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管控,都督府院里关于二房和林宛白的流言蜚语越传越厉害。其中涉及到春蕾,春蕾娘也递消息来云梦斋。
春蕾伤还没好,心情又压抑害怕的厉害,夜间竟然又发起了低烧。
天亮后,春蕾不顾伤口爬了起来,等林宛白起身之后,就让雁霜扶她去请罪。
林宛白刚用完早饭,就见春蕾进屋跪在了她的面前。她惊了一跳,下了塌弯腰想去扶她,“春蕾,你这是干什么?”
春蕾给她磕了个头,“林姑娘,奴婢对不起你。”
说着,就把当日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又把现在府内的流言情况都告诉了她。
林宛白听后静静站了一会,对雁霜道,“这事我知道了,快把她扶进屋休息吧,伤还没好利索呢。”
“姑娘……”春蕾跪在地上仍旧不起来,“是我给你惹了祸,如今这府里……”
林宛白扶住她的胳膊,和雁霜一起把她扶了起来,“你不必多想,这也不能全怪你,只是被人说几句不碍事。”
她见春蕾脸色不对,果然又发起了低烧,便嘱咐她在耳房好好养伤。
春蕾感激涕零,送春蕾回到耳房后,雁霜也来跟林宛白认错,“林姑娘,是奴婢见春蕾被大公子打了板子,才没敢通报珍珠姐姐来道歉的事。若是奴婢当初通报了此事,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些流言了。”
林宛白知道她是怕宋瑾淮才不敢说,摇了摇头,没说话。
雁霜欲言又止,怕林宛白心中责怪她又慢吞吞地说道:“只是……大公子常年住在云梦斋,任何人没有大公子吩咐都不能进来,奴婢也不敢随意放人进来。”
林宛白笑了一下,“我没有怨你的意思,听她的话,就算见了我,她也要在院门前跪下道歉的。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道歉,无非是想做给大公子看,现在不管怎么样,她们的目的是达到了。”
雁霜担忧地看着她,不知怎么安慰,手指绞着衣摆。
春蕾在厨房这样做,也是想挽林宛白的面子。云梦斋的饭都已经被端到炉子上了,再给撤下来确实是真的不好看。
刚进府中,就被人来了个下马威,还是二房的人,以后还不被人笑话?只是珍珠总归的二房正经夫人的丫鬟,怎么看也比林宛白要尊敬一些。
林宛白心中并不在意这些,在她的感觉里都督府云梦斋都不是她久住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一点也不像家。也没有家的温暖,住在这里让她羞耻愤怒却毫无办法。
而宋瑾淮的妻子大夫人也放任流言不管,恐怕对她也是很不喜。
林宛白抚摸着窗棂上雕刻的别致花纹想,哪有人会喜欢自己夫君的小妾?如果有的话这才不正常。
赵神医来到云梦斋的时候,林宛白正想着这些事。他手里提着药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雁霜得知这是给林宛白的药后,急得连问,“林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匆匆下榻,盈盈秋水似的眸子顿时神采飞扬地望着赵神医手中的药包,“我身子虚,这是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