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红玉看着院子里的那一道红色的背影,心里难免不禁为之心疼。她立即走到房间里拿出那一件披风披在了墨凤卿的肩上,“公主,你可要好好的保护好你自己的身子。如今,那个女人回来了,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下了。”
“公主的仇,可还没有报呢。”
闻言,墨凤卿沉静如死水的潭底里顿时迸发出一抹冷光,“你说她回来了?”
“恩,是的。”红玉脸上露出了一抹愤愤不平的神色,“她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好得很。如今皇上竟然为了将她带进宫,甚至不惜以选秀的名义想要将她立为贵妃,与公主殿下平起平坐。”
“皇上真是太过分了,需要公主时就刻意对公主好,如今新月国不需要到孤雁国就狠心将公主踢到一边。当初,要是公主选择的是子桑云砚,或许就不会遭受到这样的委屈了。”
至少,子桑云砚看起来并不像是那样绝情无义的人,虽称不上对他们公主无情,但是至少散了买卖也不会散了交情,对待他们的公主也不会这般的狠心。
她真是替公主感到不值。
墨凤卿嘴角微微扬起,泛着讽刺的笑意,“从一开始,本宫就已经注定了走这一条路。要是真的有如果,本宫就该一开始杀了婴宁那个女人。”
“公主……”
“委屈?”墨凤卿低低的笑了笑,脸上的神情依旧优雅不失气度,“本宫受的委屈,迟早有一天会还给她。”
“子桑臻能保得住她一时,却不能保得住她一辈子,保不住她每时每刻。只要本宫不放弃,迟早有一天,本宫会将所承受的一切都归还到她的身上。”
红玉点了点头,喉间一阵哽咽,“老天不会待公主如此的不公,那个女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那样狠毒的手段,那个女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公主,这是这一次参加选秀的秀女名单,最后一个名字便是她婴宁。”红玉连忙将手中的名单递了上去,“若是按照新月国的规矩,历届的秀女想要见到皇上,必须要通过皇后及贵妃们的筛选。如今,虽然公主被发落景旋宫,但是公主墨妃的身份却是没有
人能否定的。所以,这一次公主可以利用这一个好机会好好的报仇雪恨。”
墨凤卿接过名单,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想要入宫,本宫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样的本事。”
秀清宫。
这里是新月国历届入选的秀女暂时居住的寝殿,这一次子桑臻为了让婴宁能够免受非议,便命人安排婴宁也住进了秀清宫里,只不过,不同于其他的秀女,婴宁不需要接受任何嬷嬷的培训和管教,甚至连寝殿都是独立的。
这让有些秀女看不过眼,但是碍于婴宁寝殿里里外外三层的护卫把守不得接近,她们自然也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婴宁,更别提有什么机会可以出口气了。
墨凤卿一身红衣,绸缎的面料上精致的绣着凤凰的图腾,日光的映射下,愈发的映衬出几分雍容华贵之色。她身后跟着八名宫女,贴身侍女红玉则是在一旁搀扶着。
墨凤卿的出现,立即引起了整个秀清宫骚动,所有的秀女立即恭敬的排成一排,争相恐后的想要讨好这眼前的墨凤卿。
即使如今的墨妃失了势,但是若是讨得了墨妃的欢心,至少能够顺利的见到了皇上,说不定还能一跃上枝头成了凤凰。
“民女们参见墨妃娘娘。”
一旁后宫理事的嬷嬷则是立即封上了香茶,“娘娘请用茶,这些都是今年入宫的秀女,娘娘可以好好的看看。”
墨凤卿接过香茶,并未抬眸,“可是所有的秀女都在这里?”
嬷嬷看了一眼众人,顿时心一慌,迟疑的说道:“回禀娘娘,除了婴宁姑娘,所有的秀女都在这里。”
“婴宁?”墨凤卿放下手中的茶杯,“竟然是秀女,为何不来见本宫?亦或者是,嬷嬷也觉得,本宫如今不过只是一个被发落冷宫的妃子,所以才任由一个小小的秀女连本宫的面子都可以不给。”
扑通一声,嬷嬷随即跪地,“老奴并无此意,娘娘误会了老奴,只是婴宁姑娘的身份不同,这上面可是有了明令,婴宁姑娘只是走走形式便好,不需要同其他的秀女一样。”
“竟然是走走形式,至少也应该见一见本宫。”
“……”嬷嬷犹豫了片刻,“老奴这就去叫婴宁姑娘,请娘娘稍等
片刻。”
只是,片刻之后,墨凤卿只见嬷嬷一脸挫败的回来。顿时,她握着茶杯的手不禁收紧,缓缓地,她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整个人举止之间难掩高贵之气。
“她不肯见本宫,本宫倒也不计较,本宫亲自去见她便是。她是皇上钦点的未来贵妃之人,如今又免于接受秀女培训的课程,不懂事,倒也能理解。本宫身为墨妃,位置高于她,自然是姐姐,哪有姐姐计较妹妹不是的道理。”
此话一出,墨凤卿高大上的形象顿时在众人的心里树立了起来。原本他们以为孤雁国的第一公主一定不像传言般那么的落落大方,高贵优雅,不然怎么会一入宫就被发落冷宫。如今看来,墨凤卿公主即使身处冷宫,却依旧不时大家风范,还真是名副其实。
这样想着,秀女们顿时心里不免失落,这样优秀的公主殿下都未必入了皇上的眼,看来她们还是不用抱什么希望了。
房间里,婴宁肩上披着一件玉色的披风,那一张绝色的面容上因为长时间的嗜睡而透着几分红润,柔媚的足以令人惊心动魄。
“你吵到我了。”
“是么?可本宫并不觉得有任何吵到你的地方。”墨凤卿不急不缓地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抬眸,看着婴宁,眼底里一抹恨意稍纵即逝。
“你似乎过得很好。”
“听你的口气,你可是觉得我不该过得好?”
“是不应该。”墨凤卿勾了勾嘴角,她睨着婴宁,“至少现在不应该,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算一算之前的那一笔账?”
婴宁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又再一次来了倦意。这段时间,她似乎总是感觉到倦意,她伸出手,探向了脉搏,眉头不禁的皱了下。
该死。
她体内的迷心蛊受到了冲击,如今开始慢慢睇吞噬着她体内的内力,所以才致使她日渐嗜睡。看来,她不得不想办法让楼雪辞解开她体内的迷心蛊。
不过,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先将这个女人解决了在说。
“什么帐?”婴宁扬了扬眉角,“这男女之间,可以说是情债;而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算账,无非就是因为男人,我可并不记得什么时候抢了你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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