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又薇双眼一瞪,转头望向月萧。
很显然,比起不着调的孔凌青,大家都更相信月下公子。
月萧无语的摸了摸鼻子,很是真诚的说道:“清辉没撒谎,他的确是没考中前三。清辉甲榜最后一名,我乙榜第三十七名。”
众人:……
大哥,你两没考中怎么进来时还有说有笑的?
“啪!”杨又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不过杨又薇没有注意这个而是一拍桌子怒声道:“怎么可能,哪个王八蛋排的名次?”
她家小青子不仅不是状元,还是甲榜最后一名?评阅和排名次的人瞎了不成?
孔凌青很是兴奋,笑的脸上跟开了朵菊花似的,“小薇薇,我太高兴了。”
原来他居然也会看着小薇薇粗暴的一面这么高兴,他家亲爱的粗暴起来第一次没有揍他哎。
“滚蛋,现在本姑娘没有心思开玩笑。”杨又薇十分火大的劈头给了孔凌青一巴掌。
熊孩子,出了这种事居然还敢笑?真是欠收拾。
孔凌青高兴的笑脸上的菊花还没有完全盛开就迅速枯萎。
原来这一切都是高兴的太早了……
“前三甲都是谁?”檀越皱眉问道。
月萧单手握拳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才说道:“第一是月承,第二是周献,第三是楚风。”
周献是谁?几位小姐都表示不知道,不过月承和楚风是谁在座的可都清楚的很。
“也不知道月相是该笑还是该哭。”宁千雪喃喃自语道。
第一的是自己的儿子,连甲榜都没考进去的也是他儿子,这心里不知道该是怎样一个滋味。
月萧低头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然后也小声的回道:“估计是该哭了。”
闻名京都的纨绔子弟考了第一,甩了月下公子和孔家子弟几条街,估计连扫大街的都会想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吧?
“你丫的连楚风月承那些败家玩意都没考过?”
这是扬大小姐的第一反应。
“不对啊,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考那么好,是不是事先知道了考题啊,出题的正好是月相这
很有可能嘛。”
檀越低声咳了几声,提醒越猜越真相的杨又薇这里还有一个月相的儿子,虽然不受宠吧,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姓月啊。
杨又薇也不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月萧我不是说你啊。你要是事先知道考题,怎么会连甲榜都没进?”
众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月萧也没考好所以你才相信他事先不知道考题的么,而不是因为相信他的人品?
月萧嘴角一抽,却还是保持着翩翩公子的微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所有人都知道月相不喜欢你,就算泄题他也不会告诉你的,所以大家都会相信你的。”
众人:……
薇薇,你确定你这是在安慰人而不是往人伤口上戳刀子?
月下公子的微笑维持的有些费劲了,此刻月下公子心里一个劲的为小伙伴点赞。
这得多强大的心理,才能日日和扬大小姐这种高攻击的生物相处啊。
“薇薇,貌似我们谁也没说不相信月公子。”宁千雪又淡淡的添了一句。
所以,一直是你自己在说这个怀疑那个的,可不要拉上我们大家给你做垫背的。
“哎呀,你们都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嘛。”杨又薇跺了跺脚,一脸凶神恶煞的冲着月萧抱歉的说道。
月萧表示接受无能,却也笑着说道:“萧知道,杨小姐不必解释了。”
再解释下去,他怕他忍不住回头揍小伙伴一顿。
什么?你问他为什么揍小伙伴?打女人多没品啊,反正早晚杨小姐也是小伙伴的人,直接揍小伙伴就对了。
“这件事肯定会闹起来,不知道皇上被派谁查?”宁千雪靠在椅背上,神思倦怠的问道。
月承第一,楚风第三。这月相和楚王爷是肯定要避嫌的了。
“秀王。”月萧平静无波的眼眸注视着宁千雪,眼神中没有丝毫不一样,平静异常。
仿佛看的只是一个路人,而不是他爱了半生的女子。
因为他喜欢她,所以要保持距离。
宁千雪略有所思的看了眼月萧,又看了看天色对着杨
又薇说道:“薇薇,你有多久没见过若兮了。”
自从凤回纳了侧妃,林若兮更少出门了。宁千雪听说她在秀王府过得并不好,侧妃周氏因着是月柔的表妹所以常常被凤回偏袒。
若不是宁千雪和沈蔷薇时不时的送些昂贵的东西过去,让人知道林若兮背后站着宁千雪和沈蔷薇,怕是秀王府内连个奴才都能为难林若兮这个秀王妃。
“大概有十天了,每次叫她她都不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提起林若兮,杨又薇也有些闷闷不乐。
宁千雪知道林若兮这是彻底死心了,要不然凭她的头脑不会在秀王府里过得这么凄惨。
因为不在乎了,所以也就不再费心思了。
“咱们明天去看看她吧。”
宁千雪还是有些担心,算算林若兮的身孕也有五个月了,身子也开始不方便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好。”
既然知道此次秋闱有猫腻,杨又薇也就没那么激动了,反正这次成绩不会当真的。
再聊了一会,见天色有些晚了众人也就散了。
月萧默默地跟在宁千雪的马车后面,看着马车驶进了尘王府才转身回了月相府。
一回府就被月和之派人请到了书房,一进书房毫不意外的迎来了月和之的一个巴掌。
“逆子,你是想干什么?我生下你就是让你害死我的吗?”
月和之苍老的眸中闪过的是愤怒,是杀意,种种复杂的神色唯独没有父亲对儿子该有的慈爱。
月萧也不在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满不在乎的说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呢,儿子听不懂。”
此时此刻的月萧和平日里人们眼中的月下公子判若两人。
一个温柔如月光,一个邪魅如撒旦,就如同善与恶那样不同的泾渭分明。
月和之将桌面上的几张纸拿起来,在月萧眼前用力的将纸甩的哗哗作响。
“这难道不是你写的?”
月萧当真瞟了两眼,笑了,“我以为是什么呢,这是承弟前阵子跑来问我的题目,央求我帮他作一篇文章,我这么友爱弟弟父亲也不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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