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人的围观,在李卿卿一声召唤后结束,众人只听见那美貌女子一声,“进屋!”
就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正在吃午饭的男子就不见了。
看多了武侠小说的小孩子们为此兴奋不已,整天盘算着该怎么跟那个男人拜师学艺。
至于一些老人家,则是心脏砰砰加速的害怕着,这是人还是鬼啊?怎么扎眼就不见了?
晚饭时候,李卿卿总算是恢复了一点体力,能撑着去饭厅吃饭了,于是坚决不许端木羽再把晚饭也端进屋来吃,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勉强的保持着正常走路的速度和姿态进了饭厅,李卿卿就见一桌子都在暧昧的笑,唯一不笑的是那个永远和黑面神一样的少年,依旧是谁都不搭理的在那自顾自的吃饭。
“哟,小姑奶奶能起床了啊?”张英刚被苏恩驳回了一筷子青菜,正郁闷着,见李卿卿来了,顿时大喜,有人斗嘴了啊!
“姑奶奶我身娇体贵,多睡会儿你有意见?”恼恨的那眼神剜了端木羽一眼,李卿卿往自己昨日坐的那个座位走去,端木羽在她身后摸摸鼻子,十分识趣的跟了过去。
钟勉和叶问水这些平日里正经八百的人,这个时候就十分羡慕张英的口无遮拦,因为,他们实在是憋笑憋到难受了啊!
“不是说晚饭的时候讨论正事嘛?”李卿卿知道,再让张英那张贱嘴说下去,遭殃的肯定是自己,于是赶紧把话题给引导到正确的方向上。
端木羽深知自己媳妇儿打的是什么算盘,于是也跟着一脸严肃的附和道:“昨晚你们有没有讨论过一部分?”
作为钟家家主的钟勉,是在这件事情上,这群人力唯一的当事人,自然也是最急着得到解决办法的人,于是便跟着说道:“没有,都留到今天了。”
李卿卿点点头,想了想,开口说道:“端木逸这么想要找你麻烦,无非是为了宝藏图的事情,可是,这些事完全可以私下解决,就他的那些黑衣侍卫,想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控制住钟家人的活动范围,其实很简单的,为什么一定要控制住整个钟家镇?”
无论是昨天刚刚到的到时候,还是现在,李卿卿都没办法相同这件事。
端木逸虽然是个草包,但毕竟不是个完全的草包,好歹的常识还是有一点的,不然皇帝也不会让他坐在高位,甚至还掌管过御林军,毕竟,皇帝是最最不会拿自己的命玩笑的人。
那么,促使端木逸这么做的原因,究竟还有什么呢?
“兵符。”端木羽倒是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李卿卿一提出来,便直截了当的说道。
张英闻言不解,“他排兵扰民滋事,和兵符有关系?难不成你老爹会因为他脑子犯二而给他个兵符不成?”
再说了,兵符,如今不是在端木羽的手里么?张英在心里狐疑的想着。
见张英也是不明白,端木羽便解释的更为详细了些,“要驱散那些围着钟家镇的军队,除了比钟家镇主将更高的军衔将领以及将领的令牌之外,就只有我父皇手里的那一枚兵符了。他想到过钟勉会想办
法找我求救,所以才会派兵。”
把端木羽说的话前前后后的想了几遍,李卿卿脑子里仿佛出现了丁咚一声,眼前一亮,对着端木羽说道:“他以为你在朝中没有熟识到愿意借给你令牌的将领,就必然会去找你父皇讨要兵符,若你说是他滋事扰民,他可以拿阎将军的父亲来说事儿,若是你不说他滋事扰民,他就可以借此机会让你父皇知罪于你,最好是告你一个谋反作乱的罪名!”
听李卿卿把事情分析道如此的透出,端木羽不由自豪的笑了笑,我们家媳妇儿,就是聪明!
“没错,他算盘打的倒是精明,只可惜,放在我身上,已经是没用的了。”端木羽笑的有些嘲讽个,显然是不把端木逸给放在眼里。
张英跟着说道:“那是,你手里都有你父皇给的兵符了,明摆着你父皇偏向你比较多嘛!”
“谁说我手里的是我父皇给我的兵符了?”端木羽听张英这样说,无奈的摇头笑道:“兵符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易手的东西?我要是真的跟我父皇去要了,不死也剩半条命。”
其实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以当今升上宠溺端木羽的程度,撑死了也就是拍桌子捶椅子,吹胡子瞪眼一阵子而已。
只不过,在其他人的眼里,他还是那个不受宠爱的弃子,有些事情,稍微掩盖一下比较好。更多的不是处于防范,反而是想让张英他们少知道一些事,更加安全一点。
“那你手里的那个令牌是哪里来的?”张英更加困惑了,只觉得自己现在一头雾水的,既然不是兵符,端木羽也没有那种能熟悉到可以借给他令牌拿去用的军中将领……
想着想着,张英心里顿时一凉,惊声道:“姓端木的!你该不会是惹急了跑去偷人家的令牌了吧!”
