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门一行人到达剑人山庄议事厅的时候,厅里已经站满了乌压压的一片头壳,邪战几人刚进门,各门各派个个神情愤怒凝重地瞪向他们。
大厅中央躺了一具尸体,脖子上勒出了一条印痕,双眼翻白,面部青紫,一看那副扭曲的死样就知此人把自己吊死在了剑人山庄某棵老树上或者房梁上。
雨来不禁沉痛叹气:“如此作践自己,有什么好想不开的,最近几年正派中人死亡率那么高,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邪魔!别装模作样了!”光明派其中一名弟子泪流满面,手指着邪战几个人,厉声,“师伯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干偷鸡摸狗之事,你们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惨无人道,为什么要杀了我师伯!我要和你们拼了!拼了!”
语罢,那弟子操剑就想冲上来砍人,被光明派掌门杨风乾一把按住肩,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邪战冷哼了一声,也不恼,只若无其事地微笑,如同拂过花枝的春风。
四大弟子却怒了,就算是邪教,做人也有原则的。
亦生怒瞪:“分明是他自己吊死的,**们什么事?”
光明派弟子绷着脸,个个都捏紧了剑柄,随时准备冲上去讨口气:“师伯为人一向开朗,好端端地怎么会上吊自杀,一定是你们这些个邪魔干的!”
雨来冷哼一声:“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们师伯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吊死了呗。”
“就是,你们有什么证据认定我们就是凶手!”
这时光明派掌门人开口了:“姚进师弟是昨晚死的,这里在场的各位都同住一个院子,有不在场的证据,只有你们相思门住在山庄的后院,无人得见。”
“哦,原来这
就是连大美人的安排?”
屋顶上传来一阵轻笑,所有人抬头,只见一身粉红罗衫的云初君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房梁上。
“让邪战大叔他们单独住在后院,原来这就是你们正派中人打算嫁祸的计谋?”云初君从梁上一跃而下,与邪战并肩而立,明眸带笑地望着坐在上座的连无赫,“连无赫,想不到你这么卑鄙无耻。”亏她还掏了一颗热乎乎的心同情他,可怜他。
连无赫远远地、隐忍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道:“云姑娘,在下从来都不是一个无耻卑鄙之徒,讨伐相思门,在下一定会堂堂正正地下战书。”
他心里有些不爽,见不得云初君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他,“此事,在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转头对光明派掌门道,“杨掌门,此事还需查明,我会给光明派一个交代。”
得了连无赫的保证,光明派才稍稍平息了那么一点怒气。
从头到尾始终没有说一个字的邪战,终于也开了口:“连盟主,此人好死不死,怎么不挑个好时辰死,非得挑这个时候吊脖子,我觉得此事甚为蹊跷,恐怕并非嫁祸那么简单。”
少林寺方丈朗声道:“施主的话是否说得有些过了?”
邪战唇角噙笑:“事实如此。他要是赶在论武大会之前就吊脖子,哪来那么多麻烦。”
光明派弟子立刻跳了脚,唰唰唰都亮了剑,暴怒:“魔头!邪魔!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师伯,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师弟,别气。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个大魔头的贱嘴和贱脸!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十年后,我们一起捅死他!”
邪战弯了唇,不气不恼,拉了云初君的手就走
。
“君儿,我们走。”
光明派的弟子还在阴阳怪气怒火滔天地骂个不停,把邪战的祖宗十八代来回统统骂了个遍,就连他身边的四大弟子都没放过,邪战几人自顾走出了议事厅,全当做没听见。
连无赫一动不动地站着,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神色越发冷。
邪战牵着云初君的手,往山庄的后院走。转了两个廊道口,穿过两个院子后,他手心渐渐出汗,有些窃喜,胸口的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小君君的手软腻得像白云,邪战手紧了紧,舍不得松开。
春天的阳光格外得明媚,花儿争相舒展筋骨,吹进廊下的微风拂过两人相握的手,飘起两人的头发……此情此景,十分适合情人互诉衷情,风花雪月。
邪战侧着脸,出神地看着云初君,情不自禁凑近脸颊……
“尊主,他们明摆着想要嫁祸给我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好好揍一顿他们!”风去快步跟上来,很不识相地打断邪战的旖念,“他们太卑鄙,太无耻,太小人,太狠毒了!我们邪教做人也是有原则的!”
邪战立刻直了身子,回头递了一记笑容,四个人的心跟着抖了抖。
尊主似乎心情不好了……果然是被气到了。
云初君歪过头:“既然是嫁祸,或许还有人会死,我们还是稍安勿躁,省点力气吧。”
邪战点头:“君儿说得对,先等等吧,再死上几个人,或许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大叔,死几个人,你才能查出凶手?”
邪战想了想,很实在地回答:“每个门派都死一个人罢。”
“如果凶手手段高明,还是查不出呢?”
“多死几个人也无妨。”
太……太狠毒了!身后四人瞠目结舌。尊主才是蛇蝎心肠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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