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改天换地的奇迹,任谁也知道护谷剑士的誓言就算是破了,十二名护谷剑士,在为首的女剑士带领下,扑通一声跪下,膝行至庄周面前,那为首的女剑士抬起头来,望向庄周的眼神中混杂着狂喜、崇拜、恭敬、谦卑、驯服、激动、感恩,万般复杂,眼中泪水早已经流下,她泣不成声的说道,“启禀公子,当日第一代护谷剑士在本轩祖师面前立下誓言,谷中煞气一日不消,便一日守护此谷,这一誓言代代传承,至这一代,我等十二人早已经立下誓言,谁能解去谷中煞气,便奉他为主,生死相随,不敢背弃,便是为奴为婢,亦无怨尤,恳请公子能让我等随侍左右,以报公子恩德万一。”
庄周虽然早已经从钟毓秀处得知详情,但也想不到这些护谷剑士竟然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时发楞说不出话来。
见到庄周犹豫,为首的女剑士不由大急,轻咬贝齿,似乎下了决定,她忽的上身俯下,双手前伸,以额触地,整个人几乎是趴俯在地,背部曲线优美展开,从庄周所在看去,正好望见她**的臀部,饱满丰挺,她恭声说道,“奴婢俯请主人收留,奴婢等人先前无知狂妄,竟然胆敢冒犯主人,实在罪不可赦,还请主人责罚。”
其余十一人也纷纷依样俯下身子,恭声说道,“请主人责罚奴婢。”
这姿势实在是卑贱到了极点,但这十二名护谷剑士做来却是丝毫不觉得难堪,她们整个脸都贴在地上,如同庄周脚下的泥土,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候庄周的裁决,似乎如果没有庄周的吩咐,便是在地上趴上千年万年,也不是难事,显然在她们心目中,庄周已经占据了绝对地位,而她们自己的尊严,却早已经被压缩到了微不足道的一个角落,这几日来,她们不啻于度日如年,心目中那个人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而自身却越来越渺小,这种心理转变是如此的自然而然,此刻做来,没有一丝勉强。
庄周不由悚然动容,不可否认,这十二名护谷剑士向他膝行过来时,庄周心中的确有些得意,十二名如花娇嫩的美女,跪在自己脚下,是何等自豪,甚至他早就准备收服这十二名护谷剑士,所以才花费偌大精力,呼风唤雨,让这荒凉的山谷重新生长草木,为的就是在护谷剑士心目中树立自己救世主的形象,此刻一切,早已经超出他的预期,十二名联手可以抵的上素衣轩四大长老的护谷剑士,匍匐在自己面前,恳请自己收留,便仿若十二头羔羊,完全任由自己宰割,从此她们生死荣辱喜怒哀乐,都会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庄周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怜惜,是怎样的委屈,才让这十二个花朵般的女孩,愿意毫不犹豫的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她们匍匐在自己面前,卑贱如尘土,却仍是甘之如饴,只是因为她们以前比尘土还不如啊,庄周甚至可以感到这些护谷剑士身上浸透到骨髓的死气。
庄周心中第一次对被素衣轩众人奉若神明的慈航产生了一丝怒意,他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开口道,“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要在地上趴着了,都起来,还有,主人这个称呼我不是很习惯,以后还是叫我公子吧。”
听到庄周如此说,诸女顿时一片喜色,先前庄周不出声,这些护谷剑士心中都是七上八下,如悬半空,忐忑不安,此刻才落到实地,他语气虽是平静,但诸女不乏心思玲珑之辈,自然听出他话中的呵护怜惜之意,也不知谁开的头,纷纷嗵嗵有声的用力给庄周磕起头来,仿佛要以此宣泄心中的喜悦,为首的女剑士仰起头来,抬起的脸上仿若雨后梨花,清新照人,她恭声向庄周说道,“奴婢谢过公子收留。”
然后恭恭敬敬的爬起来,垂眉敛目,走到庄周身后,其余人也紧随着纷纷跟上,虽然过程中护谷剑士没有一个看向颜倾城等人,但她们却隐隐组成了一个防御圈,将其余人排斥在了圈外。
显然她们已经开始挑起保护庄周的责任,在她们心目中,庄周便是天,便是神,便是她们的主宰,而她们存在的价值,就是用手中的剑守护他,她们还不知庄周已经突破到了金丹期,见到他站在几女中间,生怕他被人围攻,不能应付,才有此举。
