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闪开,如避虎狼,生怕被牵扯其中。
“李护卫,救我!我不去诏狱!”陈百朝急了。
诏狱,进了那地方,还能活着出来吗?
就算能侥幸活着出来,那也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我们走!”卢剑星和靳一川牢牢压住陈百朝,心里舒畅不已。
刚才陈百朝阻挠他们办事的时候,他们就很不爽,现在!
你娘的再嚣张啊!
“我是吏部侍郎的儿子,吏部侍郎陈于延是我爹,你们不能抓我,不能送我去诏狱...”陈百朝如丧考妣,鬼哭狼嚎的叫道。
然而无用。
李护卫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封停等人将他带走,等封停走远了,李护卫才急忙道:“我们快回去,通知老爷!”
......
陈府。
陈于廷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被气得大发雷霆。
“混账,混账东西!”陈于延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竟然敢抓他的儿子。
“赵林,拿着我的令牌,去要人!”陈于廷摘下自己的腰牌,递给自己的心腹。
“是老爷!我一定将少爷完好无损的接回来!”赵林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恭敬的接过令牌,快步往外走去。
封停等人来到诏狱,还未进去,在大门处就被人给拦下。
“你们是谁?敢阻挠锦衣卫做事?”封停皱眉道。
锦衣卫现在的状况,真是让人堪忧啊!
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都敢参上一脚?
赵林丝毫不惧,神色极为高傲道:“封百户,我赵林奉我家老爷之命前来办事,赶紧放人!”
赵林说着,还不耐烦的挥挥手,他是真不喜欢诏狱这个地方,充满了让人作呕的气味。
“林叔,救我救我!”面如死灰的陈百朝,看到来人,连忙喊道。
“公子放心,小事一桩!”赵林笑了笑,言语姿态间,根本不把锦衣卫放在眼中。
吏部侍郎,正二品的大官!
一个锦衣卫百户,区区六品...
唰!
封停忽然动了,在赵林眼中只觉得化作一道黑影。
“好快!”
砰!
赵林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给打飞出去,然后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噗!
赵林只觉得喉咙一猩,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心中惊骇,连忙吼道:“我奉吏部侍郎陈大人的指令办事,你敢动手行凶?”
“呵呵,阻拦本座办事,是不把我们锦衣卫放在眼中?还是说,吏部侍郎想要造反?”封停神色冷冷,一口大锅直接扣在他的脑袋上。
“混蛋!”赵林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恶狠狠道:“封停,你到底交不交人?”
“嗬嗬...”
赵林的话还没说完,封停就走到他面前,单手掐住赵林的咽喉,将他举在半空中。
“快放我下来!”赵林惊怒交加,连忙挣扎。
可在封停手中,他的一身武功仿佛不存在似的,根本挣扎不开。
“要人可以,让陈大人亲自过来跟本座说话!”封停神色冷冽,“至于你?一条狗而已,本座身为六品朝廷命官,你也敢直呼我的名字?”
咔嚓!
在赵林无尽惊恐的眼神中,封停右手发力,一把捏碎了他的喉咙。
“以下犯上,死不足惜!”
“林叔!!!”陈百朝瞪大眼睛,一股恶臭从双股中溢出。
他直接被吓尿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封停看着陆文昭等发愣的几人,有些疑惑道。
“大人,我们这就压他进诏狱!”陆文昭回过神来,连忙压着陈百朝往诏狱去。
他和沈炼压着陈百朝走入诏狱中,顿时一股恶臭和潮湿感扑面而来。
陆文昭心中激动:“沈炼,咱们家大人太牛逼了!吏部侍郎身边的人,说杀就杀!”
“可不是,我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沈炼连连点头。
迎面走来一个狱卒,问道:“此人犯了什么事?”
“凶徒齐程云的同党,就交给你们了!”陆文昭随意道。
“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的!”狱卒一脸狞笑。
“不不不!我是吏部侍郎的儿子,你们不能动我!”陈百朝满脸的恐惧。
那位狱卒神色不变,脸上狰狞依旧。
“在诏狱中,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无论是王公子弟,还是大臣公子,进了诏狱,那就只有一个身份-犯人!”
“看你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能撑过几关...”
