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一撇嘴，没再多问。
而阳乃走出房间后并没有直接走到客厅，而是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大壶提前冰好的橙汁。
“本来是打算自己偷偷喝的，便宜你了。”
“你是真的很喜欢喝饮料啊……”
宁静与阳乃错身走过，拿过了两个杯子。
“不怕不健康？”
“如果这种程度就叫不健康，那全日本能说的上是健康的都不会有几个了了。”
阳乃无所谓的说道。
“你想想自己每天坐多久，光是这一点你和我比起来就已经是压倒性的败北了。”
“嘛啊，确实。”
毕竟作为策划，小说作者还有vtuber，他的工作状态基本都是坐着的，与过去相比，宁静的确感觉最近腰部开始有了些许的不适感。
“最近要活动活动了。”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阳乃头也不抬的说道：
“建议和我一样学个空手道什么的，既能防身还能强身健体。”
“格斗技……嘛啊，还是算了，毕竟我是个和平主义者。”
宁静挠了挠头。
“还是跑跑步什么的吧。”
“那也行。”
阳乃挑了下眉毛。
“然后……接着说回偶像的事吧。”
“嗯……你刚才说，偶像是资本的人文产物？这应该是我听说过最冰冷的说法了。”
宁静说道。
“明明大家都把偶像当做寄托希望的，如同信仰一样耀眼的存在。”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把自己置身在外去看待这个现象。”
阳乃不屑的说道。
“站在资本的角度，偶像这种东西保质期很短的，我指的不是年龄，而是资本对于她们的控制力。为了能更加有效率的从粉丝手里赚钱，资本会想方设法的通过各种手段来展现旗下艺人的魅力。而在粉丝看来，这一行为可以称之为投入资源。”
“而随着时间的退役，资本无法掌控的东西就会慢慢的出现，那就是真爱粉丝对于偶像产生的那种类似信仰的东西，我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去形容。总之这种东西是直属偶像的，无关她们背后的资本。”
“而这也就是资本不喜欢的东西了。你应该明白原因吧？”
宁静闻言严肃的点了点头。
“……可控性变小了，投入与回报的比例会越来越小，最终导致资本的投入会变成无法回收沉没资本。”
“就是这样。”
阳乃打了个响指。
“偶像活动久了，粉丝会多的同时，也会大大的提升资本运营偶像本人的成本，所以，在收支比达到一定限度的时候，偶像就会迎来资本的雪藏，而资本也会推出下一批的偶像来继续刺激粉丝消费。”
“在你眼中的偶像行业是畸形的，但你只考虑到了偶像的个人情感还有粉丝的过度诉求。其实从资本的角度而言，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他们巴不得粉丝要求再高一点，这样他们能更大程度压榨艺人，从而获得更高的收益。”
“……”
宁静闻言沉默了好久。
雪之下阳乃的话语实在是过于冰冷了，以至于让他感觉手中这装满冰镇果汁的玻璃杯都显得没什么凉意了。
她说的没错，其实从资本，企业的角度来看，偶像，或者说艺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以利息为第一位的他们，自然会忽视很多东西。
比如人性。
“在你看来，hololive是个怎样的企业呢。”
宁静问出了他现在最想问的话。
“阳乃你是cover的股东之一，那你对hololive有什么看法么？”
“要是没有……我也就不会投资了吧。”
阳乃理所应当的说道。
“其实我会选择这边，也和我刚刚说的有关，我以前的确是打算要往娱乐产业发展一下，但是经过调查我发现，真实的偶像那边……对我来说有点太阴暗了。”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嫌弃了起来。
“繁杂黑暗的行业规则还有如同战场般的业界环境，对我来说实在是有点无法接受。”
宁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所以你认为……vtuber是要那边阳光不少？”
“怎么可能？”
阳乃嗤之以鼻。
“不要误会了，只要是资本，就必定有它不近人情的一面，你看不见的其他企业势也有的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而我选择这边的原因也不是因为所谓的vtuber有多阳光，和谐，只是因为谷乡……也就是yagoo本人的原因。”
“这个大叔作为资本方太不纯粹了，所以我才会选择这边。”
“……”
宁静安静的听着。
“他和旗下艺人一直保持着积极的沟通，而且建立了非常不错的信赖关系。这一点是很多企业无法做到的，同时，这个大叔的脾气很好，很好欺负，所以我就选择了这边，也算是我一时兴起的选择。”
说到这里，阳乃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宁静。
“其实，如果不是你突然杀出来带领hololive从业界脱颖而出，yagoo他可能还要花上好久才能走到今天这个成绩。这也是他作为资本不成熟的表现之一，他比起效率更高的集中管制，选择了几乎自由的自发活动。也正因如此，hololive的人气以前一直都不温不火。”
“还好有你这个奇怪的家伙拉了这个大叔一把，不然我可能要花上一年才能见到回头钱。”
“……嘛啊，就我个人而言其实也只是基于个人想法带着hololive的成员做了一点尝试而已，完全没有考虑这么多。毕竟我是作为运营入职的，而不是管理层。”
宁静往沙发一靠。
“这么来看，还真是来对了啊……”
这么一想，今天白天yagoo问自己的那个问题……也很有可能是另有所指啊。
偶像……资本……和自己作为运营的立场……
宁静的脑海中稍微多出了些别的想法。
