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只想要你
纪言的问题，让许小婵轻轻的，讽刺般的笑了一下：“纪少能带着她出席兄弟的饭局，自然是重要之人，哦……对了，还有那么娇滴滴撒娇的声音，所有的男人都很喜欢吧！我想纪少也不例外！”
“许小婵，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不喜欢！”纪言的声音几乎低吼出声。
“……”许小婵没有回答，沉默着。
许小婵的沉默让纪言有种怒意涛涛的感觉，清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冰冰凉凉的触感：“许小婵，我再重复一遍，我不喜欢她！”
“纪少喜欢谁，和我没有关系！”强忍着泪水，许小婵才能让自己不在乎，不心痛。
“呵……”纪言也冷笑道：“没有关系？”
“许小婵，我想要的女人，是你！”纪言一把将她包厢的门上，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逃避。
许小婵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可是……转而想起纪言的话：“许小婵，这张卡是你的报酬！”
瞬间，心底刚刚燃烧的火焰，被无情的浇灭：“纪言，你把我当什么了，上次是银行卡……那这次呢，你要给我多少钱，一辆豪车，还是一栋别墅！”
许小婵竟然把和他在一起视作一场交易，纪言怒从心起，毫不留情的就将手探入了她的衣服里，肆意的爱抚着：“许小婵，你把我当什么，嫖客吗？”
“纪少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许小婵冷冷的反问，眼眶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那张银行卡，是许小婵心里的毒疮，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她，纪言把她的第一次当成了什么。
“好，许小婵，我如你所愿！”纪言的身子将许小婵困住，手指更加的疯狂，啃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发泄似的吻着。
许小婵拼命的想要逃走，想要退开她，奈何……她的力气和纪言的有天壤之别。
更恐怖的是，在纪言的挑动下，钻心的疼痛，可怕的羞辱感后，有一种隐秘的的快乐，让她无语言说，身子若不是纪言扶着，她几乎要虚软下去。
“许小婵，就算你真的有一天要陪睡，那个男人也只能是我！”这是第一次，许小婵觉得纪言也是一个霸道的，占有欲极深的男人。
“纪少说笑了，如果真要陪睡，当然是谁给的利益高，谁出的条件好，我才找谁！”许小婵咬着牙，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传入纪言的耳朵。
“是吗？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出的起！”纪言冷冷的反问，自信满满。
几乎整整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纪言正抱着许小婵的身子压在旁边的沙发上，忽然，洛瑶的声音传来：“言，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了哦！”
仍然是娇滴可爱的声音。
许小婵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故意推搡着纪言，双臂……却又忽然像灵巧的蛇一样缠上纪言的脖颈：“纪少的女朋友可是找来了，怎么样？纪少还要继续吗？”
说着，许小婵故意凑近纪言的耳朵，轻轻的吐着气，暧昧的气息包围着两人。
“美人在怀，自然不能停！”纪言勾着唇道。
“纪少难道不怕女朋友吃醋？”许小婵讽刺的问。
“不怕！”纪言的声音斩钉截铁：“可是，我怕你吃醋！”
“纪少说笑了，叫瑶瑶的女人，才是你的女朋友！我有什么好吃醋的！”许小婵极力的用这些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正情绪，不想泄露自己的心情。
然而，纪言步步紧逼：“许小婵，你明明对我心动了，吃醋了，为什么……不肯承认；不肯接受我！”
