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抱着黑猫,幻想着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能够再次回到她身边来继续伤害她。豁嘴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冲到大姐姐面前就是一顿痛批。
“你是腿坏掉了,不是脑子坏掉了!你还在想那个下贱男人干什么?他当着你的面跟别人打情骂俏你不记得了?他嫌弃你的下半身不能动,上g时弄得你受伤要做手术,你不记得了?他跟你在一起只是想要你的钱,后来嫌你麻烦事太多,三天两头进医院,他宁愿少赚一点钱也不愿意再看见你啊;
我问你还想他干什么?他现在一定是抱着女人风流快活呢,早就不记得你是谁了!他是个什么货色,你心里明明很清楚的,还跟这儿继续骗自己干什么?你想要他过来干嘛?要他过来气死你妈,还是要他过来继续折磨死你啊?命贱不要紧,人贱才是没得救啊!你现在真正应该想的是他从你身上拿走了多少,他伤害了你多少;他欠你的,你应该想办法全部讨回来;
你不是有钱吗?那你就想想该怎么用啊!如果你想不出来,那我来告诉你。复仇!用你的钱雇人去把那个混蛋找出来,把他的两条腿全都打断,让他坐轮椅,让他尝一尝你的感受!让他不能再到处跑着去花天酒地欺骗别的女人,让他下半生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坐在轮椅上慢慢忏悔!只有这样,他才能记起他亏欠过的每一个人,他才能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你……”
不明白豁嘴儿这么激动干什么,大姐姐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只如黑丝绸一般的黑猫还在“喵呜喵呜”地叫着。我被豁嘴儿拉着往前走。我回头去看,大姐姐的长头发在风里飘动着;这个时候如果豁嘴儿没有拉开我,我还蹲在大姐姐身后,就又可以感受那种像是坐火车一样的晃悠感觉了。
离开了大姐姐,我回到家门口,看到那双白色运动鞋居然正站在这里,而刚刚还拉着我的豁嘴儿却又不见了。
黎明说他走到自己家门口才发现钥匙落在我家了,所以又折返了回来;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只好站在这里傻等。我并没有问他家里怎么会没人给他开门,这个话唠就主动地解释了起来;原来他们全家人都去旅游了,保姆也放了假。他用了“全家人”这个词,竟然没有包括他自己。这让我想入非非,更加怀疑他的真实身份。我甚至又将《哈姆雷特》的故事从脑袋的角落里翻出来吹一下浮灰,改编了一下,落难王子复仇。天啊,有时候,我真的是害怕自己的想象力,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一定是受了豁嘴儿的影响。
黎明问我介不介意让他在我家里呆一会儿看一会儿电视,接着他就坐下来看电视了。如我所料,事情自然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你瞧,他的嘴巴又开始不停地闭合着说出那些身价不菲的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