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火急火燎的心情，因为韩折野的这些话，立刻冷静了下来。
苏萌萌先服软：“对不起，是我太莽撞打扰到你上班，我这就……”
“上来。”韩折野打断了她的道歉之语。
“你不是说随……”
“上来！”
韩折野已经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苏萌萌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对于这位情绪“喜怒无常”的人物，她有些时候真的手足无措，别人眼中的韩折野，和她眼中的韩折野，像是不同的两个人。唯一相同的就是，韩折野这人，千万不要去得罪招惹不然有好果子吃。
即便像是被训了一顿，苏萌萌灰头土脸地上去了。秘书迎接的，韩折野人不在，倒是让她留在办公室等他。
送来的自制果汁，已经不在韩折野办公桌上了，他是拿去喝了吗？
办公桌上有几份文件吸引了苏萌萌的注意，她在沙发这边拍了一张远景，发给了她爷爷。
别墅书房，公司办公室，都能进来，弄机密文件什么的，也不难了。
手机震动，她点开爷爷回复的消息：“乖萌萌，去打开抽屉看看里面有什么？”
苏萌萌动都没动一下，隔了几分钟后，不想打字就直接语音回复：“我可不敢呢，韩折野回来了，脸好臭！”
发过去，苏萌萌有重复听一遍的习惯，才点上这条语音，第一个字播放出来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韩折野走了进来。
他的人和后面两句语音，来了个身形字体搭配，脸超级臭。
苏萌萌尴尬地放下手机，规规矩矩地从沙发上起来，干巴巴地：“我爷爷怂恿我去翻你办公桌抽屉，我才这样说的。”
韩折野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听到，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
不搭理，这种状况不是没有发生过，好在苏萌萌脸皮厚不会无地自容无法自处。捡起沙发上的手机，苏萌萌干笑着问：“你这里有休息室什么的吗？我能拍一拍吗？”
韩折野指了指身后，苏萌萌怕的吵到他，也不想再惹他生气，脚步声都走得很小。
后面的确有扇门，轻轻推开，里面有休息的床，布局像极了旅居的酒店。
她人没有坐到床上，只是站在旁边拍了一张，发给她爷爷，然后打字：“韩折野叫我先进来，他等会儿再进来，爷爷我要是有机会有时间就拍。”
没有明说要做什么，拍了床，就是在暗示她来韩折野办公室是干嘛的：侍寝呗。
包养的关系，除了床上的那点用处，难道还要她来办公室做军师不成？
果然，爷爷没有强行要求拍摄机密文件，回复了她一个简单的“好”字。
苏萌萌都能想到她爷爷的表情，对于肮脏不屑不顾。可那老人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跟她合作，才是更加肮脏。
“忙完了吗？”
身后传来韩折野的问话，苏萌萌原地转身，猛地点了两下头，和发信息时的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门口侧身而站的韩折野说：“出来看监控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