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王也卸下伪装,一双老眼迸发锐利,“最近吾皇因边境之事龙颜大怒,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只要你有办法为皇上分忧,本王可保你荣华富贵,胡国能给你的,我们索卡国能给你;胡国给不了你的,我们索卡国也能给你。”
夏永凌内心挣扎了下,毕竟自小读圣贤书,也知应做忠君之臣,但想到家破人亡,心中最后一丝挣扎也荡然无存。
“如今胡国在长歌皇夫的治理下蒸蒸日上,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军事,若只靠外力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占到先机或便宜,我建议,从内部入手。”
“内部?”太平王很有兴趣。
夏永凌点了下头,“如今太上皇不在国内,真正掌控全局之人是长歌皇夫,换句话说,只要长歌皇夫有皇上为靠山,群臣便不得不听从,但是如果皇上不在了呢?”
太平王略有失望,“你的意思是弑君?一国皇帝哪那么好暗杀?”
夏永凌挑眉,“王爷能误会我提议弑君也情有可原,但在我看来,与弑君相比,俘虏皇上更有利。”
太平王本来还以为这姓夏的有些本领,但听了夏永凌说这些天真幼稚的话,只觉得自己的时间算是浪费了,“呵呵,无论是暗杀还是俘虏就会造成胡国大乱,当然对我们有利,但是这般简单的道理,别说素有才名的夏公子知,便是门口那三岁小娃也是知的。”满满的讥讽。
夏永凌何时被这般讥讽过?暗暗捏了拳头,却不让自己的愤怒表现出来,“王爷听我把话说完,无论是弑君还是俘虏,我们都能做到。”
“哦?呵呵,怎么做?”太平王就差翻白眼了。
夏永凌双眸微眯,“有我。”
“有你?”太平王好像明白了什么。
“里应外合。”夏永凌面无表情,双眼若土狼一般闪着凶狠和阴鸷。
很快,太平王轻蔑地笑了出来,端了茶碗,“夏公子也许有所不知,我们索卡国在其他各国都安插了眼线无数,其中也包括了胡国。各国皇宫的戒备只怕没夏公子想象的那般脆弱,就算是有眼线,想弑君或者抓个什么人贵人,也没那么容易。”
太平王的话很委婉,但却掩饰不了的讥讽。
夏永凌狠狠捏了捏拳头,随后又缓缓松开,“眼线与眼线,还有极大差别,不是吗?”
太平王慢悠悠饮了口茶,“话虽如此,又如何得知,哪条眼线好,哪条眼线不好呢?”
“如何得知?”夏永凌挑眉,“草民刚见王爷时,如果草民没记错,王爷仿佛说过素闻草民贤名,百闻不如一见。前一刻还知晓贤名,后一刻便认为草民与王爷的眼线能力相当,王爷是在夸您属下贤能,还是随口拿草民取笑呢?人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想来王爷刚刚只是与草民说笑呢吧。”
“大胆!”太平王的心腹顿时大吼一声。
太平王伸手摇了摇,而后冷冷道,“本王自是听过夏公子大名,但古人有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不能轻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