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魅惑,“是你说,想让你闭嘴,可以直接堵你嘴巴。”
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一拳轻轻垂在他肩头,“你怎么想的啊!堵嘴可以用手啊!”
“可你没说用手!”他狡辩。
“是啊,我是没说用手,可你不用手却偏偏用嘴,说明你就是想亲我!”她笑得暧昧,“想亲就亲喽,干嘛还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搞得亲个嘴巴都要正儿八经的,你这个人是不是也太刻板了……”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身下碾着海棠花瓣儿,鬓角沾着零星的粉。
夜风吹拂之间,海棠香气若隐若现,越是凑近她,那海棠香就越发沁人心脾。
一片海棠花瓣儿落在她唇上,他吻上去,将那花儿咬进唇齿之间,和着细密绵长的吻,呼吸间满是花香烂漫,让人心驰神摇。
他贪婪地吻着,撷取她的香甜芳泽,直到听见她低吟两声,他抬头间,才撞上了一双烟雾弥蒙的眸子。
胸口在剧烈起伏,她面颊微红,“别亲了,我难受。”
湿漉漉地望着她,眼睛像下过雨的山谷,到处萦绕着蒸腾的水汽,他忍无可忍地扯开她腰带,眼角微红。
她腰间的手摩挲两下,他道:“喊我名字。”
微微一怔,她讷讷道:“庄乞鹤……”
“不是这个。”他眼眶更红了。
咬了咬牙,她道:“庄,庄澄……”
忽觉一痛,继而痛感深入,她下巴微扬,眼中蓄满泪水,张嘴就咬上了近在咫尺的喉结。
咬得过于用力,他闷哼一声,不由和她抵死缠绵。
鱼水之欢过后,她神识清明不少,纤纤手指摸了摸他颈间咬狠,有些过意不去,“给你咬破了呀,疼不疼啊?”
指腹抹掉她眼角余泪,他微有心疼,“我的错,不怪你。”
说完,脱下外套兜头罩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他道:“穿上。”
抱着银灰色的外衫,她咯咯笑了两声,“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不是!”他皱眉,“出汗了,你穿的太薄,容易着凉。”
看她听话地穿上衣服,刚想将人抱上马,她忽地伸腿,再次缠住他的腰。
“还想要?”他挑眉。
“没有!”她面色微红。
她第一次尝到鱼水之欢,虽很美好,但也会羞耻啊,被他这么一问,一张厚脸皮竟涨红起来。
将腿放下来,转而用胳膊勾着他脖子,“我只是想让你再陪我躺一会儿,我腿软了,走不动路。”
“走不动就骑马。”他直截了当。
“屁股疼,骑马也骑不了。”她嘟嘴。
顾北阳还未给她传递消息呢,鱼儿还未上钩,哪儿能回去?
把人搞得精疲力尽,是他的过失,既然她想多休息一会儿,他便顺从。
身子一歪,他躺在她身侧。
她伸手,接住一朵海棠花,迎着月光把玩,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小时候,我宫里种了很多很多海棠,一到春天的时候就满园飘香,连父皇也喜欢常来赏海棠。父皇是个好皇帝,他每天都很忙很忙,可每当海棠花开的时候,他都会抽空来我宫里,坐在海棠树下看我跳舞。他说我跳舞最好看,比教坊司领舞的舞姬跳得还要好……”
听着她涛涛不绝地说着往事,他竟未想打断她。
思绪像一叶扁舟,顺着她的话波漂流,渐渐荡回六年前的那个春天。
建元五年四月十六。
慈萱太后于宫中举办春宴,邀请世家年轻的少爷和小姐们参宴,有意借春光撮合姻缘。
因他自小和李酥莺定了娃娃亲,太后特意将二人也纳进了邀请人员的名单。
春宴上,他被李酥莺粘地受不住,趁着众人赏花闲谈,偷偷溜出了后花园。
那年他十九岁,次年便要及冠,因及冠之后便是要考取功名,成家立业,所以他明年就要娶亲了。
可他不想娶李酥莺。
除此之外,参加科考的事儿也让他心烦意乱。
他不想参加什么文试,不是因为他怕考不过,而是因为他不想留在京都老老实实做官儿。
他想去辽东,想驰骋于广袤草原之上,想去和鲜族人打仗,想看看父亲和大哥口中说的雄鹰和秃鹫。
可一说到自己的理想,母亲就开始呜呜咽咽哭闹不止,搞得他想去辽东参加军就是犯错一样。
正心烦意乱地走在宮道上,眉间忽的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
“啪嗒”一声,原来是一个袖着海棠花的香囊掉在了脚边。
“喂!太监哥哥!帮本殿把香囊扔上来可好?”
闻声抬头,高高红墙上竟坐了一个姑娘,听她自称本殿,他便知道她是公主。
梳着俏皮的双丫髻,她粉嫩嫩一团,一双杏子大眼睛映着春光。
她活泼多动很不老实,双腿撩着裙摆摇啊摇的,身后茂盛的海棠映得她明媚又绚烂。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楚宫锦,那时的她十二岁,活泼明媚到让他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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