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绑了姜海,徐家兄弟一人拎着一个走进了工地深处。匆忙丢下手里的人,徐豪顾不得怀里的妞儿有多正,拉着自己徐涛就往外跑。
“你快点儿,林昌运在外面儿埋炸药,在过一会儿这就要塌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再眼前,赵冲才走了出来。“你们怎么样?”
贺兰儿深情漠然,忠叔已经在和她联系了,刚准备跑路结果半路杀出了个赵冲。
“没事。”不能自己跑路,贺兰儿只能继续装作人畜无害的小女生。
“我背他在,你自己跑,这里马上就要塌了!”赵冲一边给两人解绑,一边对贺兰儿快语不止。
“你跑得比较慢,你先跑,我们两个大男人就算这房子真塌下来了也扛得住!”
贺兰儿心里啧啧作响。扛得住?怕是要压不成肉泥都是好的了。
天不遂人愿,赵冲想法很好可随着外面一阵轰隆的爆炸声,房子已经在开始塔了。贺兰儿抬眼左右望了望。
不远处一架三角形的独立房台矗在哪里,估摸着是那个保安的休息室,或者厕所。
“过去!”
巨大的钢筋混泥土不断的往下掉,贺兰儿只能一手护着自己的头,一手和赵冲一起扯姜海的身体。一顿暴打之后,姜海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找了个稍微合适的位置,三人抱头聚在墙角。混乱过后,三人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所幸贺兰儿预判不错,两人都没受什么大伤。
“忠叔,不用过来了。”
用着最先进的通讯技术,贺兰儿打黑摸着姜海给他喂了颗东西。
极品凝血药。贺兰儿的心在滴血,贺家十多年才搞到那么六枚。
但人因他而受伤他也不能不管不是。
“咳嗯咳咳!”
“你醒了?怎么样?”赵冲担心,林昌运那狗崽子下手是真的狠,他还以为姜海就这么要凉了。
“我没事,你刚刚喂我什么了?”
“什么?”赵冲没懂,姜海却懂了。因为贺兰儿的手已经抵着他的腰间了。
“咳,没什么,赶快打电话找人来救我们!”
“噢,好!”赵冲慌慌张张按着手机。
“没信号!”
“怎么可能,难不成林昌运这个疯子连信号塔都给炸了?”
“你给我看。”贺兰儿夺过手机。
看了一阵儿后,贺兰儿有些无语。
“…你是不没交话费?”
“呃,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就该听我的,在外面叫人。”
“放心,我的人马上就到。”
“到了有什么用,这么大一片工地,等他们找到我们早就饿死了。”
想到被林昌运欠费走的手机,姜海心中就无限悲凉。拿手机已经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了。
关键是现在没有手机,怎么扫码!
“那就只能等人了。”
“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姜海有些担心,等待被救他们不知道要在这个破地府待几天,如果什么食物都没有就很难受了。
“好像没有,不过我身上这条皮带是纯手工牛皮做的应该可以吃。”
三三两两一番讨论过后,他们的仅剩的食物也就一条牛皮带,一块儿巧克力,还有姜海随手揣兜里的两颗糖。
等等,他们没有水!没有食物可以,可没有水他们连三天两天都熬不过。
几人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特别是贺兰儿。她甚至有些怨怼这赵冲冲出来救人。
要不是他,自己早就安全了。
“先过一晚上看看,如果到明早都还没有人发现我们的话,就必须想办法自己出去。”
一夜过去,除了贺兰儿,赵冲和姜海简直只能用亢奋形容。
“是不是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声,轻得几不可闻。
“如果说我们这儿听得到是雨声的话,那我们距离地面最多也就一米!”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离地面越近,他们出去的机会就越大。
第二天,姜海把手上的食物都分给了贺兰儿两人。而皮带却被他那坐别用了。
牛皮带还算结实,至少让姜海成功把它两边绑在了三人头顶两边的石头上。
就算上面的石头突然崩塌,这皮带也能有所缓力。
姜海和赵冲一人一边,小心翼翼的取下松动的石头塞到身后。
偶尔有几块大石下落也成功被皮带挡到了一边。
几个小时过后,雨声依旧没有停止,甚至越来越清晰,他们接触到的石头也更加光滑。
“小心!”
赵冲取了一块儿大石,突然三人头顶的石头开始不断的往下掉。
姜海一把扯过贺兰儿,两人顺势爬在一起把贺兰儿护的严严实实的。
姜海一声闷哼,空气里的铁腥味儿随着雨水开始不断蔓延。
赵冲知道姜海这是收了伤,正想过去看却被姜海直接拒绝了。
“好了,赶快继续,马上就能出去了。”和姜海共力推开牛皮带上的大石块儿,几人终于见到了外面的阳光。没了遮挡,雨点儿毫不留情的滴在几人的脸上,姜海贪婪的张嘴舔舐。
后背的疼痛感加重,姜海也开始有些迷糊。
“不要报警!”
说完这句话,姜海光荣的晕了过去。
赵冲和贺兰儿先爬了出来。把表面的石头搬得差不多了,两人菜看见,一根带着石头渣子的钢筋插进了姜海的背部,两人不敢乱动伤口,只得把姜海小心翼翼的拽了出来。
赵冲背着姜海,贺兰儿跟着赵冲。三人亦步亦趋在雨中行走。
赵冲把车藏在外面的,当务之急得赶快送姜海去医院。
“你们在来晚点儿,这小伙子的半条手就没了。”
“年纪轻轻找什么刺激,跑到工地去玩?”姜海的主治医师大骂着贺兰儿两人。
“那没什么是的话你就先看着他吧,我走了。”
贺兰儿说完也不管赵冲要说什么自顾自先走了。
潇洒离去的背影让赵冲有些哭笑不得,姜海是为了他俩才受的伤。
好歹共生死一场,贺兰儿至于如此冷漠吗?
坐着椅子,赵冲有些无奈,“你和这贺兰儿有些地方还挺像的,都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