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蓉儿:“当真?”
“是的娘娘,奴婢哪敢胡说。”蓉儿又道。
“太好了。”玊月放下手中杯具,坐直了身子。像是在若有所思似的,望着殿口。嘴角的弧度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看来本宫想的没错,万事不怕的单爵之终于是有难题了。”
回到琉璃所休养了几日
,常韵笛每天都在叫人打探单爵之是否将单刄之放了。
“姐姐,您还是好好休息。”枭儿从盆中洗好毛巾,摘下常韵笛额头上已经失去温度的毛巾,将手中毛巾替了上去又开始在盆中洗那条毛巾。“点颏王上的事情清儿已经去打听了,您现在就是好好休息就是了。”
“他说不会让单刄之死,但并不代表说不折磨他了。”常韵笛一想真是后悔自己当初的轻信:“我怎么这么傻,完全没想到单爵之的想法!如今打听不到单刄之外出的事情,那么就是说现在刄之还是在囚牢中受苦!我,哎!”
常韵笛捶胸顿足,气的真是咬牙切齿。她真是忘了单爵之是什么样的人了,居然没有在意他的话,这下岂不是又要去求他?看来他早就有预谋。
常韵笛以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就会善罢甘休了,却没料到他居然是狮子胃口,怎么填都填不饱!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要她怎么做可以放了单刄之!
常韵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起身下床,准备穿衣去找单爵之。却被枭儿强行拖住,她挣扎着枭儿的双手,却还是被枭儿抱住无法挣脱。
“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去哪啊,你的身子还没好利落!不可以出去的,万一染上风寒,王上可是会怪罪的。”枭儿一直苦苦相求,可常韵笛根本就顾不得了。
她那日虽是精疲力尽,又被单爵之那样对待。只是身子骨有些吃不消,现在已经都过了两天了,她要还在床上躺着就要成为废人了!
而且单刄之那边还没有信儿,让她怎么能安心的在这调养身体。
“枭儿你放开我!我现在要立刻去见单爵之!”常韵笛挣扎,似乎就要用光这两日缓冲的所有力气。她要是在这么跟枭儿纠缠下去,恐怕都没有力气走出琉璃所了!
“清儿?!快来帮我!”常韵笛看见那喜欢的人儿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的喊道。
这一幕让刚回来的清儿看到,连忙帮枭儿一起拖住常韵笛。“姐姐你这要是干什么啊,赶紧回到床上去!你这样身子会吃不消的。”
“清儿你怎么向着外人!”常韵笛一直闹腾着被两个人拖回床上。
清儿无奈,安抚好常韵笛,又将被子给她盖好,毛巾依旧搭在她的额头上:“姐姐乖,等养好了身子想怎么出去都可以。”
“单刄之怎么样了?!”常韵笛急忙问道。
“点颏王很好,虽然还在囚牢中,但已经是贵宾级别的了。姐姐放心,王上并没有在责罚点颏王。”清儿道。
虽然常韵笛对这结果很不爽,可眼下单爵之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她又图什么放过他呢,真是想都不敢想。
“看来单爵之是真的不会放了单刄之了。”常韵笛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她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单刄之活命。
果然还是要找单爵之谈条件了吗?
偷偷地,常韵笛在晚上等清儿枭儿给她安顿好,便趁她们去睡觉了溜出琉璃所,深更半夜长途跋涉潜入百灵殿。
已经很晚了,单爵之却还
在点灯熬油。门外侍卫把手严密,还有诗笺那个心思缜密的人在外把手,想偷偷潜入是不可能的了。
想罢常韵笛现身,冲诗笺道:“我要见王上。”
第一时刻身边的侍卫竟是将她环环围住,生怕是什么刺客行刺王上的人儿。
诗笺一只手抬起,众人皆将冷兵器缓缓放下。他望着梳妆简洁的人儿,好笑的上下打量着:“怎么又是你?今日王上可没说要你侍寝。”
“少废话,我要见他。”常韵笛不理会继续道。
“常氏脾气依旧是这样的傲气啊,那你在外面等会,我去禀报王上。”诗笺冲她无奈的点点头转身进了百灵殿。这个女人果真跟其他女人不同,怪不得王上对她很是在意,真是有意思。
“王上。”诗笺上前禀报,此时单爵之正坐在红木桌前批阅奏折。“常氏来了。”
“她又来做什么。”单爵之的视线从竹简上移开,望着面前不远处恭敬的下属。
“她今日又朝着要见您。”诗笺又道。
单爵之一听这话便知道她来的目的,她恨他入骨,除了单刄之的事情她怎会亲自登上百灵殿。她为了救他宁可毁了自己的清白,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他蹙眉望着诗笺:“让她进来吧。”
单爵之曾想过让诗笺打发她出去,可她那坚决不善罢甘休的傲气怎么会放过他。
常韵笛一进来就是对单爵之横冲直撞:“说吧!你到底还要我做什么,才会放过单刄之!”
单爵之好笑般的看着她:“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无理取闹。本王说过了留他性命,你如今还想怎么样?”
“可你没有让他从囚牢中出来啊!”常韵笛不服。
“可笑,本王只是答应你不杀他,何时说过要放了他。”单爵之对她的不怕死精神已是容忍到了一定境界,这要是别人这样对他冲 撞早就掉一百个脑袋了。
“单爵之你真是卑鄙无耻。”她不仅冲 撞,还要骂他。
“是你想的太多了吧,怪得了本王吗?”单爵之说罢又看起了竹简不在理会她。
“你!”气的常韵笛不知所措。
“倒也罢了。”单爵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望着眼前那着装简朴却不失优雅的女人。“你与婢女称姐妹的事情本王也没有责怪你,你当中侮辱本王的事本王也没有责怪你,如今本王也答应你放了他,你还要本王容你几分?不如这样,你与单刄之说,你不爱他了,你本来就是本王的女人,爱的人也是本王。让他离开,我便放了他,如何?”
常韵笛不语,她不想这么说,那单刄之会伤心死的。为了与她在一起他已经不惜一切代价了,如今却要他失去希望,那等于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单爵之你怎么这么狠毒,连弟弟都不过放过?就因为一个女人,你就与手足兄弟做的这么绝,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见常韵笛一直不语,可双手却是使劲的在攥拳。他得意的一笑:“不仅如此,你那些往事本王也不会再去追究了,如何?”
单爵之,你挨千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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