庄周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其余人适才惊的目瞪口呆,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颜倾城望着庄周的眼神中隐隐有些异样,她柔声说道,“公子宅心仁厚,这些护谷剑士能够得公子收留,也是她们的福分,倾城谨代表轩中上下,向公子道喜。”
她在旁边看的清楚,十二名护谷剑士对庄周便是用死心塌地来形容也有所不足,只怕庄周此刻要她们自杀这些人都会立刻照办,自己便是阻止也是无用,除非立刻翻脸,否则除了道贺却又有什么办法。
其余几人也是心思复杂,纷纷给庄周道喜,鼎中相处,不过几日夜功夫,但各种因素掺杂其中,众人对庄周的感情当真是复杂之极,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愿承认,却也不能否认,庄周对她们而言,真的是不同于其他所有人,甚至,连颜倾城都惊讶的发现自己想起庄周的时候越来越多,而其他人如裴雪裳等出现的越来越少,在考虑涉及庄周的问题时自己越来越无力,完全不能坚持立场,只能一退再退。
庄周成功将自己的影子刻在了众女心上,只是需要超过诸女对素衣轩,对天道,以及其余种种的执着,却也是大为不易,更不用说要让诸女完全放弃其他想法,彻底占到支配地位了。
鞠轻虹便开口邀请庄周到她那里暂歇,庄周闻言看去,只见鞠轻虹一脸笑意昂然,不由心中一动,他正在犹豫,钟毓秀却急了,适才吃醋最厉害的,还是钟毓秀,她自认早已经将一切都给了庄周,他却又一收就是一大堆女人,虽然名义上是奴婢,但是这十二名护谷剑士个个姿色出众,便是较之自己,也不会逊色多少,想起庄周的强悍,自己已是不堪应付,这些人还不是迟早被他吃到肚子里。
护谷剑士可不是钗儿,到时候可不会对自己客气,想到到时候还要和这些人争宠,不由心中羞恼,却又不敢对庄周发火,唯有在一旁生闷气,见到鞠轻虹邀请,在她看来,明明自己和庄周的关系是明摆着的,便是原来的地方不适合住了,也应该由自己来安置,鞠轻虹如此做,分明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有了这个主观的认识,她看鞠轻虹的笑脸,便觉得当真是讨厌至极,只觉得一肚子酸水乱冒,自从心儿陷给庄周后,她反应越来越失常,鞠轻虹只是略一试探,因为和心上人有关,她便有些方寸大乱起来,先前谈笑间借刀杀人的风采
是再也找不着了。
但她毕竟不是普通女子,尤其是有极大的优势,是其他人都比不了的,便走上前去,挽着庄周的胳膊,一脸委屈的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渴盼,虽是无声,却抵的上千言万语,庄周顿时收起了那分心思,有些宠溺的捏了她一把,笑着说道,“听说鞠长老也不常住轩内,我还是不打扰了吧。”
鞠轻虹只看两人亲密形状,已知邀请失败,她却也不介意,眼睛一眨,便笑着说道,“公子唤几位师姐时都是直呼其名,偏生叫轻虹时便这么疏远,莫非是嫌轻虹不入公子法眼吗。”
她这话一出,庄周不过是微微一笑,易水寒和慕心茗却是腾的脸上通红。
易水寒恶狠狠的等着庄周,想起他先是招来那场龙卷,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接着却又大占自己便宜,什么水寒,也是他叫的吗,也不看看自己年龄,分明是和自己弟子彩衣同一个辈分,竟然敢这么乱叫,要不是跑得快,非要好好收拾他不可,她脸上红彤彤的,隐隐觉得脸部有些发痒,正是被庄周伸手触摸过的部位,昨夜庄周和钟毓秀两人丝毫不加以收敛,****,她听在耳中,对这件事也不知想了多少次了,当真是敏感至极,此刻鞠轻虹这么一说,立刻就让她联想到这个。
慕心茗却是纯粹脸嫩,便是庄周叫她时也会感到有些羞涩,何况此刻还有其他人在,她和庄周之间本是光风霁月没有什么可说的,此刻被庄周直唤姓名,她却觉得颇为丢脸,当下脸红红的看了庄周一眼,便低下头默念心经。
至于华彩衣,自从见到易水寒后,受辈分所限,众人不是她的师伯便是师叔,便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瞟向庄周的眼中那一抹温柔,才让庄周确信,这个倔强的女子当真是爱上了自己,此刻她低着头,看不到什么表情。
倒是颜倾城若无其事,轻描淡写的便给庄周另外安排了一处住所,却也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叫松溪园,只是要比原来的大上许多,离三宗的地盘距离倒是差不多,既不过分靠近也不如何偏远,钟毓秀虽是不甘,但也不好反对,而且自忖影响不大,便也点头同意了,其他人自然是更加不会反对。
