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被拉到楼梯间的时候，祝暖的脸色微微发白。
......疼的。
幸好，楼梯间内的灯光昏暗，暗黄色的光线，并不能衬出脸上的苍白。她只要不露声色，看起来就毫无异样。
关翔被103“安置”在这里，捆了三道，还被卸了一只手的关节。
他们一行人过去时，关翔已经从打晕的状态中醒来，他正忍着脱臼的疼痛，一只手无力地垂着，另一只手艰难又颓然地去解身上的束缚。
他当然是没能顺利挣开。
而看到来人，他索性停下手上的动作，放弃似地往墙上一靠，闭上眼睛装死。
“......确实是。”厉霆爵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他——确实是监控上拍到的那一位，确实是身份资料已经注销为“已亡”的关翔。
他的语气微凉：“你认不认识白荣勋？”
祝暖很轻微地挣了一下。
她想：在他问话的时候，她总能一个人去旁边待会儿了吧？她不走，她就想在墙上靠一会儿。真的，就靠靠，不干别的。
但手才刚动一下，便被更大力地攥住。她甚至连个“抽回”的动作都来不及，就险些收获了一个“粉碎性骨折”。
“......”关翔一动不动，什么都没有说。
“我对六万块雇凶存疑。”厉霆爵已出声继续，他的语气听着差了一点。他没什么耐性的样子，说话也是直截了当，“白荣勋的命不止六万，你也犯不着为了六万来冒这样的险。你们是有私仇？还是里面另有原因？”
他比她问得更深一步，直接把杀人动机都问了。
“......”关翔还是不动一下，连眼睛都没睁。
103看不过去，弯腰拍了拍关翔那条脱臼的胳膊，冷冷提醒：“在和你说话，别装了。”
“嘶......”地上的人抽了口凉气，脱臼的那一侧下意识一收。
“你是受人威胁，还是单纯不想说？”厉霆爵站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问题，从细节的观察里就能出答案，“......看来是单纯不想说。”
他轻嗤了一声，笑容不达眼底，周身都带着凉意。
“......”关翔不动。
“恩，是的。”祝暖看了一眼，果断拱火，“就是嘴硬，光靠问的是问不出来的......你好好说他是听不进去的，想听实话适当......吓吓他！”
最后三个字，她是故意压低了声音，附在厉霆爵耳边说的。
她说得比较委婉，但暗示很明确——放在古代叫“用刑”，私审一般都是要用点刑的。所以去吧，骂他、揍他，或者把他拎起来恐吓他......
这样他就能松开她的手，专心忙自己的“正事”了。
这是祝暖第N次卖力地当“中介”，介绍着他转移注意力，但事实却是她附耳说完，被她提醒的人却转身看过来——
“具体点。”他说。视关翔如空气一般，他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一字一句，“好好说话是听不进去的......你说怎么吓？”
“......啊？”看她干什么？
他复述了她的原话，但这话的内容，怎么像是对她说的？
“你具体点。”厉霆爵又重复了一次，“我是能打还是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