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在闽州,我就是天!
南霸天,闽州一霸。
也正是沈一鼎前来闽州合作物流科技园的人。
而这个年轻人是南霸天的儿子,名叫南强。
按照各个世家都会出现一个纨绔的惯例,这个南强当然也是一个纨绔。
在闽州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纨绔。
只不过是因为他这几天遵从南霸天的命令,一直跟随在沈一鼎身边。
又被沈一鼎与生俱来的庞大气场所压制。
所以才没有暴露本性而已。
此时,被胡懿这轻声一问,南强顿时恢复了飞扬跋扈的本色。
胡懿看着南强虽然算是英俊,却带几分晦涩病气的面相,微微一笑。
“南墙么?”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南墙?”
南强神色微滞:“强壮的强!强悍的强!不是墙壁的墙!”
心中对胡懿的观感愈加降落到水平线以下。
什么人啊?这是。
自己穿着一身加起来不到一百块买的破衣衫,居然还敢对他开启嘲讽?
“沈总,走吧。”
胡懿不再跟南强说话,转头对沈一鼎笑了笑。
他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个叫南强的年轻人,就是个被酒色掏空的纨绔。
而且身患严重隐疾,跟强壮两字完全不沾边。
沈一鼎笑道:“这几天南强都会陪着我们一起办事。”
“胡少,穆先生,你们都是年轻人,沟通起来也方便。”
南强直撇嘴,谁想跟这个穿着一身垃圾的家伙沟通?
没得丢了他这个旭日太子的脸面!
聚春园。
闽州最出名也是最正宗的佛跳墙酒楼。
此时正值饭点,聚春园中高朋满座。
四人刚刚进门,一名侍应生正好端着一盅滚烫的佛跳墙,去给食客上菜。
无巧不巧的撞在南强身上。
一盅滚烫的佛跳墙,浓郁粘稠的汤汁,冒着滚滚热气,朝南强手上身上倾泄而至!
“当心!”胡懿瞬间出手,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南强,轻轻带至一旁。
穆别同时稳住侍应生手中的托盘。
佛跳墙滚烫的汤汁,溅在侍应生手背上,瞬间通红一片。
“混账!瞎了你的狗眼!”
“会不会走路?!”
“弄脏了本少的衣服,你特么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
惊魂未定的南强顿时勃然大怒!
“对不起,对不起......”侍应生脸色吓得煞白,连声道歉!
眼前这个人是旭日集团太子爷,聚春园金卡VIP。
一个月都要来吃好几次佛跳墙,他怎么可能不认得?
“对不起要是有用,还要巡捕做什么?!”
南强扬手一巴掌就朝侍应生脸上抽去!
“好了,你也没有伤到什么,没事出手打人做什么?”胡懿伸出两指,轻轻夹住南强的手腕。
南强瞪着胡懿怒道:“本少教训个不长眼的蠢货,又关你什么事?!”
胡懿淡淡地道:“这一巴掌下去,必将招来无穷祸患,信不信由你。”
这名侍应生印堂狭窄,眉峰断裂,双目充血,很明显有躁郁症征兆。
此时他手背被烫出一长串燎泡,还要忍痛跟南强道歉,已经算是他的极限。
再被南强这一巴掌抽下去,搞不好就会原地爆炸。
多生事端。
沈一鼎笑呵呵地打圆场:“南少,以你的身份地位,跟一个侍应生纠缠什么?”
“走了,走了,咱们进包厢,准备享用顶级佛跳墙。”
南强见沈一鼎开了口,这才忍下心中怒火。
转身朝闻讯赶来的大堂经理喝道:“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开除这个不长眼睛的蠢货!”
聚春园大堂经理连忙将那个侍应生拖开,点头哈腰地陪笑道:“南少,这边请,您定的包厢在二楼,这些小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等大堂经理将南强一行人送进包厢后,侍应生才乍着胆子,上前结结巴巴地问道:“经理......真的要开除我?”
“我妈还病着,等我这个月的工资去医院看病......”
