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做好了出丑的准备,正好回掉这门亲!
谁知何巧音递来纸和笔:“思渺,来,写下来。”
何巧音眼里闪着得意,她有备而来。
客厅一片寂静,容景行有些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注视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见她握上那只笔,男人眼底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随即起身道:“各位慢聊,我先上去歇会儿,晚饭不必叫我。”
容景行起身的动作扰乱了沈思渺的思绪,手一滑,笔从手上掉落,咕噜噜滚去了容景行的脚边。
男人睨了脚下的笔一眼,弯腰拾起。
沈安然见状,忙热络上前伸手去接:“容先生,给我就好。”
容景行看也没看她,抬手轻轻一掷,笔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进了垃圾桶。
沈安然脸上的笑瞬间僵滞。
男人转身上楼,“相个亲而已,不必搞得这么严肃。”
一顿晚饭异常沉闷。
沈思渺一个晚上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只剩那个男人临上楼时,冷到骨血的眼神。
何巧音趁着这机会,让她给容老爷子和容衍各敬了几杯酒。
沈思渺那酒量,她清楚,就想趁着喝醉,正好将她扔下。
要是能爬上容衍的床,那就最好不过了!
几杯酒下肚,沈思渺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沈思渺心里清楚,何巧音母女故意灌她酒不会简单,再这么坐着一定会出事!
她起身借口去找卫生间,谁知道容家格局好花繁复,没走几步路,她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拐过七弯八绕的长廊,她按着记忆推开一扇门,却冷不丁撞入一人怀里!
面前的男人俊颜紧绷,浑身染着沐浴过后的雾气。
下一秒,她被一把推到墙上,男人身上冷冽逼仄的气息瞬间逼近:“刚跟我结束关系,就要迫不及待地变成我的侄媳,你就这么想进容家的门吗?”
沈思渺脑袋炸开似的疼,视线里,男人阴鸷的目光看着她,像是要将她撕开碾碎!
沈思渺秀眉微蹙,抬手推他,却推不动。
她借着醉意,对面前的人又扑又打,挣扎间,她不小心扯掉他浴袍的带子……
眼前的情景,让沈思渺脸颊发烫:硬挺的胸膛,无一丝坠肉的小腹,笔直的腿,每一处都尽显上帝精心的雕琢功力!
沈思渺浑身气血上涌,顷刻间大脑一片空白。
本就被酒精熏红的脸,此刻更加红的艳丽!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仓皇无措的像个孩子,也许真的是喝多了,让她往日对着他的防备消失无踪。
像极了昔日他们情到深处时,她迷茫又魅惑的模样,容景行眸中的阴冷褪去,化成意味不明的幽光。
他俯身在她耳边哑声说:“想续约就直说,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就这么寂寞、空虚,一晚上都等不下去,急着送货上门?”
容景行未必对她这个人有多少兴趣,但无疑,她这具身对他还是有诱惑的。
他就喜欢每每情到浓时,她想要反抗却毫无办法的模样。
昨晚给她那张支票之后,以至于他今天一天思绪都有些恍惚!
此刻看见她这幅样子,他想,他是有些后悔,那么早结束他们的关系。
沈思渺喝了酒,思绪有些跟不上,混沌中,只觉男人的手抚上她……
她浑身一僵,甩开了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容景行眼底闪过微恼,挑眉问:“怎么,害怕我付不起钱?你当初怎么没有这顾虑?”
沈思渺微微一抖,浑身似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神思在一瞬间彻底清醒!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
她的抗拒激怒了容景行。
男人眯眸冷然道:“还是真的看上了容衍,想给我做侄媳妇儿?嗯?”
唇擦过她白腻的脖颈,整个人危险的像是狮子,随时准备将她拆吞入腹。
沈思渺抬手,纤细的手指,在他眼前明目张胆比划:对不起!我对你们容家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感兴趣!
陪在他身边时,他说过不喜欢她比手画脚,从那以后,她便不在他面前打手语。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必在乎是否会遭到他的厌恶。
容景行看着女人双手飞快比划,带着一丝示威和无所谓,他心底涌现一丝躁郁,一把抓过她,将她摔在床上!
沈思渺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他困在身下!
容景行眼底有狠意:“我劝你赶紧回掉这门亲事,否则大家都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