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这姑娘，我不喜欢
傅奶奶笑了笑，把手镯放进锦盒中，关上盒子，放到一旁，“你知道我一向爱素净，手上戴两只镯子，像什么话？”
“呵呵，那菁菁这份礼物，你还满意吗？”傅海昱又问。
“挑得不错。”
傅奶奶看向坐得拘谨的佟菁菁，“你很怕我？”
“没有，奶奶您那么慈祥，怎么会让人害怕。”
避免尴尬，为了减轻压力，佟菁菁拿起茶水喝了口，只是没注意到，茶水刚斟上不久，烫嘴。
她慌乱地挪开杯子，茶水溢出来，溅到手，烫呼呼地迫使她手劲一松。
茶杯摔到地上，哐当——
碎了！
她大惊，想弯腰去捡，傅海昱极少看到手忙脚乱的佟菁菁，心里疑惑，同时拉住她，“别捡了，喊服务生进来收拾。”
服务生速度很快，匆匆扫掉碎了的茶杯，又添上一只新的。
“我......奶奶，对不起，我丢人了。”
佟菁菁很想哭，怎么自己不在状态呢！
傅奶奶倒没说什么， 收回注视她的目光，拿起筷子，“没事，菜都要凉了，快尝尝！”
佟菁菁不安地看了傅海昱一眼，询问他怎么看？
他轻轻摇头，给她夹菜。
傅奶奶这不动声色的模样，让佟菁菁越来越没底儿。
席上，傅奶奶沉默少言，秉承食不言的规矩。
倒是傅海昱，不断想寻找话题，促进双方交流，可惜佟菁菁的状态真不行，每每掉链子，要不就是说错话。
这应验了那句，越想做好，越做不好。
临近饭局的尾声，佟菁菁想补救，“奶奶，您喜欢看戏，要不我下次陪您去梨社，那儿的大戏更正宗。”
“好。”傅奶奶保持笑脸，瞧他们都放下碗筷了，对傅海昱问：“是不是开车来？”
“嗯。”
“菁菁是吧？”
第一次听到傅奶奶主动喊自己，佟菁菁又紧张了，“奶奶，您说？”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一会海昱陪我去复查眼睛，可以吗？”傅奶奶总是温声细语的，和蔼得很。
但无法给佟菁菁一种亲切感，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佟菁菁想了想，“我也陪您去？”
“医院病菌多，你现在怀孕了，还是尽少去医院。”
傅海昱正好也想和奶奶单独聊聊，对佟菁菁的看法，附和道：“今天出来那么久，你也累了，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
在傅奶奶面前，佟菁菁不敢任性，答应了，由司机接送离开。
佟菁菁一走，包厢更显安静。
舞台上的老旦还在凄凄绵绵唱着，曲声绵长。
傅奶奶让人进来换了泡新茶，傅海昱一看这架势，心里没底。
等茶艺员离开，他马上问：“奶奶，你不是要去医院看眼睛吗？”
“海昱，这姑娘，我不喜欢。”
傅海昱一愣，没料到傅奶奶那么直接。
他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口，“奶奶，刚才菁菁是因为太紧张，才会失态，平常她不是这样的。”
傅奶奶轻笑，把落在舞台上的目光收回，对上他，眼神清明睿智，“我当然知道她平常不是这样子。”
“你......知道她平常的样子？”
傅海昱觉得傅奶奶话里带话。
“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平常的样子，应该和那样子差不了多远。”
在毫无关联下的交集，应该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本态吧！
“你和菁菁见过？我没听菁菁提起？”
傅海昱惊呆了，什么情况？
佟笙遇见奶奶，连菁菁都见过？
他转念一想，笑了笑，“奶奶，这是缘分！”
“缘分？”傅奶奶摇头，“这是孽缘。”
傅海昱的笑僵住了，“奶奶，你把话说清楚可以吗？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傅奶奶轻叹一声，把那天在医院的事情，完整复述一遍。
傅海昱的心，一起一伏堪比过山车。
“......我没认错人，你别说我当时看不清，可能误会一场，我眼瞎，但心不瞎。”
说道最后，傅奶奶强调一句。
傅海昱想了一肚子替佟菁菁解释的言辞，被堵住了。
“你知道第一印象很重要吧？”傅奶奶问他。
傅海昱点头，脸色有点难看。
“这姑娘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蛮不讲理，目中无人，不是贤妻。”
能从和蔼可亲的傅奶奶口中，得到这种“高度评价”，在傅海昱认知中，佟菁菁算第一人。
“当时要不是佟小姐扶了我一把，我这副老骨头，都要被她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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