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这个原因,皇上又怎么会离开固若金汤的京城而来到这个五黄镇?
费尽周折将皇上骗来了,难道就这么放手?
想着,夏永凌低声道,“皇上,臣有事想密报皇上。”
“诶?”叶琉璃吓了一跳,“密保?好,那我让他们离开。”
夏永凌哭笑不得,“不用,请皇上屈尊随臣进房子,侍卫们在房外保护便好。”
言外之意是:轻易就把侍卫支开,就不怕他行刺?
叶琉璃听出了这个画外音,耸了下肩,“我无所谓,既然你要求,那我们便在屋子里说。”说完,便是抬腿进了房间。
“皇上……”盛夏刚要追进去,却被夏永凌拦住。
“抱歉盛夏姑娘,还请在外等候片刻。”
“是,夏大人。”盛夏立刻低头,福了个礼。
夏永凌叫来侍卫长,要起命侍卫将屋子包围。
……
入门是一个正厅,干净简洁,毫无花哨。
当叶琉璃进入时,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这才发现,正厅里挂了不少字画。
不是花鸟鱼虫、也无圣人美女,所有的画都是山水,或者重峦叠嶂的山峰,或娟秀的小溪,或一汪幽静的小潭。
就在夏永凌与侍卫长交流时,叶琉璃则是细细观赏画作。
越观赏,心里越是苦涩——她这辈子算是交代进去了,就认命地憋在皇宫吧,至于自由的生活……呵,随缘吧。
再看落款,发现所有的画作都出自夏永凌之手。
叶琉璃不懂书画,也看不出其画得好坏,但直接告诉她,画作传神,只因这画上生活是画师所憧憬、所喜爱。
是啊,夏永凌也喜欢自由不羁的生活。
这么喜欢自由的两个人,却都要憋在自己不喜欢的位置,真可悲。
“难怪室内有墨香,原来这些画都是新作。”叶琉璃笑道。
正巧夏永凌进入,“皇上可有喜欢的画作?或者,皇上若喜欢什么,臣愿意为皇上献艺。”
叶琉璃摇了摇头,“你画的我很喜欢,但送画之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工作繁忙,我不能加重你的负担,”调整了语调,“你单独叫我来,到底是什么密报?”
叶琉璃静静等夏永凌的回答,但等了大半天,却见夏永凌的俊脸一会红一会白,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怎么,有难言之隐吗?”叶琉璃眼神闪了闪,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想求我放了你家人?呃……说实话,我也想放,但现在真不是时机!你们家定罪才一年,哪怕是砍头都需要三年时间,还有两年你再忍忍,回头想个好办法,好契机。”
“……”夏永凌,“不,不是这件事。”结结巴巴。
“那是什么事?”叶琉璃问。
夏永凌再次沉默。
等了半天,依旧未等到回答。
如果换一个人这么结结巴巴,叶琉璃怕是会选择转身走人,但对方好歹是夏永凌,算一算两人的渊源也深,下午人家还因为她被下毒,怎么也得多点耐心。
于是靠人不如靠己,叶琉璃开始猜了起来,“难不成,你想升官?按照道理,你的情况不太可能升得太高,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是特别想升官,回头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例如,让你立个大功什么的,对群臣也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