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韵笛紧紧的抓着衣服,一边警惕的看着眼前饥饿如狼的男人,一边向后摩梭。生怕这男人靠的太近,对自己做出不想做的事情。
“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自己脱。”单爵之轻语:“还是我帮你脱?”
面对眼前这个冷峻冰山却霸道如初的暴君,实在是让她毫无喘息的聚会。现在如果肯给她第三个选择,她选择立马狗带!
但是常韵笛仍固执:“你以为你将我逼得喘不过气我就会从了你吗?你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你!”单爵之将她狠狠按在床榻上,二人在床上陷进了很深。“你这蠢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是说你不在乎权力地位吗?本王本想着如果你今日把本王服侍舒服了,本王心情好了就不设你得罪了。既然你这般固执,那好,从今日起撤掉你妃子头衔!”
撤掉她的妃子头衔,就是说没了这顶金帽。走到哪里都会任人唾弃任人宰割,权力地位虽不能看太重,但是却是能保命的残酷现实!
常韵笛,呵,本王定会让你吃到什么叫做天真的苦头。
去时是花轿抬去,回来却是落寞而归。
常韵笛拖着疲惫的身体,乏力的抬起手臂推开寝殿门,慢步走进大殿。清儿枭儿二人见主人回来先是惊讶,随后二人连忙扶住她还让她没有踉跄的倒下。
按理说今夜常妃不是应该在王上的寝宫待着吗?如今怎么一个人流落回来。
没有多问,清儿上前搀扶:“夫人这是累了,清儿扶您进去歇息吧。”
常韵笛没有多言,因为她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在这宫中虽大,却一个朋友都没有,尽管身边有清儿枭儿,又怎么可以轻易相信。她们,可是单爵之派下的侍女。
如今她的处境是越走越难了,就因为她的骨气,一直让她的身体受难。但是她仍然不屈,她觉得士可以冻死饿死,但绝不屈服或受他人侮辱。让她甘愿成为单爵之的发泄物,她宁可与一只狗欢合!
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思考,路程虽远用时虽多,却依然无头绪。难道天之大就没有她一个小女子存活之路吗?可笑,真是可笑。
躺在床上,被安抚好了,盖好被子,熄掉烛火。伴着窗外透进的月光,让她心时乱时静,时畅快时犹豫。
说来也可笑,那单爵之竟要为一个女人做到这般田地。明明他完全可以强了她,但他却不这么做。他又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恐怕她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不知思考到几时才睡去的常韵笛,醒来时却是被吵醒。
只听外面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常韵笛不情愿的坐起身,冲屋外的人儿问道:“清儿,外面这是怎么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枭儿三步并成两步急急忙忙冲进她的寝室,顾不得莽撞之罪。焦急的模样让常韵笛看了也有些被感染,她匆匆行了个礼:“这是怎么了,王上竟然派人赶我们走。”
外面,还能隐约听到清儿在与人争吵,而且对方阵容不小。
“赶我们走?”常韵笛想想也难怪,她昨日那么冲 撞单爵之,他认真了也是意料之中。身为王上又是说一不二,他怎会放过她。“呵,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
“走?走去哪里?”枭儿不解,心里干着急却毫无头绪。
“百灵宫虽大却容不得一个常韵笛。”她微微叹息:“当然是可以容得下我,就去哪里了。”
“娘娘莫急。”话音刚落,不知何时诗笺从外面悠悠的走进来。“复王上之命,毫无驱赶娘娘之意,只是给娘娘换一个新的住所。这里人言嘈杂,不如琉璃所清静。哦对了,差点忘了。‘娘娘’这称呼也要赶一赶了,就叫……常氏吧。”
这个简单的称呼简直就是对常韵笛怠慢!
“琉璃所……”清儿
刚赶进来,就听到这话。诗笺简直就是在难为她,咄咄逼人,欺人太甚。那琉璃所,可是宫中最偏僻最无人喜爱的地方。而且据说那里闹鬼!让常妃住在哪里,说出来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常夫人觉得如何?”诗笺好声好气:“如果对王上的安排还算满意,那么就请便吧。”说罢,甩甩袖子转身潇洒的带人离去。
“这诗笺真是太欺人太甚了!”清儿见他们走远,嘴里愤愤道:“仗着自己是王上的随从就如此仗势欺人!娘娘,我们不跟他们计较。”
“事到如今,又能怎样。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娘娘,昨日单爵之已扒下我的妃子职位。”常韵笛苦苦一笑。想起昨日,就让她觉得今后人生的灰暗,因为这只是刚刚开始。
“什么!?”清儿和枭儿都吃惊的不得了。没有了妃子之位,她们就还有什么理由待在她的身边侍奉她呢。
见常韵笛毫无依靠,坐在床上那看破红尘的模样。清儿心里觉得怜惜,同时坐下 身安抚她:“娘娘不要放在心上,清儿会一直侍奉娘娘,跟随娘娘的。是吧?枭儿。”随即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枭儿。
枭儿进退两难,又不好不应,连忙道:“是是是!枭儿也是。”
身边有两个愿意与她同甘共苦的人儿,就算不是真心,她也已经很开心了。
“娘娘,那我们何时搬去琉璃所。”清儿问道。
清儿是个好姑娘,一直乐观向上的,就算自己的主子被逼上绝路,她也觉得眼前有希望。相对来说,枭儿就没那么乐观了。
“都这时候了叫我姐姐吧。”常韵笛淡淡开口。
清儿抿嘴,垂怜一笑。这个笑容像是夹杂了很多故事一样:“此刻也只能叫姐姐了。”
初进琉璃所,冷冷清清的让人在白天去了都觉得发寒。百灵宫四季温暖如春,可为何这处所竟如此寒冷,冷的叫人心生芥蒂。
搬家之时并没有多为她准备几件过冬的衣服,任何人都不来过问她的处境。她只好在身上多套几件夏衣,来避避寒气。
清儿为她打理了一下屋子,这才显得像是有人在住。枭儿却是做事马马虎虎懒懒散散,能少做一些绝不多做一些。所有的事情都由清儿一人担待,但清儿却任劳任怨的。
她们是婢女姑姑新带出来的一批侍女,有些地方思考不周,但是做事却很任劳任怨。
这日,单爵之竟然光临寒舍,亲自来找她。
刚走到琉璃所门口就摆出一脸的嫌弃,如此落魄的地方,让她住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想罢,他又忍不住心里的暗爽嘴角勾起一抹邪佞。
一进屋竟然看到还有两个侍女,单爵之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凝,冲身后的诗笺低声质问:“难道不是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诗笺被那眼神瞪得吓坏,连忙卑躬屈膝:“回王上,小臣是叫他们收拾收拾走人了的。可谁知……”
“闭嘴!”单爵之怒。
清儿见此,眼神一直定格在单爵之的身上。她顿时紧张的慌手慌脚,眼神时刻未从他的身上离开。又连忙拍了拍一旁毫不知情仍在做自己事情的枭儿,拉着她一齐跪在单爵之的面前:“奴婢,奴婢叩见王上。”
他们一直听闻,从来都没有见过单爵之的真人。没想到,果真如传言所说的英俊帅气,风 流倜傥,气质轩昂。让人见上第一眼就忍不住一直盯着看,明明知道自己失礼却束手无策!
