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在过来半步,死!
蔓蔓只顾对胡懿与张医生大声呵斥,竟然将病重老父都一时给忘了。
“胡少,我过去看看......”
叶朝夕望着半坐在病床上,脸色难看之极,明显已是越来越难支撑的老者,眉头大皱。
玄门医脉,医者仁心。
叶朝夕更是最见不得这样闭目等死的场景,跟胡懿说了一声后。
便准备上前,亲自出手。
胡懿伸手拨开那个叫蔓蔓的中年女人。
冷冷地道:“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的话,那谁都不用给病人急救了。”
“不如直接送殡仪馆好过!”
胡懿原本被蔓蔓那些难听的话,激得微微动怒,根本懒得理会这个女人。
不过,病床上的老者既然是赵鸿真授业恩师,自然又另当别论。
就算看在赵鸿真份上,他都不能见死不救。
蔓蔓怒视胡懿,破口大骂:“混账!”
“你说送谁去殡仪馆?!”
“有本事再说一次?!”
“不知所谓的山野郎中,你知道我是谁吗?!”
“敢这么跟我说话?!”
“信不信我要你一辈子不能在华东界域行医?!”
胡懿冷冷地道:“我管你是谁?”
“让开!”
救人如救火。
病床上老者咳嗽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嘴角已经隐隐出现粉色痰沫。
再不加以施救,怕是真的会来不及。
叶朝夕看着老者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再懒得去管那个蛮横无理的中年女人,快步上前靠近病床。
“胡少,帮忙拦住她,不要让她再发疯!”
叶朝夕伸出三指搭在老者脉门上,指下缓缓度入一道医脉玄元。
先稳住老者心脉,让他病情不再继续恶化。
叶朝夕对医术传承比胡懿更为传统,行事之间,颇有杏林古风。
看过脉象后,叶朝夕对胡懿道:“要赶紧行针,等不得了,他的情况有些特殊。”
“行,你来。”胡懿伸手拦住还在张牙舞爪的蔓蔓。
这中年女人还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棒槌!
“吴天明,你是个死人啊?!”
“就这么看着你老婆被人欺负?!”蔓蔓不过是一介女流,又怎么能够闯过胡懿的封锁?
索性转身去抓一直站在旁边没有作声的吴天明。
吴天明隐约觉得胡懿跟叶朝夕两人,怕是真有几分本事。
不然,谁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
谁会往一个危重病人身边凑?
难道不怕惹祸上身?
“蔓蔓,你先让他们看看岳父......”吴天明轻声劝道。
他也是个医生。
老者此时咳嗽出粉色血痰,代表着什么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蔓蔓瞬间暴怒,原地炸裂。
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吴天明脸上!
五道鲜红指痕浮起在吴天明白净脸庞上。
“滚!你给滚我出去!”
“连老婆都照顾不好的窝囊废!”
“你没有资格站着这里。”
吴天明咬牙忍辱,退出病房门外。
双拳倏而握紧,眼底无限怨毒闪过!
胡懿扫了吴天明一眼。
将这情形看在眼中,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看来这个叫蔓蔓的中年女人正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自己还偏生什么都不知道。
叶朝夕却懒得理会那个蔓蔓。只要她不冲过来给她捣乱就好。
取出随身针盒。
将金头银针擦拭消毒后,准备开始给老者行针。
老者被叶朝夕度入的那道玄元,稳住心脉。
胸中撕裂般的剧痛缓和不少,急促的呼吸减缓,虽然还是说不出话来。
不过频繁的咳嗽声已经少了很多。
老者暗中调均气息,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刚刚将自己丈夫一巴掌抽出病房外的蔓蔓,猛地看见叶朝夕手中金头银针。
瞳孔猛地收缩!
“你?你又是谁?!”
“你想做什么?!”
“住手!”
“给我快住手!”
“我爸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蔓蔓万万没有想到她被胡懿拦住之后,居然又冒出来一个白大褂来。
还直接就要给病床上的老者行针。
简直岂有此理!
隔着胡懿拦住她的手臂,蔓蔓指着叶朝夕连声怒喝。
叶朝夕头也不抬,正将老者扶得半坐而起。
解开他的衣裳,准备给他行针。
蔓蔓看着叶朝夕手中的金头银针,疯狂大笑:“居然又是一个郎中?!”
“我爸就是华夏顶级中医,他自己还躺在这里生死未卜!”
“你又能有什么用?!”
“住手!我不准你用针灸!”