一下子被纪言说中心事，许小婵垂在两侧的双拳紧握着，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能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房间的灯亮起来，灯光同时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纪言的眸光里，哪里还有刚刚的冷淡，像是溢满了柔情,双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庞：“许小婵，你就是哭了，就是心痛了！”
纪言的指腹轻轻的擦着许小婵脸上未干的泪水，温柔如水，让她觉得恍如梦境。
突然的冰冷绝情；突然的温柔情深；让许小婵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心里的感情再也压抑不住，爆发了出来。
“如果，我对你没有感觉，我不会任由你夺走我的第一次，还要你拿钱羞辱我……”
“如果，我对你没有感觉，听到其他女人叫你言，向你撒娇，我就不会吃醋……”
“如果……如果没有心动，你那些误会我的不堪词语，我就不会那么难过，那么心痛……痛的无法呼吸；”
“……”
说到最后的时候，许小婵脸上的泪水已经崩溃，哗哗的直流。
纪言第一次知道女人的眼泪真的可以用“泛滥成河”来形容。
“好！我就是要你发泄出来，统统的……向我发泄出来！”纪言低头轻柔的吻掉她脸上的泪水。
“纪言，我承认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很有成就感，这……就是你想要的？”许小婵已经哭的声音哽咽、嘶哑，肩膀也抖动着，呼吸都有些跟不上来。
“是的，我是很高兴，我知道了……你对我不是一味的抗拒，不是讨厌，而是有感觉的；所以……许小婵，我不会再放你离开的！”
可是，纪言的话音刚落，洛瑶的声音就再次传来：“言，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开饭，快点来哦！”
呵呵……是不是很讽刺，纪言刚刚说不会放开她；下一刻，他女朋友的声音就传来了。
许小婵也没有顾及，手里没有纸巾，更没有手绢，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擦干眼泪的就是纪言的衣服。
虽然，是白色的衬衫，许小婵还是不管不顾的擦上去，哼着鼻音，可怜兮兮又理直气壮道：“你夺走了我那么宝贵的第一次，那么残忍、那么粗鲁；我只是用你的衣服擦下眼泪，你不准凶我！”
纪言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说要凶你，我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想用什么拿什么！”
许小婵发泄了情绪，平定了心神：“纪言，出了这扇门后，我们就真的各不相干吧！你有你门当户对的女朋友；我以后也会有喜欢的人，有男朋友！我们也不要相互折磨、相互憎恨吧！”10
许小婵的话，纪言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做了这么一场戏，让她受伤，让她压抑，让她发泄，结果……这就是她悟出来的道理。
“所以……这就是你发泄过后的决定，还是要离开我！”纪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的问。
“嗯……”许小婵点点头：“我们去吃饭吧！”
成不了情侣，也不要相互怨恨，她的人生这么久，除了梦里的那个妇人，从来没有真正恨过谁，何况……还是让她动心的纪言。
有些爱意，一旦说出口，也就意味着彻底的结束。
纪言认真的眼睛盯着她：“许小婵，你以为我让你承认对我的爱意，就是为了放你离开；错了，有了这个理由，我只会更牢的抱紧你！”
“还有……瑶瑶不是我女朋友！”果然，听到这句话，许小婵猛然抬起头看着纪言。
纪言嘴角含着笑意，温柔道：“她是我妹妹！”
“那……那她……？”许小婵觉得自己的思维处在断片中。
“放心，我和她是货真价实的亲兄妹；只是，我随我爸的姓；而她，随了我妈的姓；刚刚那些恶毒的话，也不是她有意说的；她要进军娱乐圈，家里人都不同意；爸和妈那里，她都求了个遍，没有一个人答应她；她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无疑，纪言的话，让许小婵傻傻的怔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反转；
而且，刚刚的一番话里包含了多少的信息量啊！
许小婵感觉自己快有些短路了，洛瑶竟然不仅不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他的妹妹！