对此,陆文昭和沈炼见惯不惯。
他们都清楚,自家大人这是在杀鸡儆猴。
至于陈百朝?
活该!
你他娘之前阻拦他们锦衣卫办事的时候,不是很牛逼,很潇洒吗?
陈府。
大厅中,陈于延脸色黑的可怕。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一个百户?竟敢杀我陈于延的心腹?”
“谁给他的狗胆!!”
他终归是见过场面的老江湖,很快就冷静下来,眼眸中惊疑不定。
一个百户,背后没人撑腰,绝对不敢这样做事。
陈于廷豁然起身,大声道
“来人备驾,老夫要去见见汪大人!”.
第39章
汪府,后院。
两位老者正在对弈,其中一人便是内阁温书-朝廷一品命官汪文言。
正跟他博弈的,是御史杨涟。
杨涟,东林六君子中的老大!
而汪文言则是东林一派的两大智囊之一,为杨涟等人出谋划策。
“守泰,你这棋艺越来越高超了,我输了!”杨涟再度落下一子,紧皱的眉头松开来。
一子落下,棋局瞬间明朗。
他输了!
“呵呵,杨老只是心急了些,若是能够稳下心来,谁输谁赢还不说呢!”汪文言摇摇头。
汪守泰,是他以前的名字,只有极为了解他的人,才会这般叫他。
他跟杨涟是数十年的挚友,所以当初杨涟请他出谋划策的时候,汪文言直接就答应下来。
“我能不急吗?如今魏忠贤那老贼权势越来越大,手伸的越来越长,得想办法制止才行!”杨涟神色凝重,叹气道:“可惜圣上被贼人蒙蔽,我等觐见根本无用!”
“是啊!魏忠贤天天守在圣上身旁,我等现在想要靠近都难!”汪文言看着棋盘,黑子如龙,仿佛要吞灭山河。
“不光是魏忠贤,奉圣夫人也在圣上耳边吹风,搞得我们最近损失不小,就连对付魏忠贤党羽都有些被动...”杨涟脸上瞬间布上一层寒霜。
“哼!郑贵妃有些不识好歹,竟然在暗中联络魏忠贤的人!”
汪文言神色不变,总是一副天塌下来,都在我预料中的模样,他淡淡道:“郑贵妃?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不过既然她做出了选择,那就将其除掉!”
他说的极为轻松,谈笑间,就决定了一位贵妃的生死。
“派谁去?”杨涟眼睛一亮。
魏忠贤天天守着圣上他们并不怕,就怕圣上后宫的妃子,乱吹耳边风。
“还有那客氏那个贱人!仗着圣上宠爱,为非作歹!若是可以,一并除掉!”杨涟的手重重砸在棋盘上,顿时黑子白子乱飞。
“客氏么?一个乳娘而已...你想除,那就一并除去吧!”汪文言眼神中亦是闪过一丝寒意。
“这是这人选...该派谁去呢?”
汪文言一时间琢磨不定,此事事关重要,不能有半点闪失。
不动手则以,一动手,必须要成功!
而且还不能留任何马脚!
就这时,院门口等待的下人突然走进来,轻声道
“老爷,吏部侍郎陈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汪文言点头道。
“陈于延,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杨涟有些奇怪。
“等他到了,你我自然知晓!”汪文言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于延轻车熟路的走到后院,看着小亭中坐着的两位老者,急忙拜道
“汪大人,杨大人!”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那般拘束,有什么事就说吧!”汪文言开口说道。
陈于延连忙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两人听,随即拜跪在地上,哽咽道:“汪大人,杨大人,还请你们救救犬子!”
诏狱!
进了诏狱的人,哪怕是他吏部侍郎,都不可能轻易的从诏狱中将人带走。
更别说他还听说,自己的儿子跟一位沾染十六条性命的凶徒有关系...
“封停?一位锦衣卫百户?”汪文言听到这里,神色有些错愕。
杨涟同样是神色古怪。
你陈于延堂堂一位吏部侍郎,朝廷二品命官,竟然被个锦衣卫百户狠狠摆了一道。
真是......丢脸呐!
见陈于延还要说话,汪文言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此时我已知晓,你下去吧!”
“是!”陈于延退下。
等他离开之后,杨涟脾气火爆,忍不住道:“一个个区区锦衣卫百户而已,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将其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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