叶朝夕年纪要比胡懿要大上一轮不止,看上去也要更沉稳。
所以,她倒是没有直接喝问叶朝夕要看什么行医职格证。
只不过,她说什么都不许叶朝夕继续用针。
在胡懿身边不断跳脚大骂,口沫横飞!
胡懿心中大感不耐,正准备直接一掌将这个中年女人拍昏了事。
免得她在这里碍手碍脚。
太初九绝针乃是世间奇术。
叶朝夕这杏林国手亲自出手帮老者医治,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这女人居然还推三阻四,呵斥怒骂,简直不知好歹。
胡懿的手掌刚刚微微抬起。
忽然发现中年女人面色有几分奇怪,双眼微微一眯。
居然是这样?
胡懿顿时打消了将女人拍昏的念头,目光扫去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站着的吴天明。
唇边冷笑迭起。
于此同时。
病床上的老者,在那道玄元的帮助下,终于调匀了胸中那口浊气。
用力撑开沉重眼皮。
“出去......”
“爸?你能说话了?!”蔓蔓心中大喜。
她再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对老者的关心做不了假。
能说话,当然是心力衰竭症状缓解。
不过她完全不知道是开始叶朝夕度入的那道玄元发生了作用。
只以为是老者自己挺了过来。
随即,趾高气扬地看着胡懿叶朝夕与张医生。
“听见了没有,我爸在叫你们出去!”
“这是病人自己意愿!”
“不得违抗!”
蔓蔓指着张医生道:“还有你!”
“现在立即,马上,给我将赵鸿真叫回来亲自医治我爸!”
老者虚弱地道:“我说的是你......”
“蔓蔓,给我出去......”
“啊?爸?”
“你叫我出去?!”
“我是你亲生女儿,你叫我出去?!”
蔓蔓再度尖叫了起来!
脸上浮现一道病态的潮红更加明显。
胡懿看着她双颊浮现的病气,不动声色。
这中年女人非但有病,还被人暗中用了点手段,又是一个不作不死的。
老者被玄元稳住的心窍重地,强行开口说了两句话后,又觉得有些支撑不住。
十指冰凉,冷汗再度涌出!
原本被叶朝夕扶着半坐的身躯,猛地往后倒去!
于此同时。
“嗖!嗖!嗖!”
数道寒光在病房中飞过。
叶朝夕指间飞出数枚金头银针。
直刺手阙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上诸穴。
同时金头银针绕行老者背后,直刺膏肓穴。
“不能用针!”
“我爸的体质特殊!”
“他用不得针灸!”
“住手!快给我住手!”
“我爸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两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蔓蔓凄厉大叫!
扑上前来,抬手就想去拔除老者体内金头银针!
胡懿一巴掌将她抽开!
“别胡闹!”
蔓蔓是个毫无修为的女人,所以胡懿这一巴掌并没有用力。
只是将她抽飞去墙角而已。
“给我站在那里别发疯!”
胡懿沉声喝道:“如今世间能够帮你爸用针灸之术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
“另一个就是我!”
“你再敢大呼小叫,胡搅蛮缠,我要你今生今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蔓蔓状若疯魔,大喊大叫。
“你们懂什么!”
“我爸根本受不得针术!”
“你们两个杀人凶手,会害了我爸爸的性命!”
她神色凄厉,状若恶鬼,根本没有将胡懿说的话听进去!
叶朝夕冷冷地横了蔓蔓一眼,一言不发。
“胡少,看好了!”
叶朝夕双手十指不断在金头银针露出的针尾上,连续不断轻轻弹去。
他的手势轻盈灵动,奇妙无比。
在胡懿眼中,这数枚针尾颤动之时,竟似带着某种附和天地自然之道的玄异律动。
原来。
这就是太初九绝针的行针之法!
果然名不虚传!
“哗啦啦!”
一声巨响。
蔓蔓居然掰下墙角的柜子门,披头散发扑上前,一柜门朝叶朝夕后脑勺狠狠拍去!
“住手啊!”
“拔掉我爸身上银针!”
胡懿正沉浸在太初九绝针的针元自然律动之内,再度被蔓蔓那个疯女人打断。
怒火中烧!
伸手一把扣蔓蔓的咽喉,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再过来半步,死!”
“轰!”地一声!
蔓蔓的眼中仿佛出现白骨嶙嶙,尸山血海!
阴风鬼影,鸣鸣啾啾!
胡懿动了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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