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小儿治病便是大恩,如何还能再收您的钱财?”
“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遭此横祸。”姜韫道。
“……本也生了让杏儿去伺候贵人的心思,好歹能吃口饭,还能补贴一下家里,总比娘仨皆饿死了强。”fù人说着,叹了口气。
姜韫怔然,转头望向倚着墙角站在一旁的小娘子。
小娘子脸颊瘦削苍白,显得那双眼睛格外的大,眼神却是麻木的。
fù人也转头瞧着自家女儿,又心疼又无奈:“自打她阿爷在战场上没了,这日子便过不下去了。先时我还能做些绣活儿勉强支撑一下,如今眼睛也不行了,她阿弟身子骨差又病了……”
姜韫闻言蹙了眉:“朝廷不是发了抚恤金吗?给战死士卒的家眷每户十两银子。”
一两银子便能折一千文铜钱,能买两百斗米,够贫苦人家吃喝不愁好一阵了。
fù人摇头:“哪有十两之多?统共加起来不足百文。”
姜韫眼眸微瞠。
她呼吸有些急促,沉默了半晌,转头让锦瑟去取银子来。
fù人忙不迭拦她,姜韫却执意把银子取来塞给她。
沉甸甸的十两银子,捧在手里让fù人浑身发颤。
“这如何使得?!”
“本就是朝廷欠你们的。”
“那也不该贵人出这份钱……”
姜韫顿了顿,静了片刻,尔后轻声道:“我祖父是宰执,位列三公。父亲是吏部尚书,掌天下官吏之任免、考课、升降,底下的官吏贪污受贿官官相护,他有罪责。我夫君……是户部尚书,掌赋税、俸禄、收支,钱是从上一任尚书手底下拨下去的,他上任后便彻查了军需和抚恤金的贪墨案,只是这银子想必还未来得及拨还到百姓手中。”
fù人和小娘子皆惊住了。
两相静默了下来。
姜韫心绪很是复杂。
她想起沈煜查贪墨案之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