“那……你演了这么一场戏，故意的伤害我，就是我让我表明心意？”许小婵的声音低了下去，纪言心里的想法，她忽然一点都猜不透了。
“对！”纪言没有否认，定定的目光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如果不确定你的爱，我哪里有勇气和自信说服自己做下这个决定？”
“什么决定？”许小婵彻底错愕了！
“带你回家见我爸妈，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朋友！”纪言的话斩钉截铁，清晰的传进许小婵的耳朵里。
许小婵收缩了身体，讪讪的笑着：“怎……怎么可能 ？”
纪言揉了揉眉心，知道这个方式行不通就换了另外一个，他的手握住许小婵的手，淡淡的声音道：“许小婵，我那天没有做任何措施！”
这句话的意思谁都懂，就是：她许小婵有可能会怀孕。
“可……可是，我们只做了那么一小小会儿！”许小婵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布满了红晕。
“但是，我们的确发生关系了，而且……我没有用避孕套，你也没有吃避孕套，这是事实不是吗？”纪言指出事实：“据我了解，有很多夫妻的孩子都是新婚夜怀上的，也就是说，可能性很大！”
“呵……我……我觉得没有这个可能性，怎么会那么巧呢？又不是买彩票！”许小婵不可置信道，心里忽然乱糟糟的，如果……真有 了纪言的孩子，她该怎么办。
纪言的声音已经传来：“许小婵，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怀了我纪言的孩子，我是不可能允许你打掉流产的；说不定，你的肚子里现在就已经孕育了一条新的生命！”
说着，纪言将许小婵抱在怀里，温热的大掌紧紧的贴在许小婵的小腹上：“这里，很可能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许小婵摇摇头，慌乱道：“纪……纪言，一定是你想多了，一次就中，哪有那么高的命中率！”
“我说会就会！”纪言握着她的手，语气坚定。
许小婵心里心里很慌乱，也有不知所措，她推开纪言的手，先回到了包厢。
纪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闪过精锐的眸光：“小婵，既然认定了是你，我就不会再允许你逃开，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让你在我身边的！”
而且……结婚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和以后的生活，纪言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包房里，许小婵回到位置上，纪言紧随着回到位置上。
“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开开动吧！”洛瑶兴奋道，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今天的好多海鲜，可都是韩少直接命人保险空运过来的，真是太好了！”洛瑶活跃着气氛。
本来，说好是宋心颜和许小婵请韩亭风吃饭，结果……无形中，又变成了韩亭风做东，请她们吃饭。
餐桌上，已经默默的开吃。
许小婵仍然坐在韩亭风的身边，韩亭风剥好的虾肉，第一个就放到了许小婵的盘子里：“这次的虾肉很鲜美，味道也不错。”
“那是，都是顶级大厨，顶级配料！”洛瑶伸出手指点赞。
方晴也接着话：“韩少对于吃的研究，可比我们几个都在行。”随后，学着韩亭风的样子，将第一个剥好的虾肉递给了宫溟：“宫……我记得，你最爱的海鲜就是虾了！”
“……”宫溟没有说话，但是默认了方晴的举动。
随后的时间，韩亭风和方晴就专心致志的剥着龙虾，许小婵和宫溟享受着。
餐桌上，心里不是滋味的，涩涩的自然是宋心颜和纪言了；洛瑶倒不所谓，无事一身轻，吃的正happy，正在兴头上。
餐桌上，最新的大闸蟹也上来了，韩亭风照样拿了一只，贴心的放在许小婵的盘子里。
忽然，许小婵的头脑里浮现纪言在她耳边说的话：“小婵，你这里可能早就孕育了我们的宝宝！”
灼热的气息，小腹上的触感，那么的真实、火热。
许小婵激灵了一下，下意识的推开了螃蟹：“谢谢，我……我今天不是很想吃这个！”
螃蟹可是孕妇忌讳的食物之一啊，肯定不能吃啊！
纪言看着许小婵的反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满意。
他就知道，拿住了许小婵的命门，想让她乖乖投入怀抱，会容易很多。
