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玊月怎么百般劝说,常韵笛硬是不肯。她说她的心是单刄之的,身体也自当是单刄之的。心里也有他,已然不能装下他人。
“我的傻妹妹!”玊月实在为她担心:“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怎可还顾忌到别的?”
“就算我死无全尸,我也不可对不起刄之。”常韵笛的话语决绝,让玊月无法劝说。
玊月倒也不劝了,深知这丫头主意凝得很,只要她心里不愿,怎么都是强求不来的。
将常韵笛送回琉璃所,便悄然离去。
清儿为常韵笛烧好了洗澡水,又为她解衣宽带。
身体渐渐潜入温热的水中,舒适的感觉一下子冲淡了整日的疲劳。常韵笛仰躺在木桶上,嘴角泛起舒适的笑意:“清儿,今日是什么日子,还要泡花瓣浴。”
自从被贬到琉璃所当个没有名分的妇人开始,她便不再享受的到以前的那些富裕了。
“是玊月娘娘给了您一些上好的花瓣,这是王上喜欢的味道,赐予玊月娘娘。娘娘非常心爱,就给了您一些。”清儿边在一旁为常韵笛舀水,一边轻声应道。
“玊月真是有心了。”常韵笛心中欢喜,浴房里蒸汽弥漫,渐渐地安逸的进入梦乡。
待醒来的时候确实已经被抱在床榻上,身着着一件淡蓝色的纱裙,也被人洗漱妥当。她正纳闷她此刻应该不是在梦里就还是在浴房。但一瞧这屋内的装饰犹如幻觉般的梦幻,已然觉得这是个梦了。
听外面有人窃窃了几声,随之听到推门的吱啦声。渐渐地,一个身着群青色的霸气男子抬步走上前,望着床上一手支撑在窗的女人,淡淡开口:“你这是准备的迫不及待了?”
忘常韵笛现在的坐姿,就像是妩媚的仙女一般诱人,在那男人看来她就是在勾 引他。
“单爵之?”常韵笛还很纳闷,为何在梦里都要梦见他。
按理说那么美好的场景应该与她心爱的人重逢才是,怎么不管在哪里都逃不过他!就像是天上的神明一般,转动一下眼睛就可以随即找到她的位置。伸一伸手就可以把逃窜许久的她一把拉回。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单爵之说罢,坐在了她的身旁。
光是与他这么近距离的相处就让常韵笛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挪动身子的模样被单爵之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你又在躲我?”
“我……”常韵笛下意识才反应屁股下的床柔软的触感就像是真的一样,不自觉抬手摸了摸眼前男人英俊的脸。
吓了一跳!
这触感就像是真的一样!
想罢忍不住又捏了捏,见男人蹙眉,常韵笛还不知情的心中窃喜:“这触感,啧啧。这是在梦里,如果在现实是怎么也不可能的!别说摸脸了,就连看都觉得可怕!噫,真是想都不敢想。”
“你一个人叽叽歪歪什么。”单爵之一手用力的拍掉抚摸着他脸颊的手,但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一点气愤。
这按照是常理,他早就
大发雷霆然后剁掉这只手了。慢慢的,他开始狠不下心对她了吗?
那只手被打得生疼,疼的将常韵笛惊醒。她愣住,又狠狠地掐了掐自己,机械般的望着单爵之:“是、是真的?!我现在不是应该在洗澡吗?我……”
她深知她这次闯大祸了!
“可笑。”单爵之冷峻的模样让她发寒。
之前的场景在常韵笛的脑海中就像是走马灯一样的过。
“清儿,今日是什么日子,还要泡花瓣浴。”
“是玊月娘娘给了您一些上好的花瓣,这是王上喜欢的味道,赐予玊月娘娘。娘娘非常心爱,就给了您一些。”
“玊月真是有心了。”
……
玊月!
常韵笛心里几乎要抓狂了!她就应该想到的!她那么在意这件事怎么又会因为她的坚决草草收场。原来她也会不择手段!真想不到,她到底是为了她不择手段的为了让她活下,还是不择手段的让她与单爵之上床!
闻着身上那余留下的花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玊月这丫头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她本以为她是明白了她对单刄之的那份心情,原来说什么都是要安顿她不让她怀疑罢了!
这下完了,她要误了单刄之了!
不成,她要至死坚决!
