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渊没说话，只是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这才道：“不太稳定。”
“怎么可能？”老者眼神有些疯狂，“迷心蛊是我研究了一辈子的蛊虫，怎么可能会不稳定？她不稳定在哪里？”
“平时能感觉到她爱我，但她却始终拒绝与我同房，更重要的是，你这个蛊虫只是让她以为爱上了我，并没有影响她的理智。”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老者摇了摇头，喃喃了好久，才抬起头问：“你有按时喂血吗？”
“嗯。”
老者的状态似乎又稳定了，细细地问了几个问题后道：“我能改进的。”
撂下这句话，老者觉也不睡了，跑到角落处去折腾他的瓶瓶罐罐了。
南星渊见目的达到，便离开了密室。
路过明睿帝前，见到明睿帝像一条狗一样大喊大叫，心情甚是开心。
等到长秋宫时，已经是三更。
屋内没有点灯，南星渊能黑夜视物，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躺在小姑娘身边。
他撑着脑袋，看着商陆许久。
从未体会过感情的南星渊，其实对于商陆的特殊还是有点迷茫。
她医术高、心地善良，足智多谋，长相虽不如他，但也不丑，看着很是顺眼。
这样的女子好像也没有多特殊，身边还是有的，可他为什么就没有动心呢？
南星渊不知，许多情，都是从好奇产生的。
他以前从未对那些女子产生好奇，视她们无物，又谈何动情？
……
南星渊这边美人在怀，北齐国的齐景云却是孤枕难眠。
北齐与南诏大战，琉璃内乱，太上皇去世，大臣的奏折等等，如果她陪在自己身边，齐景云倒也不觉得难过。
毕竟在此之前，更艰难的险境已经过去，他有勇气有毅力有能力面对任何突发事件，可唯独不能承受失去她。
“鬼默，有消息了吗？”
“属下惭愧。”鬼默拱手，“目前南诏那边传来的消息，南星渊下令在拔除临安的奸细，我们很多暗桩都被拔了，若是再继续查，只怕……”
“查！”
鬼默抬头，就听他主子道：“不惜一切代价，上天入地，你们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是。”
往日清风明月、高高在上的齐景云，此刻胡子拉碴，浑身颓废，半点不见往日的光采。
“陛下，各位大臣都已在御书房门外等候。”
鬼默离去，太监宫女鱼贯而入。
齐景云揉了揉太阳穴，身前排列整齐的太监宫女低着头，端着水盆，一声都不敢出。
御书房里，所有的朝臣都战战兢兢，不敢大声说话。
听说皇后娘娘从战场上回来时身体就垮了，至今昏迷。
帝后伉俪情深，他们可不敢在这时候去触眉头。
不过朝臣不敢触眉头，还是有人敢的。
比如温乔和宁定公主云静姝，作为女人，她们都有很强烈的直觉，一定是商陆出了事，人或许根本不在未央宫。
会这样猜测，除了直觉，也是有根据的。
比如商陆回来时，就是一辆马车行驶到未央宫，能接触这辆马车的人，全是皇帝的心腹，再者就是病重却不请御医来看，只召唤孟神医。
就算孟神医医术高超，但御医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办法，为何不召御医？
这里面一定有事！
不过如今是太上皇的丧期，还不是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