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残忍!这什么人啊这么恶心,好几次来害人,来闹事?还每次都找那些女孩子,有种的,怎么不来找我啊?”
被地上的血迹震惊,我愤怒万分,本想进去看个仔细,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上次那个女鬼,还是其他的校园事件发生。
但不想,就是这时候,身后却有人死死拉住我,不准我进去。
“谁啊?敢拦我是找死……江爷们儿?怎么又是你?”我不爽地嘟囔一句,转身时要推开那人,却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最忌惮的人之一,江琳璃。我心情不快,加上她抢走筱筱和我独处的时间,下意识就喷出不好听的称呼。
江琳璃见我这样叫她,没有发飙,只是微微皱眉。也不回答我,一直拉我,到厕所外面,避开校方和警方的人,直接拽到教学楼附近一个偏僻的凉亭。
到了这,她才跟我解释,说起拉我出来的情由。
“杜七歌,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阴破三斋的地方,你也敢随便闯进去?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说啥子怪?啥子阴破三斋?你的意思,那厕所又是上次的女鬼来了?这个什么三斋四再的,到底有什么说法?”
“我就知道你不懂,还要强行充英雄。算了,看你是为帮忙的份上,跟你好好科普一下。这阴破三斋,可是不得了的害人手段。要不是看你心地还算良善,是为正义出头,我才不会没事救人。”
一说起我不懂的阴行的话题,江琳璃立即回复满脸傲娇之色,骄横地瞥了我一眼,一副她是老大她最牛的模样。
接着,四下一瞧,没看到有人过来打扰,这才又说了关于“阴破三斋”的详细情况。
我听完后全身冷汗狂流。
前一秒还信誓旦旦,非要查出真相的我,这一刻,却被她说的这事吓得够呛。
原来,所谓的阴破三斋竟然是那样一回事!
按照江琳璃的说法,厕所女鬼居然没有平安巷那边那么邪门,也似乎不像是一条路子的,但却危害性更大。
原因有如下三
方面。
其一,平安巷虽然让我们两三次的中邪,但是,基本上没有人受伤,更没有出事,只是弄一些白雾,叫声之类,吓唬而已。
据江琳璃估计,那边的邪祟可能只是恶作剧,本意没有打算害死我们。
不然的话,我们可能早就命丧当场。
而学校这里不同。
厕所女鬼两次害人,居然选择大白天阳气最足,学校内学生最多时下手,不谈它的动机,单单是这出手时间,就是一种红果果的挑衅。
说不定还会有下文,更加激烈的一幕。
其二,厕所女鬼无比聪明,应该察觉到我们三人对它的追踪,可它故意白天出没,就是想闹大事情,让学校方面和警方出动,间接阻止我们插手。
试想,听到我们三个十五六岁少年说的话,校方和警方会信几分?
他们信我们的推理,还有那些神神叨叨的说法,还是更加相信他们的追查,相信现场疑似被成年人报复的线索?
这答案不言而明。
同时,这也给我们造成最大的阻碍。
除此之外,说厕所女鬼危害性更大的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得回到阴破三斋这事上!
提起这四个字时,往日里那么大胆自负的江琳璃,竟然首次露出畏惧之色,小心地跟我说话。
我还注意到,她提及这名词时,拳头握得紧,嘴角抽动,说话时咬牙切齿,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恨意,似乎她家人或者朋友也有人出过类似的事。
这方面不好问。
江琳璃则一口气说完这名词的含义。
“你可知道,这阴破三斋的来头不小,只有当某个地方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出现。一旦出事,必定是三次连续人命案,不然,绝不可能停止。”
“几年前,我有个朋友误信旁人,和你们一样吹牛装掰,非得去一个鬼屋,结果就中了这诅咒。第二天开始,他,他爸,他姐三人相继出事。死状极其之惨,等我们赶到时,比这两天的女同学还要可怜,他们的尸体都被野狗吃掉,一根骨头都不剩!”
“阴破三斋,
破的不是别的,破的就是人体的天地人三才。你不知道不懂没关系,我告诉你就是。这三才又被称作人的三魂七魄中的三魂,试想一下,三魂都被破坏,人不死又和死了又和区别?可惜,你对这些一点不懂,不然,你那一腔热血说不定,还能帮忙。”
说到最后,江琳璃又将话题扯到我身上,明显怪我对阴行,对杜家年画毫无所知,跟个白痴似的。
可这又怎么能真的怪我?
我活了十几年,除了童年时有点对我们杜家老家——剑门关的印象之外,几乎不记得我小时候的事。而后,长大这些年,我爸妈明面上印刷年画,靠年画卖钱,可暗地里做的事,我也一直不知道。
要不是前两天那个何姓男人出现,我绝对想不到,正如江琳璃所说,我们杜家似乎也是阴行一份子。
因此,眼看江琳璃习惯性地藐视我,我心里头老大不痛快。
当即就问她,怎样才能破了这种什么阴破三斋的局。
江琳璃讶异地瞄了我一眼,以为我是开玩笑,或者临时被激怒,吹牛皮而已,没有理我,自顾自转身忙别的事情。
见此情况,我赶紧追上去,把我的小灵通抵押给她,当做必须做好这事的赌注。
“你真要帮忙?”江琳璃诧异地问道。
“没错。我豁出去了我!”我满口答应。
江琳璃忽地笑了:“那行啊,今晚上十一点五十,咱们厕所外面碰头。你可不要怂了,不来,不然,这小灵通就当给我变卖当生活费。”
我一点不服输,和她拉了手指头后,连和筱筱告别的事都忘了,也没叫上侯帅,一人回家。
当夜,早早吃了晚饭,倒计时半夜出手的事。
临到出门前,我突然又翻箱倒柜,找到爸妈藏在他们卧室床底的那个箱子,从中随便拿了一张年画,当做备用的手段。
其实,我一点不懂杜家年画的来头和用法。
这么做是自我安慰。
但不想,这一晚上的诡事,却因为这张奇特的年画,发生转折。也由此开始了我正式迈入杜家年画事业的第一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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