韩亭风皱眉，想起那天她和宋心颜在大排档吃的很欢的样子，疑惑道：“小婵，你不是很喜欢吃螃蟹吗？今天的味道很不错……”
“怀孕的人不能吃螃蟹！”
这一次，是纪言接了话，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炸起了整个餐厅的高潮！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许小婵狠狠的瞪了纪言一眼，纪言的话太让人浮想联翩，现在，她真是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盘里的螃蟹吃不是，不吃也不是。
其实，要破除纪言的话，也很简单，只要她吃了螃蟹，自然就证明什么也没有；
可是，纪言说的对，那一天他们没有做措施，而且她也没有吃避孕药，说不定……，她真的可能已经怀孕了。
想到这里，许小婵的手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她承认……如果真的怀孕了，她一定会心软，一定会舍不得。
甚至，如果是小男孩儿的话，她心里还会万分期待，小纪言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这螃蟹自然是不能冒昧的吃；
可是，不吃，好像是昭然如揭啊！
许小婵一时间也沉默了，真是左右为难；纪言脸上平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就是要这个效果。
洛瑶是彻底的惊呆了，答应帮助她老哥的时候，她只是以为老哥对那个女人比较喜欢，况且老哥能够完成她的演艺之路；
这样的交易，怎么样都划算。
可是，听到“怀孕”这两个字时，洛瑶觉得她很有些震惊了，连手中的螃蟹都立马没有了任何兴趣，眨着眼睛看着许小婵：“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我哥的意思是你怀孕了，而且这……这孩子可能是……”我侄子？
本来，许小婵那么一刻真的想当缩头乌龟的，可是……洛瑶的话无意将事情又推上了一个高潮，真是想不面对都不行了。
最心痛的莫过于韩亭风了，一想到小婵已经和纪言发展那么亲密，而且……竟然可能怀孕了，韩亭风的心就撕扯般的难受。
他为许小婵拿螃蟹的动作，生生的就停住了，极度的强迫自己稳定、一定要稳住自己的情绪才开口：“小婵，你……”真的怀孕了吗？
后面的话，分明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韩亭风却发现他怎么都问不出口。
“没有！大家误会了！”许小婵看了一圈饭桌上的人，最终开口很干脆的否决了。
只是，许小婵的话刚落下，纪言已经淡定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清淡的语气补充了一句：“也对，现在还没有，不过……一个月后就说不准了。”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所有的人几乎立马都明白了纪言话里的意思。
最沉重的人莫过于韩亭风了，明明很轻的一只螃蟹，此刻……他却觉得千斤重，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螃蟹从许小婵的盘子里移到自己的盘子：“小婵，不好意思，我事先不知情！”
随着这句话，苦涩在胸腔蔓延，肆意的乱撞。
心头，绞着痛！
“小婵，如果这是你的幸福，如果……纪言真是你爱的，你告诉我，我要不要成全呢？”韩亭风兀自倒了一杯白酒，几乎仰头就喝了。
韩亭风此时脸上落寞的表情如此明显，纪言同样倒了一杯白酒，主动和他碰了一杯：“我陪你喝！”
这一杯的含义，两人都心知肚明，算是纪言的抱歉。
韩亭风、许小婵，纪言的事情，自然有他们三个人来解决，其实……眼睛稍微明亮一点的，大概都已经看出韩亭风喜欢许小婵。
可能，只有许小婵还单纯的，傻乎乎的迷在里面；就连宋心颜作为旁观者也看的很明白了。
但是，他们的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其他人谁也无法插手。
如果说……整个餐桌上，唯一有点在状况之外的，就是宋心颜吧！
眼前的红酒，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了，反正……就是觉得越喝越上瘾，越喝越想喝。
头，有些昏昏的，应该是醉了，可是……宫溟的容颜还是一个劲的在自己的眼前晃啊晃的。
“小婵，来……我找你喝你杯！”宋心颜的脸上因为醉酒，已经有一抹迷人的红晕，在白嫩的脸上，更是将她点缀的娇羞迷人。