“你们难道不知本王下令琉璃所只能一人住下吗?”单爵之声音低沉,惹得二人相当害怕。
枭儿颤颤巍巍连忙赔罪:“是,是清儿硬要服侍常妃……哦不,常氏。”
“枭儿!”清儿跪在一旁,冲枭儿蹙眉,低声吼着她的名字。居然单爵之问了一句她就什么都招了!还把责任推卸的干净。
枭
儿反而很有理:“本来就是你拉着我一起的!”
“枭儿你……”
“够了。”单爵之不耐烦,随声令下 身后的诗笺:“把她们两个人处理干净。”
“王,王上饶命啊!”枭儿吓得腿软连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她不想她还风华正茂的年纪就被处死在宫中。
清儿不知所措,却一声不吭。她气的是枭儿竟然关键时刻就把她出卖的干干净净!
“住手!”
众人朝怒喊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节俭却依然秀美的女子停靠在门口,她正望着这边,尤其是在单爵之的身上停留。
这一下子亮了单爵之的眼球,这女人竟然这般如花似玉,纯洁的就像是含苞初展开的水莲,美得让人心碎。因为她虽美,却不属于他。
想罢,他就很是不爽。
常韵笛漫步朝他走去,淡淡开口:“今日是什么风竟然把王上吹到我这寒舍来了。”
“本王就是想看看你还活着么。”单爵之冷笑,眉眼之间流露出霸道的暴君气息。
常韵笛故作淡定:“回王上的话,臣妾活到好好的,就不劳王上惦记了。”
“臣妾?”单爵之回味了一下其中的韵味:“难不成你改变主意了。”
常韵笛娇羞一笑:“呵呵,是王上想多了。”
“你!”这口不对心的女人又一次惹怒了单爵之,气的他说不出话。但是又转而一笑:“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看来你身边的人儿都挺忠诚的,不如就从你身边的心腹开始吧。我杀一个,你不认错我就在杀一个,我给你两个人死亡的考虑时间。你一定要选择哦,如果选择快的话,还可以活一个。”
“你要杀要剐中我来,何必要为难别人。”常韵笛气的咬牙切齿,他总是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们只是奴婢,贱命一条,本王想杀多少就杀多少。”单爵之眼神迷离,转头撇了她一眼:“当然,你也是。”
枭儿一旁一直哭闹不想死,因为太惹人烦被诗笺派人捂上了嘴。清儿则是冲常韵笛投去忧郁的神情,让常韵笛感觉她很怕死又不怕死。
“夫人,您不用在意我们这些奴婢。”清儿跪在地上,莞尔一笑。
这场景这模样怎么能让常韵笛看得下去。
单爵之注意着常韵笛的表情变化,得到了想要的结局心里暗喜,脸上却不作任何表情。“怎样,你若想保她们性命也不是不可能,本王做事从不做绝。你只要求我便可,就这么简单。”
对,单爵之你做事从不做绝。但是你给人的所有选择都是没有选择!所有的选项,最不利的都对你有利,要人如何决绝。
“你不就是想看我受辱的一面吗?”常韵笛眸子变得冰冷,认真的注视着他。
四目对视,常韵笛好像不像之前那么坚决了。难不成她真的会因为两个贱命放下自尊吗?
单爵之摆摆手:“也不全是。”
身后一旁的侍从,都要目睹常韵笛的笑话。她真的愿意舍下脸为两个奴婢求情吗?那种场面,就算她有这个心,自尊心促使她也无法开口。
常韵笛一直沉默好久,最终深吸一口,对单爵之的眸子极为认真:“求你。”
单爵之有些吃惊,但很快就露出得意的模样:“声音太小,听不见。”
“求你!”
“你没吃饭吗?”
“求你!!”
几乎都是吼出来的,惹来身后侍卫们讥笑连连。单爵之也冷冷一笑:“诗笺,放人。”
“是!”诗笺一个手势叫侍从放开清儿枭儿,望着单爵之等待下一步命令。
看了这凄凉的场景,单爵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人,转过身悠悠的离开。“本王乏了,回宫休息。”
“是!”
转身之际,常韵笛真真切切的看到那撒旦嘴角得意的笑容。他,就是要她难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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