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给扶住了。
人是稳稳落了地,未料不慎叫发髻上的一只簪子滑落了下去。
她没来得及顾,微蹙着眉,侧头往道中瞧过去,便见一匹红鬃马仰头嘶鸣一声,被勒停在铺面门前。
马上之人一身绛紫色圆领袍,锦衣玉冠,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意思,却太过刻意,瞧着不太舒服。
宋臻坐于马上,正yù翻身下马,愣是被她扭头望过来的这一眼给定住了。
他呼吸一滞。
世间原是有这样的女郎。
只消被她漫不经心地睨一眼,便能引儿郎心甘情愿拜服于她裙下。
并非娇媚惑人的容颜,却叫人顷刻间失神心折。
举手投足优雅又贵气。
且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冷淡。
那眉眼微带尖角,斜斜乜过来之时,眼风如刀。
好像在说:识相的滚远些,你高攀不起。
让人……想征服。
宋臻心想:这是哪家的贵女?从未在关东见过或是听闻有这样的绝色。京城里的贵女难不成都是这样的?怪不得母亲非要让他退婚,待去京城再议婚事。
姜韫只淡淡睨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她垂下眼睫,让身边的锦瑟去捡那掉落在地的簪子。
锦瑟刚一弯身,那簪子忽被人拾了去。
姜韫掀起眼皮子。
宋臻三两步冲过来本只是想为美人拾簪递给她,却未料那簪子落地给摔坏了,将之捡起来时便瞧见其上珠翠的裂痕。
他心下微动,旋即带着歉意道:“此簪因某而裂,乃某之过。不如某赔娘子一支新簪如何?”
姜韫垂眼瞧着那簪子,默了片刻。
恰好是那日马车中她藏于袖中刺杀沈煜的那支簪子。
裂痕将簪上的珠翠分割成两半,有些刺眼,像横亘在她和沈煜之间的鸿沟。
缝不上,粘不合,抹不掉,硬是摆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