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将计就计，一石二鸟
一天下来，除了拍摄时偶有的小意外，基本风平浪静，褚政也没有提及放针一事。
临近傍晚，刚拍完一场戏的沈霜和佟菁菁，坐在一旁休息。
沈霜得意开口，“我看褚导压根没把昨天佟笙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一天下来，完全没下文。”
佟菁菁保持微笑，“也许还没调查清楚，片场人多混杂，也不是那么好调查。”
“那就让她一直调查不清，这个佟笙，平常一定招惹了不少人，还有人比我们下手更快，替天行道。”
佟菁菁微笑着，在公开场合，这种敏感话题上，不多言语。
反而是沈霜，一直在她耳边吐槽佟笙。
沈霜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拍吃饭情景的佟笙，低语道：“看她狐媚样儿，身子都快贴到霄公子身上了，这一整天下来，都不见她露出一点该有的病态，昨天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佟菁菁顺着方向看过去，美眸幽深，摸不着边。
沈霜见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换了个话题，“菁菁姐，昨天下午的事情，我觉得挺邪门的。”
佟菁菁的脸色僵硬，昨天的自己，大出洋相！
“你想说什么？”
“菁菁姐，你要相信我的是正品法拉利。”
“嗯。”
“但我的车，突然掉了轮子，太奇怪了。”沈霜一直到今天，都想不通这其中怎么一回事。
“拿去送检，有说什么问题？”
“只帮忙维修，并找不出原因。”沈霜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佟菁菁，又不敢挑起她昨天自扇耳光的事情。
佟菁菁执眉不语，为什么她们俩同时遇到怪事？
这种邪门的感觉，就像上次在殡仪馆，她莫名其妙肚子疼。
A组下戏后，褚政安排下去，让全剧组主要成员到会议室召开全体大会。
能容纳一百多号人的会议厅，陆陆续续进了人，一个个按照位置坐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佟笙旁边分编到的人，正是凌霄。
“你说，褚导是不是要处理你的问题？”
佟笙不加搭理，有意识地远离他，免得遭人嫌话。
今天她可收到了不少妒忌的目光。
褚政走上台，一脸严肃发话，“关于昨天的事情，我说过要严肃处理，追查到底，经过我昨天的连夜调查，这件事，终于有结果了。”
此话一出，全场肃然，气氛紧张。
“下面，请大家先看一则视频。”
褚政打开投影，点开调取出来的监控视频。
视频左上角所显示的时间，是早6点46分，空荡荡的服装室，门被人轻轻推开，进来的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确定没人后，快步走到属于佟笙的衣柜前，打开柜子。
因为角度原因，大家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只能确定是一个女人。
佟菁菁坐在那，泰然自若，身边的助理，无形中握紧了手，频频低头，又忍不住抬头看视频。
沈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也想看看，是谁有那能耐，对付佟笙。
衣柜的单叶门被拉开，助理从口袋拿出银针，银针遭到光的照耀，泛开一丝银质光泽。
她后续的动作，被单叶门挡住了，但也能猜出七八分。
约摸过了一两分钟，那人把衣柜关上，转身走出来，因为面向监控，监控把她的面貌，尽收电子眼中。
褚政把这一幕按下暂停键，把画面放大，一时间，全场炸开了锅——
这个人，正是沈霜的助理小莫。
“是她？”
“我的天，我错怪菁菁姐了。”
“沈霜是因为佟笙抢了她的戏，所以施加报复吧！”
凌霄看向佟笙，意味深长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石二鸟的好计谋，果然够深远，够奸诈！
佟笙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乱说话。
这“改头换面”的视频，只有凌霄和她知道。
沈霜看着视频中的小莫，目瞪口呆。
小莫一脸懵逼，她没收到命令，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佟菁菁的面色，看起来比刚才更显轻松，她旁边的小助理，轻轻擦了把冷汗，这其中虽然很奇怪，但不被揭发，就好。
“菁菁姐......”小助理有点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想和佟菁菁说话。
谨慎的佟菁菁，以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大家议论纷纷，褚政让他们的讨论沸腾了好一阵子，才发言，“此事水落石出，我对此感到十分痛心，为什么会有演员，不顾一切陷害他人。这一次，为了给大家一个警示，我正式宣布，为了肃清剧组风气，我们剧组一律不用艺德有问题的艺人。”
所以，在这一百多号人面前，沈霜被褚政赶出剧组？
沈霜脸色发黑，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只大死猫，浑身不舒服。
她不服气地站起来，“导演，这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
众人鄙视，难道一个小小助理，还敢以身犯险？
“沈霜，你的意思是，小莫自己这么做的？”
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小莫，疯狂摇头，结结巴巴开口，“导演，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没进过服装室。”
“小莫，你说这张脸是谁？”褚政心烦意乱，这都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还有出错？
气定神闲坐在位置上的佟笙，眼底闪过诡谲的光，唇角不经意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我......”小莫无法辩驳，但她真的没做啊！
小莫急得快哭了，“褚导，霜霜姐没让我去放针，我也没放过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监控中？”
褚政皱紧眉头，这件事，比想象中解决得更加困难。
“褚导，请你相信我们，我虽然有点妒忌佟笙，担当了女二号，但我不至于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报复啊！”沈霜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这一而再被赶出剧组，带来的不良后果，无法想象。
佟菁菁轻轻拍了下沈霜的手，“沈霜，你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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