想罢,她连忙向后退了几大步,将自己身上单薄的纱裙裹的严实,嘴上还满是对单爵之的威胁:“我警告你,你别碰我!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见常韵笛突然情绪大变,他又是不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丫头是不是脑子撞坏了,做事儿神神叨叨的。
“可你刚才还一副妩媚诱人的模样。”单刄之调侃道,说罢还凑近了她些。
这让她在床头无路可退,被逼的无助:“才,才不是!我以为我在做梦。”
“你此刻就在做梦。”单刄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轻轻一用力眼前的佳人便失重般的倒入他的怀中,他狠狠将她抱紧。“我们今日就来做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会比在梦里还要真实。”
望着他英俊的模样,常韵笛突然左胸口跳的好快。光是他的长相就无可挑剔,在加上他磁性的声音,实在叫她有些失去自我。他的体温仅仅透过一层薄纱裙传递给她,让她觉得既是在做梦又无比的真实。
一时间,她竟把单刄之忘得干干脆脆。
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用结实的臂膀将她狠狠地压在床上,无论怎样挣扎都动弹不得。
她一直在身下乱动,只听他一声低吼:“别乱动!”
瞬间她就像小兔子一样乖得让人想去安抚,但这只是一时间而已。
常韵笛拼了命的挣扎,她越是在他身下挣扎,就害的单爵之越兴奋。这女人无论怎么跑,最后还是跑到他的床上来了。
想罢,他就满脸的得意:“常韵笛,如今你也别无去处。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还想怎么样?只要你肯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便会给予你们画眉宫更多的好处!与你父亲的债也一笔勾销。”
这果真
是个不错的交易,常韵笛就想到单爵之会这样威胁他。可事后不知道他会不会信守承诺,他的话多半是不可信的。而且玩腻了就会随手丢弃,如今的她实在是进退两难。
到底如何决绝,上次他没有要她,这次肯定是不会错过机会了。因为在他的地盘,就算是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看着身下女人表情时决绝时犹豫,就想到她还是有顾虑,问道:“你还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满足你。像玊月一样受宠?或者是拥有半座江山!”
“单爵之!”常韵笛不再挣扎,她只是默默的躺在床下,流下了两行眼泪低吼:“不是什么都可以用金钱和地位换来的,就算你今日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单爵之不以为然:“谁说我要得到你的心,但我就是要得到你的身体。”
“那我没办法了,你拿去吧。”躺在床上,已然无力的常韵笛现在说话声音小的都连自己都听不见。“但我的心永远都是单刄之的,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本来还有些调戏这女人的心情,一提到单刄之那个人就让单爵之瞬间没了心情。
他手上更用力,把常韵笛掐的更紧。“女人,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随便你怎么想。”常韵笛仰望天花板,怎么都不肯看单爵之一眼。
她这是目中无人的举动,让单爵之更为之气愤。这女人每次都要挑战他的耐性,明知这样会死的更惨还偏偏这样做。
“我看你就是不怕死。”单爵之低吼:“有人跟我说你私下与婢女互称姐妹?你可真是给我王族长脸,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死都是我的。你这么想低贱自己的身份,那今日我就成全了你。做本王的贴身丫鬟可好?”
“随便你怎么样。”常韵笛死到临头还是不肯低头认错。
其实单爵之要的不多,只需要常韵笛可以像玊月那样依偎着他便可了。如果少了份倔强,身体也不会受那么多的伤害。就算没有玊月那般妖人,哪怕十分之一,也是可以的。
怪就怪常韵笛心里还有个别人,这个男人竟还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这叫他实在无法决绝,到底要狠到如此地步,这个女人才肯善罢甘休。
“如果没有单刄之,你是不是就肯臣服于我?” 单爵之的眸子变得异常犀利,像是打算好了什么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常韵笛生怕单爵之因为她而伤害单刄之,连忙道:“不可能!你休得伤害单刄之一根汗毛!只要你敢对他做什么不安分的事情,我常韵笛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都愿意为他做到这般田地,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归顺于他。”单爵之恼怒,却又无计可施。
听这话常韵笛冷笑,想想之前他所对她做过的事情,就让她心寒。她本来是可以喜欢上他的,就因为他的**和对她的欺负,让她怎么也无法忘记。
想罢,她狠着咬牙:“难道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淡然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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