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泰帕尔·哈根达斯，恭喜你成为奈瑟无界游戏公司里第一名工作人员。“
肉体停止了暴动，位面停止了抹杀。泰帕尔茫然地看着大光球，仿佛刚才那恐怖的一瞬只是泰帕尔错觉。
但是，两行清泪却情不自禁从泰帕尔眼里流下。
“怎，怎么？”泰帕尔强笑着擦泪，但眼泪越擦越多，越擦越多，甚至流下了血泪，根本止不住。
“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哭？”泰帕尔说话时的声音也慢慢变得梗塞，“自从，自从导师死的那天，我，我就以为我永远不会再哭泣了……”
“我又不是懦弱的凡人，我已经一无所有，我无家可归，我没有亲人朋友……”
“但是，但是我现在的心情，为什么如此复杂？为什么我会流泪！为什么！？”
面对泰帕尔的茫然咆哮，大光球只是很淡然地回答：
“因为你自由了。”
“签下契约的那瞬间，你一直斩断了一切羁绊，你过去在这个位面所铭刻的痕迹，已经烟消云散。”
“这个位面不再是你的故乡，你的灵魂在时空长河是完整的、独立的、唯一的，不再会受到任何制约，你过去的人生已经化为虚无，但你的未来是完完全全属于你自己的。”
“你，已经是一个无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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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神格与法术
姓名：泰帕尔·哈根达斯
种族：无界人族男性
身份：奈瑟无界游戏公司工作人员，新手村村长（暂代）
实力：？？？
等级：？？？
法术：？？？
看着自己的信息，泰帕尔一脸懵逼看着大光球，问道：“这是什么？”
哭完血泪，平复心情，泰帕尔也彻底认识到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只能跟着大光球走到底，争取获得神格，研究死灵秘密，达成自己和导师的毕生理想。
然后，大光球就甩给他一份表格，表格上正是泰帕尔的信息。
面对泰帕尔的问题，大光球回答道：“这是我粗略拟定的人物属性表……但是你也看得出来，属性表里很多信息都不全，所以你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帮我制作一份通用的属性表。”
“虽然你未来会先成为一名新手村村长，但是现在新手村还没建好，你就先完成这些文职工作吧。”
但泰帕尔还是茫然不解，“一份通用的属性表？可以用我熟悉的语言来解释么？”
大光球很耐心地回答道：“就是数据化……数据化就是用数字来量化你的所有能力，比如你的精神力大概是成年人族的二点五倍，身体素质跟成年人族差不多，假设成年人族的力量、敏捷、体力、精神力都是10，那你的力量、敏捷、体力、精神力就分别是10、10、10、25.”
泰帕尔挠挠脑袋，点点头。
“而你要做的，就是数据化所有能力，例如你掌握的死灵法术，以100分为满分，100分熟练度的死灵法术效果就是近乎完美施法，0分熟练度的死灵法术效果不仅大打折扣，而且得消耗双倍精神力。”
“而人物属性，又分为力量、敏捷、体力三种可测的属性，和智慧、精神力、魅力三种不可测的属性。你要以此位面普通人族的正常水平为标尺，辅助制定最基础10单位的力量、敏捷、体力。”
泰帕尔问道：“但是奈瑟位面人族也分很多啊，东方礼国国人和西面珐琅王国、神圣布里坦利亚王国的国人身体素质肯定有一定差异。”
“更重要的是，这种数据化工作，我想应该是需要大量统计才能完成吧？”泰帕尔环视一周，“这里只有我一个活人，按照我身体的数据，根本不能作为通用标准。”
大光球仿佛很满意，赞赏道：“不错，你的想法很敏锐，法师的思维能力果然与我所在位面的思考方式相似。你所说样本不足问题，解决方法，就在于死灵神格上。”
泰帕尔精神一振：“死灵神格！？”
“接下来，我会在你的精神海里制造一名虚拟神格，放开死灵神格的1%权限给你。”大光球说道：“而你要做的……”
“就是将这里的数万名样本，全部复活。”
泰帕尔转头，看了一眼山坡下的死灵荒原。
直到很久以后，有一个玩家跟他讨论资本论的时候，他才知道他被系统剥削的苦痛人生，就是从这一秒开始。
——
“嗯？”
占有死亡、灵魂、生命本源份额的神明同时神魂一震！
谋杀之神马上放弃对光明主神麾下圣灵的谋杀计划，返回神国‘悲恸山谷’，吩咐六名神之刃调查是否有人封神。
正义之神、人族生命女神等守序神系开始讨论，一个个排查麾下的传奇强者。
幽冥黄泉里的死灵龙神和冰霜龙神睁开眼睛，隔着浑浊的黄泉之河对视一眼，又沉沉睡去。
黄泉与地狱的交界处，永劫之墟里的闪电幽魂俯视迷茫不前的灵魂，正用闪电鞭打他们赶快前进去决定他们的命运，忽然停下步伐，眼中跃动的闪电死死注视着奈瑟位面。
而这时，一颗透明的立方体出现在泰帕尔的精神之海。
死亡的黑寂、灵魂的幽蓝、生命的纯白，在立方体里面交织在一起，化为闪烁迷幻、令人迷醉的颜色。
“你现在，就是掌握神权、拥有神力的死灵之神，”大光球说道，“虽然仅仅掌控1%的神格，只能算是微弱神力中的微弱神力，但——”
“你已经是长生久视、天地执棋的神了。”
泰帕尔举起右手，看着指尖闪烁的迷幻神力，感受到精神力慢慢升华成纯粹神力。
“我，就这么成神了？”泰帕尔喃喃道：“没有众生信仰，没有祭祀，没有神殿——”
“你是直接从死亡、灵魂、生命本源里抽取神力，无须信仰，信仰之力反而只会玷污你的神性。”大光球缓缓说道：“接下来，你的身体会化为青铜之躯，精神力尽数化为神力，但你的思想依然会完整保留下来成为神性，不会被信仰所蛊惑。”
“同时，因为主神格在本系统这里，只要本系统切断神格联系，你的青铜之躯和神力化为无根之源，会慢慢减弱和消散，但你的神性不会改变。不过因为神性和身躯的不相应，你会逐渐发疯、绝望、混乱，失去理智，化为一个疯狂混乱的邪恶伪神。”
泰帕尔听得满头大汗，哪还不知道这是大光球在警告他，连忙应道：“放心，我绝不会违反合同，安心做事。”
“本系统也不是警告你，只是签了合约，我理应将一切后果和受益全部告诉你。”大光球淡淡道：“那么，现在请你使用这个法术，将这里的所有尸体复活吧。”
一大段信息被塞进脑子里，还好经过神格升华后，泰帕尔的精神之海足以安全接受大量信息。等泰帕尔理清这段信息后，神色却变得古怪起来：“这，这不是……”
“没错，这就是你的召唤不死生物的神明使用版，【完美完美不死生物】，”大光球马上回答泰帕尔脑海里的所有疑问：“这个法术，其实是你刚才使用召唤不死生物时，我才制造出来的，可能里面有些神力使用技巧比较多余、有些法术使用方式错误，但总体上是有效，请你慢慢改进吧。”
“为什么……”泰帕尔有些不解，“要以最低级的召唤不死生物法术作为蓝本创造一个新法术呢？高级死灵法术里，应该是有更好更实用的法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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