一行人便出谷而来,在谷中一阵担搁,留在素衣轩中的诸人早已到达,就侯在谷外,钗儿也在其中,她脸红通通的,微微带着些汗水,显是安然无恙,只是憔悴了许多,见到庄周一脸惊喜,连眼睛也一下子亮起来,激动的扑过来。
庄周顿时放下了心中忧虑,他高兴的一把揽住钗儿,感受到怀中女体的虚弱,忽的心中一沉,抬头冷冷看去,裴雪裳慌忙解释道,“自从公子进谷后,钗儿妹妹很是担心公子,雪裳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这才制住她的功力。”
说着就要上来解开钗儿身上的禁制,被庄周冷冷拒绝,他元力透体而入,一下子已经将钗儿身上禁制解开,裴雪裳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心中忐忑,说不出话来,由于华彩衣和庄周一起消失,没了剑宗的支持,裴雪裳虽然是未来轩主,却也无法奈何气宗,但钗儿却已经和气宗没有关系,名义上还是庄周的侍女,便被她软禁起来,原本是想到时候做为要挟庄周的砝码,但此刻只看颜倾城等人对庄周的亲密态度,她也知道事情有了变化,自然不敢再提,却一时忘记解开钗儿身上禁制,被庄周发现。
钗儿柔顺的伏在庄周怀里,心中只觉无比的安心,庄周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却也没有立刻和裴雪裳算帐,仍是神色不变,让裴雪裳更是摸不清他心中想法,离开了这么一段时间,众人各有要务处理,便是钟毓秀也只好满心不愿的和庄周暂时告别,前去处理气宗的事务。
庄周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在钗儿带路下直奔松溪别院而来,十二名护谷剑士十数年来初次出谷,脸上都是带着浓浓杀气,紧紧跟在庄周身后,好像随时都可能厮杀一般,路上遇到的素衣轩弟子都是心中惊诧,但是早已经得了颜倾城吩咐,虽然吃惊,却也没有人拦住盘问,见到庄周等行来,便一脸敬畏的退到一旁,倒让那些想找个理由发泄一番的护谷剑士郁闷不已。
庄周一边柔声安慰钗儿,一边却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几天功夫而已,一切就都变了样,先前自己还被整个素衣轩的人追杀,现在只看那些女人望向自己的眼光,便知自己的地位在这些人心目中已是和以往判若云泥,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松溪园气象却不是先前别院可比,虽然不如烟霞丹鼎宫,但比起庄周先前所在别院却又不知胜出了多少,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假山流泉,气派华丽却又不失精巧别致,从这里看去,密林如带,隐隐听见涛声阵阵。
庄周这几日里也没有好好休息,身体上虽然没有觉得不妥,精神上却是有些乏了,那十二名护谷剑士,除了四人散开守卫外,其余人便放下身段,围在庄周身边,莺声燕语,悉心服侍,把庄周伺候的如在云里雾里。
钗儿呆呆的站在一旁,简直是难以置信一个女人竟然还可以在男人面前做到这个地步,双脚却好像被钉住了一般,不能移动分毫。
庄周斜倚在太师椅上,身后一名女剑士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揉捏他的宽肩,由于俯得过近,鼻端甚至可以闻到那丝丝缕缕**的体香,他微眯着双眼,看着那名为首的女剑士跪在身前,正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洗脚。
十指或轻或重的按过遍布足底的穴道,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由脚底生起,蔓延至全身,舒服无比,让庄周有些醺醺然,不觉欲醉,这十二名护谷剑士都是在宗脉传承弟子中落选的佼佼者,和华彩衣等人相比也不过相差一线,较之其余素衣轩弟子平均水准却要高出一筹,此刻围在他身边,如同服侍皇帝一般,不知要羡杀多少人。