大堂经理转身,指着侍应生的鼻子破口大骂:“看病?!”
“得罪了南少,连你自己这条贱命都要保不住了!”
“还看什么病?!”
“回家带着你那个病妈,一起等死去吧!”
“要我妈等死?”侍应生如遭电击!
傻愣愣看着通红手背上,那一串剧痛无比的燎泡。
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陡然变得彻底疯狂!
一场小风波过去。
聚春园二楼。
装饰金碧辉煌的奢华包厢里。
沈一鼎与胡懿穆别南强三人依次坐下。
南强笑呵呵地道:“沈叔,这里的佛跳墙可是整个闽州最为正宗的,等会一定要好好品尝。”
至于刚刚被他一句话就丢了工作的侍应生,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在闽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就是太子爷!
区区一个酒楼侍应,又算得上个什么玩意?
还不配被他南少记住。
沈一鼎笑道:“好,那就拭目以待了。”
聚春园最为顶级的佛跳墙价值不菲,并不是每天都能有。
所以南强今天招待沈一鼎,当然是早已提前预定好的。
胡懿看着南强眉间晦涩病气上,忽然多了一道预示血光之灾的红线。
转头跟穆别互视一眼,都是暗中摇头。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个南强今晚的日子,过得只怕要精彩无比。
只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出言提醒这个嚣张跋扈,断人衣食而不自知的纨绔。
不多时,四盅佛跳墙被身材窈窕的美女,送上桌面。
浓郁的香气,隔着罐盅都令人扑鼻欲醉。
南强笑呵呵地道:“沈叔,这可是最为顶级的佛跳墙,每一盅都价值数百万,快试试!”
“等凉了,口感可就没有这么好了!”
他的眼睛只对着沈一鼎,至于胡懿与穆别,早已被他无视。
在他的心中,胡懿与穆别就是两个乡巴佬土包子。
根本不配享用这盅世间最为顶级的佛跳墙!
胡懿闻着罐盅之内浓郁无比的香味,鼻翼微皱。
“等等。”
看在沈一鼎的面子上,胡懿还是想再救这个棒槌一次。
随即,胡懿伸手拦住南强面前的那盅佛跳墙:“南少,这盅佛跳墙,你吃不得。”
南强沉着脸问道:“为什么?”
胸间已经动了微微怒意。
他特地提前好几天预订的顶级佛跳墙,这个乡巴佬居然说他吃不得?
开什么国际玩笑!
胡懿打开自己面前的佛跳墙盖子,挑起一块花胶,淡淡地对南强道:“这是二十年的金钱鳘花胶,南少,你的身体受不住。”
南强终于忍耐不住,勃然变色:
“乡巴佬,你够了!”
“本少刚刚要出手打个废材,你也要拦着!”
“现在又满口大放厥词!”
“你算个屁啊!”
“要不是看在沈叔份上,你这乡巴佬土包子,连这盅佛跳墙的味都休想闻到!”
沈一鼎眉头大皱,放下手中汤羹,对南强道:“南少,慎言。这两位可是我请来的客人!”
这个南强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棒槌!
胡懿能够一眼看出那是二十年的金钱鳘花胶,必定有所执仗。
“沈叔,你别管!”
南强站起身来,指着胡懿的鼻子喝道:“在闽州,本少就是天!”
“哼!吃了一辈子佛跳墙,还没有听说过有本少吃不起的花胶!”
胡懿斜斜扫了他一眼:“虚不受补这四个字,你听过没有?”
“放屁!本少强壮有力,身体不知道有多健康!”
“你才虚不受补!”
“你们全家都虚不受补!”
此言一出,胡懿与穆别全都沉了脸。
就连沈一鼎的脸色都阴沉了起来。
这个纨绔既然非要自己作死,沈一鼎才不会拦着。
他又不是南霸天,没有这个义务帮人管教孩子!
沈一鼎懒得理会那个作死的纨绔,举起酒杯笑道:“胡少,别理他,这酒不错,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