而阳乃见宁静这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你能得到这样的成绩，虽然我感觉你应该对艺人的情绪管理还有控制应该会很得心应手，但没想到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说到这里，阳乃突然轻轻的踢了宁静一脚。
“还有，你说实话，刚刚我给你分析偶像的时候有没有吓到？认为我是个没有感情的资本主义者什么的？”
“没有。”
宁静爽快的摇了摇头。
“哪怕说的话再不近人情，你在我眼里都只是一个喜欢喝饮料，吃冰激凌的女生。再说了，你如果真是那样的人，早就把我绑在身边压榨我的劳动力了吧？”
“我现在就在后悔，当时为什么没直接让你来当我的助理。”
阳乃冷哼一声说道。
“还让你又惹上了一起风流债。真是……亏大了。”
“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也才会像现在这样随意，邋遢的窝在沙发上闲聊吧？”
宁静笑着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雪之下阳乃如果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资本家，恐怕也不会喜欢上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了，不是么。”
阳乃听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立马扶了扶额，往旁边一倒。
“输了，输了，输的透彻。对付现在变得有些坦率的你真是不能板着脸，不然一不小心就被你破防了。”
“喂……我说，你还穿着睡衣呢，小心一点……”
“放心，这个睡衣意外的还挺厚实的，哪怕像现在这样不穿内衣你也什么都看不到。”
“……”
宁静立马把头扭向了一边，败下阵来。
今日胜负：平局。
ps：稍微说了一点严肃的话题，观点均来自tikei个人，拙劣粗糙，请不要太过较真！
同时也希望大家在开心推v的同时，珍惜这段与她们相处的时间！
正如那句名言——能推的时候尽可能的推吧！
替你们吐槽：这就是你做dd的原因嘛？（斩首
第360节 第八十六章：第一次的逛街是柠檬与热带口味的
“原来你也是在这个商场买衣服的……”
宁静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打过工的地方，有些怀念的说道。
“我怎么就从来都没在这遇见过你。”
雪之下阳乃闻言则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里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经过，就算见过你也未必会记得吧？”
“……嘛啊，一般人也就算了，你的话我绝对是不可能忘记的。”
宁静看了一眼身边的雪之下阳乃。
像这样的女生，哪怕他记性再差，估计也会把这张脸记上几个月吧？
接着，宁静十分迅速的向周围扫视了一下，发现他们两人的回头率有些高，于是赶紧附身凑到了阳乃耳边说道：
“那个，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总感觉有点引人注目啊……”
“……嗯。”
阳乃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便立刻起身走到了前面。而宁静也紧跟着走在了她的身边。
刚刚他凑到阳乃耳边的时候闻到了以前从没闻过的香味，看来阳乃她今天是换了一种新的香水。
至于那是什么味道的……他根本闻不出来。同时，也对阳乃之前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不过，虽然他对女性的化妆用品一窍不通，但至少他知道，阳乃是在房间里鼓捣了将近半小时才出门的，由此可见整套工序的复杂，深奥。
而事后他才从雪乃那里得知，这是她姐姐打扮时间最长的一次了。
至于效果，宁静自然也是好好的观察了一番。
“唔，脸比平时白了，还涂了有些发亮口红，眉毛也很好看……啊，之前额头上的——好痛！”
话没说完，宁静发出了一声痛呼，随后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但是正死死地踩着他的脚的阳乃，便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可能说错了话。
“总，总之是变得更可爱了！”
宁静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而阳乃对于宁静这反应也并没什么意外的感觉，虽然他是个很聪明，而且有着一定阅历的男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初恋还在的小男生。
指望他说出什么有门道的评价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既然他说可爱了，那么目的也就达到了。
比起十分讲究的雪之下阳乃，宁静就比较简单了，除了被强制抹在脸上用来防风的护肤品，他便什么多余的准备都没有了。
而宁静的搭配也十分普通，黑色大衣，宽送的白色卫衣，以及一件牛仔裤。不过由于宁静本身的身材就比较匀称，加上那张总是带着微笑着的脸，这朴素的一身穿下来莫名的有种随和，邻家大哥哥的气质。
另一边，好像为了和宁静相配一般，今天阳乃出门的外套也选择了黑色风衣，同时里面则是选择了白色条纹体恤与黑色的短裙配上黑色的丝袜。干净，简约，同时又将本人那干练的精英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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