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闭的菜煎饼店门前,卫红没能吃到她的心头好,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样子。
“哎黑梦露,我发现你最近跟腊八走得很近啊,是不是勾搭一起了?没关系,你告诉我,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已经找到新目标了,腊八已经是我的过去式了,咱俩没冲突,无害的。哎,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小心啊,那个肥鸽子可是一直死盯着腊八呢;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别看那坨肥肉平日里唯唯诺诺、不吭不哈的,咬起人来下口狠着呢!你也不是没被她害过是吧?哎你告诉我呀,你是不是跟腊八勾搭上了?你们俩有没有那个……”
下午放学后。
我拿着扫把打扫教室卫生。说真的,我倒是不厌烦这项工作,拿着扫把,总能让人心里觉得踏实;扫把一下一下地赶着灰尘,一直在重复同一件事、同一个动作;这个动作没有开始,无所谓结局,也不用变换花样,像是可以就这样一直做下去。
黑色运动鞋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像是一座□□的山。
“黑梦露!你眼睛好利索了没有啊就开始逞能?这么多的灰尘都进了眼睛,万一旧病复发怎么办?本来就长得够丑的,要是再瞎了眼睛,你指望谁照顾你?蹲在家里等死吧!”
腊八伸手将我手里的扫把一下子夺了过去,接着又推了我一把。
“上一边儿站着去!”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既然他想这样,那我就按照他说的站到了一边;听着他“哗哗”的扫地声。
“哎哟喂!疼死我啦……”矫揉造作到直钻人大脑、令人脊背发凉的声音响了起来,犹如一只猫用它刚修剪过的指甲从黑板的前端一直划到后端。孙天娇突然出现在教室前面;坐在地上,用手抚着脚脖子。她脚上那双粉红色的小皮靴侧贴在地上,脚尖微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腊八慌忙扔下手里的扫把,烈火狂奔;我听到了黑色运动鞋磨着地板的急刹车声。
“怎么了娇娇?你没事吧?”
“扭了一下,哎哟,疼死我了!哎哟……”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来来,我扶你起来。”
“不用你管我!你还是留在这儿帮你的女朋友扫地吧。”
“什么我的女朋友?你瞎说什么?没有的事儿!”
“你跟黑梦露,真的没事儿?”
“当然没事儿了!我怎么会跟她有事?”
“那我要你大声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别玩儿了,我送你回家。”
“不行!我要你说,现在就说!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哎呀,当然是你了。”
“我知道以前是,那现在呢?”
“以前、现在、将来,永远都是你!行了吧?”
“我就说嘛,我们腊八可是铮铮的真汉子,怎么可能会自甘堕落跟一个黑鬼沦为一谈,落人笑柄、吞人唾沫星子呢!”
“你知道就好啦,快起来吧;我扶着你,送你回家啊……”
“哎哟,哎呦,你慢点儿走,弄疼人家啦……”
我看到粉红色的小皮靴高高地扬着脚后跟,向全世界摆出胜利的笑容;那娇小妩媚撩人的样子,估计全世界的男人看了,都愿意放下一切将它捧在手心儿里。
面对美女和怪物,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等他们走远了,我过去捡起被腊八丢在地上的扫把,继续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