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如：“……”
这一刻，她真的是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贱人就是矫情！”同时也明白了，司徒久雯真的是深谙语言的艺术，将这一点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之前司徒久雯待乔之如如何，所有人都很是清楚。
这时候她如果睁眼说瞎话的对乔之如自幼疼爱，纵然是乔穆庭再偏宠也会有几分不适的感觉。结果司徒久雯以退为进的表达成她已经在改了。
还要求乔之如原谅？
啧，果然每个时代都不缺乏道德绑架，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用词吧？
乔之如心里凉笑了几声，面上的神色却依然是期期艾艾的。
既然对方要走绿茶路线，那就看看谁的茶味更浓呗。
她捂了捂心脏的位置，面上透着的是伤感的情绪：“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想计较。为浅浅诊治，为你调理身体……就是我想让我们的关系有所改变。可是……”
说到这里，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面上却写满了悲伤。
所谓欲盖弥彰大抵就是这意思。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给人一种感觉，乔之如之所以对司徒久雯母女这么好，其实是想修补她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司徒久雯并不在乎，反而处处进行刁难。
司徒久雯原本稳操胜券的眼眸里透过了些许的焦躁：“你……我说不过你。”
她说着仰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了乔穆庭：“老爷，我们十几年的服气，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哪里真的忍心伤害她？可是刚刚，你都看到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哽咽，人更是直接扑到乔穆庭怀里哭了起来。
眼泪永远是女人最好的武器，无论是哪个时代。
只要男人的心里有她的一席之地，就能让他的心里充满保护欲。
乔穆庭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抬手轻轻地拍抚着司徒久雯的背脊，看向乔之如的眼神里透出了明显的不满：“还在狡辩？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看的很是清楚，明显是你动了手！”
方才的情况……
乔之如还真的不是动手打人，却也真的是率先动手。
现在想要改变这一刻板印象，难度真的是稍稍有点大。
她的眼珠子轻轻地转了半圈，低低的笑了声，只是配上面上的眼泪，看上去带着几分别扭：“父亲，在你眼里女儿就是这样的吗？若是如此，女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乔穆庭的脸上，观察着他神色的变化。
赶在他开口说话之前，她又追加了一句：“近几日监国府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现在外面的谣言又传成这样，夫君在气头上。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阻止他让京兆尹介入。”
“既然父亲是一点都不相信女儿，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女儿挑起的。现在为了证明女儿的清白，也只能让京兆尹介入了。那父亲是自己亲自去交代，还是让京兆尹上门服务？”
一番话说得很长，却是字字清晰，没有一个打磕的地方，倒是让乔穆庭的面色有了极大的变化。
平日里在丞相府，他自然是处处维护着司徒久雯母女。
可是等到事情不能捂在丞相府，要对外公之于众，那么他内心首先要维护的就是他的官威和名声。
所以，如果可以，他是绝对不会让事情发酵的。
他冷冷的看了眼乔之如，不满的喝道：“报官？报什么官？我就是官，你们告诉我就可以了！”
“那父亲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乔之如看着乔穆庭，眼神里续染着泪水，却没有悲伤的神色，反而透着一股子的坚毅。
很明显，她在用这样的态度告知对方，这一次她是不会妥协的。
不知道是她面上的表情给了他压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眼眸里有了些许的变化。
盯着她看了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涉及到了乔家的名声，不能闹大。”
乔之如没有松口，紧接着追问了一句：“什么叫不能闹大？现在全京都的人都在议论着我和浅浅，内容都与常远有关系，父亲觉得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
面对她的围追堵截，乔穆庭显然是有点难以支撑：“谣言止于智者。只要我们不去理会，事情自然会渐渐平息。”
“是吗？”她扯唇笑了笑，却没有笑意到达眼底，“那父亲是不知道，常家人在外大肆宣扬，常远和浅浅在静安寺发生的事情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很是缓慢，将乔穆庭和司徒久雯面上的神色变化看了个清楚之后，才继续说了下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静安寺私会的事情了，父亲确定什么都不做吗？”
“什么？”
不等乔穆庭开口，司徒久雯就急了：“他们怎么能胡说八道？浅浅怎么会和那样的腌臜的人有牵连？这根本就是造谣，老爷，不能让他们继续说下去，得赶紧阻止！”
说到底，司徒久雯是个在内宅的妇道人家。
事情与外界牵扯上关系，就容易心神受到影响，思路完全跟着对方走。
常年行走在官场上的乔穆庭就不一样了，他对外界的流言很是清楚，也不会随便因为旁人一句话就吸引了注意力。
他瞥了眼司徒久雯示意她保持安静，才将视线再度转移到了乔之如身上：“外界传的都是浅浅和常远吗？我怎么听说，其实和常远私会的人是你，是你为了保全名声，故意放出消息，让大家误以为是浅浅。”
真的是只有更不要脸，没有最不要脸。
身为一个父亲，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当时都能不顾乔之如的死活将她送到花轿上，现在只是毁损她的名节，似乎也真的算不了什么大事。
乔之如心里小声嘟囔着，面上却露出了些许的凉笑：“像乔浅浅这种被坏了名节的女人都看不上的腌臜泼皮，作为高高在上的监国夫人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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