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娴意的福气。”她很擅长与长辈打jiāo道,三言两语哄冯夫人笑得花枝乱颤,捉住她的手说个不停。
“且放开手矜持些罢,莫将咱们的甥媳fù吓跑了。”待冯夫人看得满意了,霍家表婶也来凑趣,“你这哪是舅母看甥媳呢,便是看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啐!你只晓得拿话儿排揎我!”冯夫人笑骂她,却也依言放开了娴意的手,由她退回到邬氏身边去。
三位fù人和乐融融,没人看到娴意在后边悄悄拭去了手心的汗珠。
未婚小姐也确实与长辈们没什么话好说,邬氏很快找到借口放娴意回房自去做她的事。
倒是娴意临走前,冯夫人将手上的玉镯子褪了,渡到她腕子上去:“好孩子,往后俱是一家人了,舅母人笨,临行前也没想起准备什么,这镯子便与你做个见面的礼!”
“这如何使得!”娴意一怔,忙推拒她。冯夫人手上的镯子玉质通透,打眼一瞧便知不是凡品,在稍富裕些的人家几乎可做传家宝了。
“如何使不得?”冯夫人不许她还,认真说,“北垣他娘走得早,我是拿他当亲生儿子在养的,一个镯子算什么!”
娴意正要再说,便听一旁的霍家表婶笑着打圆场了。
“你这促狭货色,竟是在这儿等着我!”那容长脸的fù人嗔怪冯夫人,“幸好我早有准备……”
她自袖中取出个小巧的镂空檀木盒来,递到娴意手上:“三小姐莫怕,这是她惯来的手段,帮你套见面礼的。她们家几个子女个个儿如此,如今到你了,这人岂会放我私库一马!”
冯夫人也不辩驳,反而十分为此骄傲似的,与她一道哈哈笑起来。
好容易从正房脱身,娴意自个儿哭笑不得地往回走。
原以为霍家门第高,亲戚们也都是同霍宸一样冷淡的xìng子……不想这位舅夫人是过于平易近人了。这样的两个人反倒亲如母子,实在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