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六年前的真相
叶锦笙看着这位少年的脸,认同地点点头,“说的很好。”
三观挺正的一位青年,难怪能叫理记,可惜忘记带脑子。
理记被叶锦笙的赞同给气到,仿佛一拳头打进棉花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道,“叶小姐,您既然明白赞同这些道理,就应该和您父亲和解,都是一家人,相互照应着不是很好吗?”
叶锦笙搜索了一下这位自媒体的账号。
关注的人数不少,平时的转发或者自己的言论也挺正能量的。
除了工作的专业性不够高,叶锦笙对这个人并不讨厌。
但劝她大度地和叶恒他们和解,女人眼底便染上淡漠,“你了解我和叶恒之间的矛盾吗,你连我都不了解,就劝我和他和解,是不是太过狂妄自大?年轻人,做事情之前先准备充分,懂吗?”
理记脸色难看起来。
他看过叶锦笙的履历,年龄岁数那一栏都没有掠过,按照实际岁数来讲,叶锦笙是比他还小的,这么称呼他为年轻人,甚至气场还是全方面地碾压,让他一个大男人有时颜面。
他正要开口,但却被叶锦笙给打断。
懒得和这些记者再应付下去,叶锦笙将那份“自己的履历”推出去,“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可以看了。我也可以简单地和你概括一下,网上那份简介错得有多离谱。”
她甚至没给任何人一个正眼,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首先,我母亲并没有其他的子女,也就是说,叶恒嘴里所谓的叶珊珊,不是我妹妹。我凭什么,要将我母亲的心血,我外公的房子留给你的私生女!”
积压多年的怨恨在众人面前公布,女人冷着一张脸,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其实只要稍微查一下都知道,叶珊珊是叶锦笙的继妹。
但某些所谓知道真相的人,自以为是认为叶锦笙母亲都去世了,人家叶恒再娶一个又怎么样?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当孤行僧,赘婿还要守寡不成?
可叶珊珊只比叶锦笙小几个月,叶锦笙的母亲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她懒得和这群人再解释,只要看过那份资料,将网上那份刷新,不难得出叶恒婚内出轨的事情。
“要我和这位好父亲和解也可以呀。”叶锦笙目光这才轻飘飘地看过去,红唇带着点点笑意,“他如果承认自己犯了重婚罪,我也可以认下这位好妹妹。对了,关于叶氏集团的建立以及这位叶恒先生的履历,也在后面附带着了,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现场查。”
叶家老宅原本应该是叫时家老宅。
叶锦笙母亲身为时家独女,老父亲不舍得姑娘嫁出去,招婿上门。
听人说,当初叶恒对老爷子很好,以至于对这个女婿疼爱有加,比对自己姑娘还好,便将时家老宅改为叶家老宅,甚至生下来的姑娘都信叶。
而叶氏集团,是时青禾与叶恒共同创业的,称为叶氏集团无可厚非。
创业成功之后,大部分的事宜都在时青禾手上处理,公司最辉煌的时候,也是因为时青禾拿下一个又一个的单子。
他叶恒做了什么?
在叶氏集团的历史上,写下过名字么?
当然写下过,差点把叶氏集团折腾破产,也算是一位大功臣!
叶锦笙看着各位记者的脸色,最后目光落在脸色有些苍白的理记脸上,“年轻人,你怎么看?”
凤凰男还出轨。
在外面的私生女只和原配差几个月,不得不让人怀疑有骗婚的嫌疑。
人类最不缺乏的就是想象力,网络时代想寻找人的资料也轻而易举,更别说是有人下手掺合。
角落处让人无法的忽视的傅时礼低着头看手机,男人似乎根本没关心这边,任凭自己妻子随意发挥。
他低着头,像一件艺术品,修长干净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着。
而此时的网络上,也因为男人的吩咐,开始肆意宣扬着叶恒的各种劣迹,引导着人类的想象力,朝着真相越发接近。
哪怕时隔六年,谁也找不到当年的证据。
当时间,也是很好的催化剂。
——豪门恩怨好复杂,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当初叶锦笙母亲去世,然后叶锦笙就进了监狱,怎么看最后得利的都是凤凰男啊。
——承接楼上,叶锦笙出狱是出来复仇的吧!要真的是凤凰男谋杀,我要是叶锦笙那椅子就不止那点力气了。
——前面的说话讲证据懂吗??叶锦笙坐牢是真的!你们用想象力判案吗?
——真真假假的,你们又都知道?这瓜吃着就行,别以为自己一个个都是正义的使者。本人谁都站队,反正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呗。
......
楼层在悄无声息之中偏离。
因为 还没结束的直播中,忽然进入一张帅气的脸。
角落的傅时礼将手机放好,笔直的西装裤包裹着长腿朝着叶锦笙走过去,“说清楚了么?我们回家,嗯?”
男人好像根本看不到周围这群人一样,有些霸道地用身影遮住女人娇小的身躯,强势地将人圈在怀里。
他低哑了嗓音,那群拿摄像机的听不到,“回去上药。”
傅时礼仍然执着女人身上的伤。
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他是想看看她的小妻子要怎么处理叶家的事情。
倒是没想到,那些东西她全都收集好了。
恰好借用这次舆论之势,全都砸在他们脸上。
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是冤枉叶恒。
他出轨,他霸占叶家老宅,他毁了时青禾一手建立的公司。
而叶锦笙,只是将那些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
何错之有!
叶锦笙抬眸看着男人,轻轻点头。
应付这些人,也着实耗费心力。
傅时礼偏过头,强势地闯进镜头,将女人保护在身后,“关于我太太和叶先生的事情,想来大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太太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唯一伤害到叶恒先生的,恐怕只有脑袋上的那块伤。当然,其中有部分也是我的杰作。”
男人淡漠地勾起唇,手指落在西裤口袋里。
“除此之外,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原本是叶恒请过来的记者,纷纷将镜头朝向叶恒,各种质问声也随之而来。
“请问叶恒先生,关于您婚内出轨一事,您作何解释?”
“叶恒先生,六年前时青禾女士的死亡,究竟是因为车祸,还是其他原因呢?请问您作为时女士的丈夫,在她病重之际,为什么医院照顾?”
“叶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