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活助理
陆望津瞳孔微微放大，像是惊讶，又像是惊喜。最终，他伸出一只手搭在顾纯熙肩膀上：“纯熙，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今后，多多指教吧。”
“好，望津。”顾纯熙笑了笑。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快要十点了，陆望津才带顾纯熙逛了个大概，而五楼的展厅，也是没机会去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要逛展厅，你可要空出一上午或一下午的时间。”陆望津说，“我们去排练吧。”
“好。”顾纯熙欣然答应，老师家里也有个展厅，她每次一进去就出不来了。因为有那么多美妙的曲子摆在眼前，谁能不想听一听呢？
今天乐团全员到齐，一百多人已经入场完毕，只等陆望津和顾纯熙的到来。
顾纯熙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大家都认识你了，乐团人多，以后就慢慢认识了。”陆望津和顾纯熙从侧面上台，“纯熙，这边是你的位置。”
“哎呀，指挥对纯熙真好。”第二小提琴中的一个女人说，“一定是因为纯熙长得漂亮，我们了没有这待遇，真是老喽。”
顾纯熙寻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优雅的女士。顾纯熙迅速把查来的资料和人脸对上，这位是王琴，今年46岁。艺术家普遍年轻，看起来也就40出头。
“指挥是照顾新人，王老师可别取笑我了。”顾纯熙温温柔柔地笑着，虽然她是首席，但是这个舞台上所有人的年龄都比她大，叫一声老师也不为过。而且，王琴的一句玩笑话让她觉得亲切了不少。
果然，真心爱音乐的人都是可爱的人。
“纯熙，乐团再五月初有一场大型演出，之前李老师已经和我们排练一阵了，今天我们先试试，你熟悉一下咱们乐团的风格。”陆望津坐在钢琴凳上，说，“第一首是《梁祝》，我在主部和结束部进行了改动，第一次演奏你照着谱子就可以。”
顾纯熙点了点头，《梁祝》是华夏文化和西洋乐的结合，每一个华夏的小提琴手对《梁祝》都怀有自豪之情。
《梁祝》的作者何老先生说过：“它是中国戏曲界、音乐界几代人的劳动成果，是集体智慧的结晶，过分炫耀个人的作用不但会受到前辈们无声的指责，也会给后代留下笑柄。”
华夏的乐曲，不在炫技，在于传情。
“好的。”顾纯熙顾纯熙翻动了一下，但是没想到陆望津没提前说该动谱子了，但是这样的事以前也遇到过，对她来说不难。
陆望津点头，乐曲开始。
引子部分用长笛模仿鸟鸣，吹奏出一段动人的旋律，接着双簧管以柔和抒情的感情展示出了一副温暖明媚美丽景色。
到了主部小提琴才进入，慢慢地，演奏厅内传出了一阵美妙的乐曲，缠绵而悲凉。
一曲终了，陆望津赞美地看了顾纯熙一眼：“李琳，双簧管进早了，王浩，抗婚那部分你的铜管错了一个音，是我改过的，下次注意一下。纯熙再放松点，不用紧张……”
陆望津点了几个人，顾纯熙把谱子收起来，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指挥很厉害，很多问题都发现了。而且，他是钢琴指挥，还要顾着自己的部分。
这首曲子陆望津改的不多，顾纯熙熟悉了一遍就记下来了。诚然，这是来华爱的第一次合奏，她的确有点紧张。
……
整整一上午，陆望津一直带大家练习《梁祝》，顾纯熙也从一次次排练中逐渐找到了感觉。
十二点的时候，陆望津宣布午休。
现在还没过年，五月初的演奏会还来得及。顾纯熙心想，不过华爱过年的假期很长，她和整个乐团都需要磨合期，急不来。
顾纯熙正想问问陆望津附近有没有味道不错的餐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您好。”
电话那边是一个年轻冰冷的女声，满是公式化的气息：“夫人，我是白络，四爷让我给您送饭。我现在在华爱楼下，您可以接我一下吗？”
顾纯熙愣了一下：“好，你等我一会下。”
五分钟后，顾纯熙果然在门口的台阶下看到了一身便装的年轻女人。大概25、6，长相清秀，但是一身冷冽的气质仿佛让这个原本就冷的天气更冷了。她手里提着一个和她气质不太相符的饭盒，见到顾纯熙下来，主动向前走了几步：“夫人，我是白络。”
“你好白络，天冷，你和我进去吧。”顾纯熙一边带白络上台阶一边问，“你开车过来的吗？”
“嗯，夫人，以后除了您和四爷单独相处的时间外，我负责照顾您的生活琐事。”白络又补充了一句，“您方便的话可以给我办一个出入证。”
很好，简单利落。
顾纯熙没有直接答应，带白络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白络把饭盒打开：“您和四爷的饭菜是一样的。”
“要一起吗？”顾纯熙把另一把椅子拉到桌子边，四菜一汤，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完。
“我用过了，谢谢夫人。”白络冷冷地说。
顾纯熙点了点头，默默地吃完这顿饭：“白络，你打算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
“是，四爷给我的职务是您的生活助理，如果四爷不方便过来接您，我也负责您的出行。”白络公式化地回答道。
顾纯熙点了点头，吃过饭，借着去卫生间的借口把白络留在了休息室，自己给嬴极打了电话，刚接通就直接问：“白络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已经见到人了。”嬴极似乎轻笑了一声，“我年后要开始忙了，可能不会天天接送你上班，没有专人接送你我不放心。而且你在乐团也很忙，以后演出的话，身边总得有个人帮你处理些琐事。”
“你直接让人过来了，我怎么拒绝？”顾纯熙有些不高兴，她知道白络是受雇于人，所以有火也不会朝白络发。嬴极就算是为了她考虑，但是她不喜欢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
而且，白络是嬴极的人，听得也是嬴极的话，在她身边除了当个助理，还给嬴极做了眼线。
“你以后就知道了，白络嘴严、干练，很适合你。”嬴极却不觉得自己不对，“纯熙，我手边还有工作，晚上去接你。”
“好。”顾纯熙答应了，她的午休时间也没剩多少，晚上回家以后再和嬴极谈谈吧。
只不过，现在的她没有想到，任何道理，在嬴极那里，都是说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