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包袱里的桃木剑嗡嗡作响,似乎感应到什么邪恶之物。
一股浓烈的阴气环绕在阎罗身体周围,就算隔着几米,秦川都能清楚感受到。
心念一动,在阎罗那张狰狞的脸上盯看了半天,忽然,从中竟然看到了一丝熟悉的狞笑。
“是你,秦烈?”
“哈哈,没错,秦川,没想到吧,我回来找你复仇来了。”
听到属于秦烈的声音从阎罗口中响起,这下秦川再无疑惑。
七日后的厉鬼还魂,果然还是来了。
秦烈好死不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降临,这让秦川一度郁闷不已。
“你是?秦烈堂叔?”秦剑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带着一丝犹豫,开口了。
阎罗在秦剑脸上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道:“原来是秦剑侄儿,速速退下,让我宰了这狗贼。”
为什么秦烈的声音会出现在死去不久的阎罗身上,这个问题,秦剑一直都没想通。
秦烈家被灭门一事,秦家上下都密不透风,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其中发生的曲折。
“秦烈,你果然还是执迷不悟吗?”
秦烈厉喝一声:“废话,秦川,你屠我全家,害得我变成孤魂野鬼,我就算万劫不复,也要把你一起拖入地狱。”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快速向前一滚,秦川一把从包裹里抽出桃木剑,运足力气猛刺一剑,刚好是刺中了秦烈的大腿。
一剑刺过去后,秦川直接傻了眼,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坑爹的家伙,竟敢骗我。
秦川的心中,霎时间奔跑过一万匹***,顺带着,也把车国松诅咒了一万遍。
“哼哼,你去死吧。”秦烈眼中一股狠劲暴起,右手一扬,一记煞气十足的阴风掌猛地拍中秦川肩头。
后天煞气,与先天罡气相对,是饿鬼道修炼的主要能量。
它的本质,也是先天罡气,只不过,因为附着了死者生前的怨恨,而变得具有侵略性。
中了一掌后,秦川觉得全身都开始发冷,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侵蚀着五
脏六腑,让他极为难受。
他咬紧牙关,再度站了起来,可是刚一站稳身形,又是被一记阴风掌拍飞了出去。
空中,划过一道鲜明的血迹。秦川本来已经筋疲力尽,身受重伤,连中两掌后,直接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刚好一怒冲天的副作用发作,一股极其强烈的虚弱之力,正一步一步把他拖入沉睡的深渊。
不,我不能睡,这眼睛一闭,就再也无法睁开了。
秦川心里十分清楚,秦烈今天,不杀了自己绝不会罢休。
且不说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就算自己鼎盛状态时,恐怕也无法和他抗衡。
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秦川强忍着遍布全身的冷意和虚弱感,用绝骨剑拄着,竟然倔强地又站了起来。
“还不死!我这一掌,就送你归西。”
厉喝声,自秦烈口中响起,他的掌心,一团黑色的煞气之火越燃越旺,形成了一个隐约可见的骷髅头。
然而,过了半天,想象中的煞气之火并没有降临。
秦川微眯着双眼,抬眼望去,只见秦烈保持着奇怪的动作。
他似乎被人控制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松开!”一句低沉的怒吼声,从秦烈口中传出。
“你说松开就松开啊,那我多没面子啊。”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秦川顺着声音方向望去,果然是在秦烈的身后,看到了一张年轻人的面孔。
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太极道服,头上戴着一个铁箍,披头散发,双手紧紧捏着一个剑诀,口中念念有词。
在他身旁,一个镇魂幡正在熠熠发光。
这个人,正是车国松。
秦川现在是没有力气,要不然,一定会大声喊一句,让你别来,你怎么还是来了。
仿佛心有灵犀,车国松冲着秦川的方向,得意地吼了一嗓子:“喂,大侠,我是不是来得特别及时啊?”
及时,及时个屁?竟然给我一把无用的桃木剑,差点要了我的命。秦川心里腹诽大叫。
“不好,这家伙要挣脱我的控制了。”车国松脸色急变,眼神一凛,急忙掏出
几张道符。
可是,还没来得及把道符贴到秦烈身上,一股强烈的煞气波动,便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煞气波动,不仅把镇魂幡扯成了碎片,还把车国松震飞出去,鲜血狂吐。
“车国松……”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秦川心急如焚。
“天师道传人,哼,就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跟我斗,简直找死。”秦烈怒哼一声,抬头就是一掌,重重向车国松身上轰杀过去。
车国松赶紧捏碎一张道符,一阵青烟弥漫,他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咦,人呢?”
秦烈大惊失色,正要走过去一探究竟,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脚犹如焊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传来车国松得意的笑声,“哈哈,你这个厉鬼,这还不明白?我刚才用遁地符跑到你脚下,给你贴了两张缚足符咯!”
秦烈大怒不已,伸手就要去揭那道符。
“不好!”
要是让秦烈那把两张缚足符揭下来,恢复了自由,他们这群人全都得玩完。
况且同样的招数,不可能在秦烈身上施展两次,他一定会有所防备。
十万火急的时刻,车国松冲着秦川大喊道:“大侠,我现在用驱魂术把他的厉鬼之体逼出来,你赶紧用桃木剑将他斩杀。”
这话一出,秦川顿时种恍然大悟。
原来,这桃木剑只对厉鬼之体才能产生效果,秦烈的厉鬼寄宿在阎罗体内,所以自己刚才的那一剑才没有起到作用。
“好!”秦川竭力想发出声音,但也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吼——
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从秦烈喉咙中喊出,在车国松的驱魂术和缚足道符的作用下,明显可以看到,阎罗身上,一个半透明的厉鬼正一点一点被扯了出来。
它的表情,狰狞无比,仿佛带着对世间无尽的仇恨,挣扎着在和车国松博弈。
“就差一点了。”涔涔汗水,从车国松额头上落下。
就在秦烈的手,快要碰到那个缚足道符的时候,一道白光划过,精准无误地将他连手齐腕,统统切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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