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等下摔死你
萧寒装作很是紧张的腔调,对方听了之后表示很满意,但是一个小时的时限却是没变。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萧寒来到了楼下,外面停放着一辆大排量的摩托车,车主正在旁边的小树那里小解,萧寒二话不说,直接坐到了他的机车上面,随着发动机的一声咆哮,萧寒的声影扬长而去。
那机车车主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裤子都来不及提起来,抬起脚就追,一边追嘴里一边喊着骂着:“诶!诶!诶!小兔崽子握草你大爷!给老子回来!”
这话萧寒自然是听不到了,剧烈的风声在他的耳边咆哮,周边的景物在他的视线中极速倒退。
车速直升到了二百迈,机车如同一道光线一般在公路上疾驰。
为了避开路上的摄像头,萧寒打开手机的导航尽量只走偏僻的小路,他可不想招惹上交警,这里距离东郊,路途还是比较遥远的,萧寒大略的估计了一下,按照现在的速度,哪怕只是耽误一丁点的时间都不行。
“唔!”
机车发出剧烈的咆哮声,一些道路旁的行人,看见萧寒的以如此之快的速度狂飙,脸上布满了怒容。
“开这么快,等下摔死你!”
这或许就是平常人看待飙车党的眼光吧,毕竟大多时候,飙车党引起的交通事故并不算少,机车党一般都是在害自己,也害了别人,所以这是悲剧。
他们希望萧寒现在能一头撞死,免得去祸害别人。
当然萧寒现在也不管那么多,硬是将油门拧到了底。
发动机在咆哮,排气筒排出大量的热气。
也就是在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萧寒顺利的进入了东郊的地界。
这里可以说是江城最偏僻的地方了。
大量的废弃工厂,建立到一半的遗弃建筑,荒芜待耕的田地。
种种的因素让这里变得荒无人烟,一眼望过去,运气好能见到几只乌鸦,在已经枯萎的树梢上盯着你,冷风吹到人的身上,更显得这里很阴森了。
远在江边的一栋大型烂尾楼里。
大约是十几个带着面具的家伙,正在顶楼来回踱步,其中一个,站在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钱宝的旁边,不住的在钱宝身旁转悠。
时不时的看看手腕的表,记着时间。
“喂臭小子,你特么是不是交了个假的基友?这眼看就要到时间了,怎么还没到?”
钱宝嘴上封着绷带,不停的唔唔唔着,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那人一把将钱宝嘴上的绷带撕拉一声扯掉,然后说道:“唔唔唔你大爷,要说什么赶紧的!老子可说好了啊,只要时间一到,老子一定把你扔进江里喂鱼!”
绷带被撕开,剧烈的疼痛让钱宝不由得脸皮抽搐了几下。
“我呸!”
“老子的兄弟,还轮得到你来质疑?等下我要你们所有人,都后悔把老子抓了过来!靠!”
那人听了钱宝的话,突然狂笑了起来,他伸出手在钱宝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年轻人啊,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见过在面对我们黑旗,还能说出这种大话的第一人,我很欣赏你。”
“还有两分钟时间,你那好基友怕是来不了咯,看见那边的汹涌的波涛吗?那即将是你最终的归宿!”
这人指了指烂尾楼下面的江河,从这个位置望下去,汹涌的江河,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那些狂奔的水流,撞在潜伏在江流中的巨石上,时不时激起足有十米高的水花。
钱宝看在眼里,喉结在翻滚。
“咔擦。”
旁边的那些带着面具的家伙手中的枪支上膛的声音响起,钱宝的脸色冷了下来。
有枪,他们竟然佩戴枪支。
这是钱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深深的绝望在他内心蔓延。
“萧寒,一定不要来啊,我死了大不了就是死了,可是你”
钱宝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而那站在他面前的家伙,此时却是看了看腕表,冷声说道:“还有一分钟。”
钱宝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集的汗水。
而他的双眼,却是显出无比坚定的神色!
时间到了......
钱宝面前的那人像是很失望的摇了摇头,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立马就有人走上来拖着钱宝就往屋顶的边缘走,下面是汹涌的江水。
“这就是归宿了吗?”钱宝心意已决,无比的决然,哪怕是将要被抛进江中,只要是萧寒不出现,他就没什么遗憾了......
“靠,白白浪费时间,还以为这废物能有什么价值......”
他冷言说道,在他的眼里,钱宝的存在俨然是没有了丝毫的价值。
“黑旗?这些人居然是黑旗的人,绑架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对于钱宝来说,那无比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面响起,立马将紧闭的眼睛睁开,眼神看向破烂的楼道口。
在那里,身穿一身清爽休闲服的萧寒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然后冷着眼睛看着在场的众人,眼神在与钱包相接触时,微笑的示意。
“萧寒......”
“萧寒快走!快走!你打不过他们的!他们有枪!你快走!”
钱宝声嘶力竭的喊出,犹豫喊话时用出了大量的气力,导致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然而他的话就像是很平常的一句轻语,消散在楼顶的空气中。
面具人里面领头的家伙抬了抬手,那准备将钱包扔进江中的家伙也停止了他的举动,众人都将视线聚集在萧寒的身上,是一个很普通的年轻人。
普通到让他们想要发笑。
“哼,是老子低估你了,你也算是一个爷们,竟然还真的敢来。”
领头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萧寒,他再次挥了挥手,所有的面具人同时将手上的枪支指向萧寒。
钱宝瞳孔瞬间缩成针孔模样,他很难想象萧寒被集中射击被打成筛子的模样,然后倒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只能这样干眼看着,毫无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