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走向那对母女,一把夺过沈安然手里的酒杯。
沈安然撑着发重的脑袋看过去,见鬼一般叫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思渺把酒杯掷到一旁,冷漠的看着那对母女:我不回来,我该在哪里?
此刻沈安然脑袋已经清醒了不少,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抬手指着沈思渺问道:“你、你是不是被容衍撵出来了?”
何巧音醉容上也多了一丝怒气!
她扑过去,揪住沈思渺的衣领:“小贱人,谁叫你回来的!你是不是得罪容衍少爷了?被他轰出来了!”
沈思渺一把推开她,寒眸扫过沈安然母女二人:我妈呢!你们把她藏哪儿了!
计划失败,沈安然满肚子火气,“你还有脸问你妈!”
沈思渺听出来了,她们根本不想让她见于念秋。
沈思渺气的浑身颤抖,一步上前,奋力将沈安然推到椅子上:让我见我妈!
沈安然根本不将她的愤怒放在眼里,摇头晃脑的说了句:“和容衍睡一觉,顺利怀上他的孩子,我就让你见她。”
沈思渺双眼燃着仇恨: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想我和谁睡,就和谁睡?
沈安然轻蔑地笑了几声:“把你当成垫脚石,都是抬举你,还自尊自爱呢,你跟你妈一样,也就只配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沈思渺怒不可遏,抬手掐上沈安然的脖子。
被人怎么说她都行,但是诋毁她的母亲,就是不行。
当年于念秋跟沈连城本是恋人,后来何巧音横插一脚,沈连城为了利益,娶了何巧音,抛弃了苦苦等待的于念秋。
后来得知沈连城有了妻女,于念秋已经死心,但是沈连城又重新招惹于念秋,还让她有了身孕,这才有了沈思渺……
何巧音看自己的女儿被掐,上前撕扯沈思渺。
但是沈思渺手劲一刻不松,把沈安然掐得脸色通红,一口气几乎要被掐断。
何巧音见情形不对,一点点醉意也被驱散,她四下看了看,拿起一边插在杆桶里的高尔夫球杆,猛地一棍子挥在沈思渺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沈思渺手上的狠劲一松,整个人被何巧音拎着甩到一边。
沈思渺撞到身后的桌角,棱角刺在后腰,加重了后腰的剧痛,她趔趄几步,扫落桌面摆满的高脚酒杯跟红酒瓶,跟着酒瓶子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她就摔在玻璃碎片和酒渍中央。
残璃划破她的皮肤,嵌入她的血肉,辣辣的疼。
何巧音护着沈安然,冷眸睨着沈思渺,像是看一个低贱的奴隶,“王妈过来!带二小姐上去休息!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半步!”
沈思渺的伤没有得到处理,直接被锁进了二楼卧室。
何巧音坐在太妃椅上直叹气,沈安然想起什么:“妈,你之前将那个小贱人卖给什么人了?不会被容家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吧?”
何巧音道:“好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吧,这都过去多久了,你问这做什么。”
沈安然正色:“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找机会把交易记录删掉!要是容家知道沈思渺婚前失身,怕是打死都不会要的!”
想了想,她还是不放心:“不行,明天先带沈思渺去趟医院!”
补个膜,日后容衍真和她在一起,也不至于露出破绽。
翌日早上七点。
沈思渺房间的门被打开,沈安然笑意融融地站在门外,“再怎么闹,你也是我妹妹,先跟我去医院看看身上的伤,别到时候母女见面,引她担心。”
沈思渺狐疑地大量沈安然,今天她的态度和昨晚大相径庭。
她们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会担心她的伤?
沈思渺转念一想,这对母女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只怕是又存了别的歪心思!
她刚要退进房间关上门,却被沈安然一把抵住门。
这时从沈安然身后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上拿着手指粗的尼龙绳。
沈思渺吓得大声呼救,但是喉咙里只发出晦涩难听的短音,便悄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