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会害怕。”厉霆爵简明扼要地回答了她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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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气体很快释放，无色无味，能证明它们存在的证据，是关翔陡变的脸色。
他从那张凳子上坐直了身体，目光由慵懒变得清醒锐利，他没有说什么话，但嘴角却在微微抽动，似正强忍着什么。
“关翔？能听到我说话吗，关翔？”室内的喇叭里传来声音，那是“测谎室”的控制员通过外面的话筒问的。他是厉家的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很专业的样子。
一边问，他还一边在一本新的灰色记录本上记录：“xx年xx月xx日晚上七点半，被测者关翔，对药物无抗药性，有反应。”
他低喃着记录完，便恭敬地把话筒递过来：“少爷，您来问。”而他本人则是后退一步，甘愿充当记录员的角色。
这套动作恭敬礼貌，礼节完美，好像压根就忘了，前一天也是他们把眼前这位“少爷”，关进测谎室折磨了大半天。
厉霆爵同样没有旧事重提。
他接过对方递来的麦，就像是两人初次见面。
祝暖则是趁机挣开了手，这回她一用力，顺利从他的掌心抽离了出去。毕竟这里是厉家的地盘，她不想让任何一个厉家人看出什么。
毕竟......
她在厉霆尧面前可还立着个人设：一厢情愿，求而不得。
这人设，对她和对厉霆爵都有好处。
“你认识白荣勋吗？”厉霆爵向里面的人问了出来。
“白荣勋......白荣勋......”关翔念叨着这个名字，整个人像是在经历莫大的痛苦，拼命地扭曲挣扎，“姓白的......我不认识。”
这回他不是不配合，是真的不认识。
“你为什么杀他？”这是第二个问题。
“我......是我杀的他。”关翔越发用力地原地挣扎，他的手拼命想要抬起，脑袋想要低下去，“我可以偿命的......媚媚，让我最后见一见媚媚......”
祝暖突然明白过来：他头疼！他的手拼命抬起，是想抱住自己的脑袋，揉一揉或者敲一敲？
里面的气体让他难受，难受到以为快死了。
所以他在临死之前，想见一见关媚媚......那是他唯一放不下的人。
“可以让他实话实说。就说只要他配合，就马上把关媚媚带过来，给一笔钱让他们远走高飞。”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祝暖迅速提议，“否则就把关媚媚一起关进去。”
这样恐吓，保证管用。
但厉霆爵却没有半点采用的意思——
“这里不是谈判的地方。”他只是这么回答她，然后继续问关翔，“你为什么杀他？不能让白荣勋活着说出口的是什么？”
“我......”关翔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
祝暖蹙了蹙眉：这个问题实在太宽泛了，也没有任何的引导性，能说的、能敷衍的，实在是有太多的可能性。
“这样......他不会说的......”她觉得这么提问不靠谱。
“他会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厉霆爵随意地把麦往后一递，交给那个操作员。而他自己则转向她，好整以暇，“正好，现在我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