庄周刚开始还有些不适,诸女如此做,完全是把自己放在奴仆的地位,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但他略一思索,却也已经明白其中缘故,想来这些护谷剑士守卫禁谷,誓言束缚下不能稍离,当真是清冷无比,也是寂寞无比,这些人原本看起来极是冰冷,好像完全没有感情了一般,但其实女性温柔的天性却哪里是那么好抹杀的,只是暂时冰冻了起来,一旦环境合适,便融化开来,当真是温宛如水,一腔的柔情都系在了自己身上,已是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便是做什么都愿意,唯恐不能尽心,惹得自己不快。
另一个原因却是环境所致。自由民主的思想说起来其实也不过是几百年历史,而素衣轩传承两千余年,极重传统,等级森严,轩中奉行的教育就已经和现代文明严重脱轨,所以钟毓秀才会甚至连幌子都不
挂一个,就公然将钗儿做为奴婢使唤,并且随意送人。
但即便是素衣轩内部,对现代文明的接受程度也是有差别的,接受程度最高的应该是鞠轻虹,她参与世俗生活最深,很多地方都已经和暗***的成员相差无几,而钟毓秀等人又要稍逊,身上现代文明的影响减轻,修真者的传统烙印加重,直到慕心茗那样几乎完全和世俗生活脱节,但其实真正与世隔绝的却是这些护谷剑士。
她们在被选定为护谷剑士时不过是十岁左右,而且早在很小时就已经和外界脱离,基本上就没有受过现代文明的影响,等到成了护谷剑士,不能离谷不说,所学的也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有人特意去告诉她们什么自由民主之类的,若是学了这些,只怕也就不会安分守在谷中了。
因此这些护谷剑士所受教育,却真正是最传统的部分,把自己的地位贬到了最低,完全失去了自我,如同奴仆,以前是为了守护禁谷,以后却是为了服侍自己,对她们来说,自己就是她们的精神支柱了吧。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认真服侍自己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怜惜,慢慢的伸出手去,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望向自己。
那名为首的女剑士吃了一惊,没有挣扎反抗便顺着庄周的手轻轻抬起头来,她微微挺了挺腰,身子便拔高少许,方便庄周行动,眼光中满是驯服,微启朱唇,柔声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吗?还是奴婢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庄周看着她凤眉下的两眼,想起闯谷之时她双眸如刀,言辞犀利,便是对上华彩衣也丝毫不落下风,当真是神采飞扬,此刻却驯服若羔羊一般,听凭自己吩咐,不由心中一荡,他心中波动,眼光就有些暧昧,立时被那名为首的女剑士察觉,她虽是心中惶恐,只觉得脸颊发烧,在庄周的目光下全身都有些发软,却强撑着没有瘫软在地,仍是静静的跪在那里,等候庄周吩咐。
庄周终于开口,嗓音已是有些低沉嘶哑,“你叫什么名字。”
感受到情欲的气氛,这名为首的女剑士望着庄周的眼睛里倏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有些苍白的脸上显出惊人的媚态,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全靠庄周支撑,才没有软倒在他怀里。
她强行克制自己,颤声说道,“回禀公子,护谷剑士是没有自己名字的。”
庄周一怔,已是了然,眼前恍然又飘过那消逝的蝴蝶,一种淡淡的哀伤,却历久弥新,他一时间欲念全消,良久才怅然说道,“原来如此,不过你们既然跟了我,也不能没有名字,便自己取一个喜欢的吧。”
那名为首的女剑士已经回复过来,她祈求的看着庄周,却是一言不发,庄周有些惊讶的问道,“莫非你要我取名。”
她顿时大喜,恭声说道,“请公子成全。”
其他人也是恭声请求庄周赐名,看的钗儿在旁边直撇嘴,她和钟毓秀虽是主仆,但却也没像这几人一般,她脸红红的,就想转身离开,但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小耳朵已是悄悄的翘了起来。
庄周却是知道,她们这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请自己赐名,实在是要从身体到灵魂都打上自己的烙印,以期觅得一丝归属感,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没理由不满足,当下笑道,“自从轩辕黄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铭之,此后帝王将相,文士侠客,莫不以佩剑为荣,你们便以剑为名可好。”