李卿卿都被张英这简直就可以堪称不同于地球人的大脑回路给搞的无语了,正无奈着,就听旁边的端木羽说道:“我至于那么下作吗?”
偷令牌?
亏这个张英想得出来!
从小坑蒙拐骗偷习惯了的张英在感觉到身边的苏恩投射而来的不赞同的目光的时候,讪讪的笑,“咳咳,小时候家教不好,家教不好。”
端木羽连瞪他一眼都懒得做,“令牌是军中将领给我的。”
“谁会这么傻帽儿把令牌随便给你?”张英这绝对不是任何冷嘲热讽个的强调,而是百分百的疑惑,“万一被人发现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知道端木羽这阵子各种行动的李卿卿顿时就知道了那个令牌的来源,出声问道:“是阎小将军的?”
要说端木羽最近接触的将领,就只有那个少年将军一个人,而能够如此信任的把自己的令牌借给端木羽的,那就更是除了那个少年将军,就别无他人了!
“没错。”端木羽从怀里掏出那个被牛大还回来的令牌,往桌子上一放,那个狂放不羁的“阎”字如同一把熊熊烈火,在令牌上几乎要发出光来。
“好家伙,你是怎么勾搭上那小子的?我可是听说那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儿啊!”早就对都城所有的高官有过详细调查的
张英十分崇拜的看着端木羽,要知道,他可是听说连文官里的有些达官贵人想要拉拢这个阎小将军,最后都直接被给了闭门羹……连个勉强应付的笑脸都没有!
端木羽对张英的说话方式简直就是无力吐槽,直接忽视那些不干不净的刺耳词汇,解释道:“他曾经摆脱我救出他父亲,我这次过来,除了解决钟家的事情,也要解决他父亲的案子。”
临行之前,他特意去了阎将军府上一趟,说明了这一次行动的内容,并且跟他开口借了令牌。
他也知道令牌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有多重要,尤其是阎将军这样的军中大将军,几乎就可以说,这张令牌,就是对于全万重的军队而言,除了兵符之外,最好用的一个调动工具。
稍有闪失,轻则将领自己掉了脑袋,重则江山易主国家不存。
可是,在他说明了借令牌的用途之后,这个向来正直的少年将军只给了他一句话,就把令牌交给了她。
……“救出钟家镇的人,救出我父亲。”
端木羽给了对方承诺,拿回来了这一块沉甸甸的令牌,这里面是一个儿子对父亲所能尽的最大的孝道,是一个少年对自己的故乡,所能做的最多的付出。
“这小子,真是条汉子!”听完了端木羽的叙述,张英咂了咂嘴,想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居然可以豁达到如此程度,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的确,”叶问水也对此相当认可,想了想之后,忽然意识到了某些细节,又对端木羽问道:“你这样把他的令牌亮出来,如果被人报了上去怎么办?”
令牌每个将领都是量身定做,一旦将领从自己的位置上退下去,就要将令牌交回给朝廷,由朝廷融掉之后重新铸造成新将领的令牌。
端木羽如此光明正大的亮出了那个少年将军的令牌,岂不是让他十分危险了?
对于叶问水的担忧,端木羽笃定的笑道:“你就看那个没心没肺的牛大,牛校尉,当知道他害了阎将军的家人的时候,是如何痛心疾首,便可以知道,他不会让任何人通过他上报这件事了。”
“你早就知道牛大会护着阎将军?”李卿卿问道。
“嗯,”端木羽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来之前调查过,这个牛大还有他弟弟,都曾经跟着阎将军打仗,据说他弟弟就是被阎将军救了一命。他虽然为人混蛋,可是对他弟弟却是极好,为此,他对阎将军也是极度的感谢和崇拜的。”
有些事情,或许你做的时候,并不会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可是,时间久了,事情就会发生连锁反应,你几天前扶起路上一块石头,或许几天后夜里你就免于摔伤,你几年前救过一个人,或许几年后,你也会因他而获救。
阎将军的事情,便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听了端木羽的解释,李卿卿不由在心中感叹,这个时代,救人的是英雄,被救的感恩戴德,可是,他们如何会能预料得到,在几千年后的那个时代里。
科技发达,交通便利,人们生活的越来越舒适,可是,救人的成了肇事者,被救的人成了碰瓷儿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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