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轻颔首,遂道:“烦请侯爷日后不要再同七郎比试武艺了,以免让他生了弃文从武的心思。他没您的本事,待娶妻后老老实实在京城谋个闲差便好。”
“夫人此言差矣,七郎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沈煜言及此忽然一顿,想到了适才与姜韬比试shè箭时,瞧见他手上戴着的那枚玉扳指。
如若他不曾入伍从军,便不会有太元五年的惨剧。
“姜家世代以文承袭,哪会出练武的苗子。七郎不过是年轻气盛爱玩了些。”她淡声道。
沈煜沉默片刻,又道:“夫人言之有理。”
他觉得她肯开口跟他谈这些便很好,这般想着,伸手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复提起适才那一茬儿:“我去厢房找你之时,听到姜二夫人像是提起了我?让你在我跟前说句话?”
姜韫由着他搂着,微侧头去瞧他。
王郎敢贿赂吏部考功司郎中,不就是仗着姜禄是吏部尚书吗?她才不信沈煜勾画名单之时不知王家是姜家的姻亲。这时候旁敲侧击什么呢?
“王家人惯会惹是生非,让家父处理便是。”她眼睫轻眨,“妾一内宅fù人,也不懂那些朝政之事,怎么能到侯爷跟前信口胡吣?”
沈煜瞧她一脸无辜单纯的样子,半晌没作声。
与他争锋相对、尔虞我诈了十年的皇后,会是个不懂朝政的内宅fù人?
他越想越心凉,险些没留神掐疼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二人心思各异地回到永平侯府,到了晚上又是同床异梦。
沈煜低头吻她的时候,没忍住轻咬了她一口。
姜韫吃痛,怔了一下,旋即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
这下叫他逮住她的爪子了。他越发重地吻下去,唇齿jiāo融,难舍难分。
入睡时,沈煜将她紧紧扣在怀里,见她已渐渐习惯这般姿势,白日积攒的火气一下子又消了,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