自然无人反对,庄周沉思片刻,便道,“吴越春秋有载,越王允常聘欧冶子作名剑五枚,大三小二,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五大名剑中,又以湛卢居首,你可愿做我身边的湛卢,时刻警惕于我。”
那名为首的女剑士,湛卢,欣喜的扬起身子,紧紧贴着庄周,声音虽是低沉,却是清晰入耳,“奴婢以后便是公子身边的湛卢,不过国君昏乱,湛卢飞弃,公子若是昏乱,奴婢却绝不会也学湛卢一般离去,定会死死的守在公子身边。”
庄周不由失笑,他仔细观察其余女剑士,考察精神气质,终于选定一人,“薛烛为越王勾践品剑,曾评纯钧剑为,扬其华,淬如芙蓉始出,观其钣,灿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溢于塘,观其断,严严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此所谓纯钧也,你以后便叫纯钧。”
那名女剑士欢喜应诺,跪下向庄周道谢。
“胜邪又名豪曹,有神性,故而有人又以胜邪为五剑之首,而纯钧、湛卢次之,你以后便叫胜邪。”
“夫专诸之刺王僚,飞鹰击殿,鱼肠虽小,却是勇士之剑,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你以后便叫鱼肠。”
“巨阙是横扫天下的无双霸者之剑,虽是巾帼,却也不必让于须眉,以后你便是巨阙。”
庄周略为沉吟又说道,“越绝书又说欧冶子、干将二人为楚王铸剑,凿茨山,汇其溪,取铁英,作为铁剑三枚,一曰龙渊,二曰泰阿,三曰工布。书载欲知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临深渊;欲知太阿,观其纹,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纹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若流水不绝。这龙渊、太阿、工布,却也是三把名剑。”
这时其余四人已经进来,庄周当下又指了三人,分别取名为龙渊、太阿、工布,他望向其余四人,不免有些犹豫,干将莫邪两剑也是大为有名,是干将为吴王所铸,用在这里却不是怎么合适。
他略一思索,又想起四把名剑,笑着说道,“列子汤问一章中也曾提到四把名剑,一曰含光,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有,其所触也,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二曰承影,将旦昧爽之交,日夕昏明之际,北面而察之,淡淡焉若有物存,莫识其状,其所触也,窃窃然有声,经物而物不疾也;三曰宵练,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方夜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騞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四曰昆吾,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献昆吾之剑,其剑长尺有咫,练钢赤刃,用之切玉如切泥焉。”
当下给剩余四人取名为含光、承影、宵练、昆吾,四人也学着前面几人跪下道谢。
庄周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钗儿,说道,“宝贝钗儿,这几天你也受苦了,公子接下来要做正事了,你就先去休息吧。”
钗儿小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慌忙逃走。
跨入房门,庄周已是感到了又有好几道神念无声无息的潜来,加上之前就潜伏在他身边的那几道神念,窥视在旁的已是不下五人,他也不揭破,随手抱起身边最近的含光,三两下便解去了她身上的衣饰,水晶般晶莹剔透的**顿时暴露在灯火中,带着淡淡的粉红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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