加上，此刻醉酒，她出口的话，也有些娇媚百态。
许小婵心疼的看着她，从上一次在车上，她就看出来，心颜对宫溟是有感情的，只是……有时候，她自己都不敢承认和相信罢了，但是，她的心是为宫溟在乎，是为宫溟疼的。
“心颜，你喝醉了！”许小婵看着她回了一句。
“呵……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忘了，孕妇不能喝酒！”醉了，真是醉了。
看着宋心颜醉酒后的媚态，宫溟的心里又是一疼：“宋心颜，你这般醉酒是为谁？为楚怀景的结婚，还是……为我？”
想到这里，宫溟心里又自嘲的小小。
为他，怎么可能？
就算宋心颜知道他房间里有其他的女人，接他的电话、穿他的衣服，陪他出差……就算这样，宋心颜却还是不管不问。
甚至，她连开口稍微的问一句都没有，就算……她只是提一句，他宫溟也会觉得这个女人心里哪怕有一点点是在意自己的。
可是，美国几天的出差，他忍着满腹的想念，强迫自己不给她打电话，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丝毫的一点想念他，打他的电话也好。
也没有。
他宫溟身边出现什么女人，她根本就不在意，也不关心吧！
甚至，宋心颜还巴不得他身边有了其他的女人，这样……她就有了合适的理由，提出离开了吧！
或者，她还会再去向楚怀景表白！
一想到这里，宫溟的手就狠狠的捏成拳头：“宋心颜，你想都不要想，就算这一生我们互相折磨着，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宫溟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宋心颜，她感觉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灼热的，咄咄逼人的目光，宋心颜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宋心颜是坐在纪言的身边，许小婵求助的眼神看着纪言。
纪言把宋心颜手中的酒杯拿下，让服务员撤下了，甚至……她手边的酒也都撤下了。
“我……我去洗手间一下！”宋心颜从座位上起身。
“心颜，我扶你去！”许小婵立马也起身。
“呵呵……不用，我自己去！”宋心颜轻轻的推开了许小婵，跌跌撞撞的身子离开了包厢。
宫溟几乎是在宋心颜离开的下一刻就迈开脚下的步子跟了上去！
宋心颜虽然有些醉了，但是……意识还是比较清楚的。
出了包厢，宋心颜刚刚迈了几步，宫溟大踏步的跟上，一只手抓住宋心颜的手腕：“我扶你去！”
“不用，谢谢宫先生的好意！”宋心颜抽出了的手臂，淡漠疏离的态度几乎让宫溟想发疯。
宫溟两只手捏着宋心颜的肩膀，几乎怒吼：“宋心颜，你到底还要在乎那个男人到什么时候，我宫溟在你面前就是透明的吗？”
此时的宫溟，狂躁，暴力；捏着宋心颜的手也不自觉的用了很大的力气。
宋心颜忍着痛，反驳宫溟的话：“你不要诬陷我，我没有！”
除了当天晚上，刚刚听到楚怀景要结婚的时候，她受到了打击，的确很难过；后来……宋心颜早就已经疏解了。
也是那天试探性的告白，让宋心颜彻底的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人，是永远没有办法在一起的。”
不管你陪伴他多久，爱恋多久，甚至……付出多少；都没有办法。
所以……从那一刻，宋心颜已经下定决定要忘掉楚怀景这个男人，连带有他的青春都一一忘掉。
宋心颜的否认，让宫溟冷笑出声，手中的力道更大：“呵呵……你没有！自从你听到楚怀景结婚的消息，到我出差回来，有多少天了，你竟然还会为他醉酒，你告诉我你没有，宋心颜……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宋心颜，我对你掏心掏肺，换来的永远是你对他的深情！”宫溟怒吼着，一只手捏成拳头，直接就砸到身后的墙上。
墙面是光滑的，虽然不会有血迹，但是……那么硬的墙，用自己的手去砸，哪里有不疼的。
宋心颜感觉自己的心尖儿都颤动了下，心里又爬过一丝疼意，这一次这么清楚，是为宫溟疼，只为他一个人疼。
“宫溟……你的……”手，宋心颜刚开口，准备询问他的手。
宫溟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两只手重新捏着宋心颜的肩膀：“宋心颜，我再告诉你一次，这一生就算是我们两个人互相折磨，我也不会放手，让你到楚怀景的身边。”
“宋心颜，既然折磨能让你陪在我身边一辈子，那我们就继续互相折磨吧！”宫溟的眼睛猩红，像是一头彻底失控的野兽，黑眸燃烧着暴戾的却又心伤的光芒。
“疼……宫溟，你弄疼我了！”宋心颜皱着眉头，叫到。
“呵……”宫溟嘲讽的冷笑出声：“宋心颜，原来你也知道疼？”
“你放开我！”宋心颜推着他：“真的很疼！”
宫溟的不管不顾，肆意加大的手臂力量让宋心颜的眼里润湿了，眼眶里……也闪着泪花。
宋心颜抬起头看他，黑色的眼睛里已经盛满一些晶莹的泪花，打湿了睫毛，扑闪扑闪的。
宫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再也不忍心。
他宫溟真是中了有一种叫做宋心颜的毒，她一哭，他所有的抵抗力，好像都消失殆尽。
最终，宫溟只能颓败的放下自己的双手，暗哑的声音看着宋心颜响起：“你总是……知道怎样让我不忍心！”拿捏住了他的命脉。
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商场上，还真是毙命的！
宋心颜抽空离开了宫溟，走向卫生间，一直到离开宫溟的视线，她眼眶中的泪水才能肆意的滑落，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从眼中滚落。
宫溟，让她的心，真的很疼很疼。
一直到稳定了情绪，宋心颜深深吸了一口气，返回包厢。
只是，她的脚步刚刚拐了一个弯，眼前的画面让她生生的顿住：宫溟伟岸的身子靠在走廊上，方晴站在他的面前，她的手……温柔的，迷恋的留恋在宫溟的脸上。
“宫，你为了她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值得吗？”方晴看着他呢喃。
“但是……我只想要她，除了她，我什么女人都不要！”宫溟的话对宋心颜何其深情，对她方晴又是何其残忍。
方晴的手怔怔的就停住了：“宫……你难道不觉得这样说对我太残忍了吗？”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而且……”宫溟终于抬起头看向她：“方晴，我宫溟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你任何的机会，我很明确的拒绝过你！”
听到宫溟仍然毫不留情的拒绝，方晴苦涩道：“是啊！是我方晴一直自作多情了，你一直都在拒绝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不亲眼看一看，我怎么能让自己彻底死心呢？”
宫溟沉默着，许久后……暗哑的声音开口道：“方晴，回去吧！还是回你的国外，你已经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那里……更合适里，国内不适合你！”
其实，宫溟的意思何其明确：他宫溟不适合方晴，也不会选她。
这一次，换方晴沉默了许久，眼眶里闪动着一些晶莹，她逼迫自己吞回肚里，眨着眼睛平静自己的情绪，换换开口：“好……宫溟，我听你的！”
“我看的出来，你对她有情；她对你未必有情；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要放弃她了，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方晴看着宫溟认真道。
宫溟也看着她，眸光异常认真，声音沉稳而坚定：“放心吧！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就算她不爱我，只要我爱就够了。”
方晴心间一堵，怎么也没有想到如宫溟这样的男人，一旦动情，会是这样的情深入骨！
“好！好！好！”方晴笑着：“我都不再回国了，也不再对你心存任何幻想了好吧！”
“嗯……谢谢你，方晴！”宫溟道。
方晴苦涩的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心爱的男人对自己真诚的说一句谢谢，是因为她的主动放手，好讽刺！
可是，她竟然还是甘之如饴！
聪明如方晴，深刻的懂得，宫溟这样的男人如果不爱你，就算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真的……真的，好羡慕宋心颜啊！
“要离开了，给我一个拥抱吧！”方晴还没等宫溟答应，就主动伸手抱住他。
而且，准备松开放手的时候，方晴在宫溟的侧脸印下了一个吻。
宫溟想拒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推开方晴的时候，宋心颜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所以……刚刚的一幕，她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