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少顷,貂蝉起身,下了床。
“大人,你要走了吗?”纳兰楚的声音满是无助以及无奈。
“一会就回来。”貂蝉头也不回。
“去做什么?”
“洗个冷水澡。”不然怎么压下欲火?
“大人如果听我的,便别洗了好吗?天气寒冷,加之大人近些日子劳累,若再着凉很容易生病。”
“用冷水洗个脸总可以了吧?”貂蝉头也不回地离开。
貂蝉走了,纳兰楚坐在床上,抱着膝盖。
她不知道貂蝉大人还会不会回来,她希望貂蝉大人回来,哪怕不碰她、不靠近她,只要在房间里就好。
她可以不睡床上,依旧睡在小榻上。
她明明不怕寂寞,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害怕死了独守空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就是从大婚开始。
但貂蝉大人回来,会不会更尴尬?
讨厌的月事,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
就在纳兰楚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貂蝉回来。
将门关好,貂蝉脱外衣。
纳兰楚连忙下床,亲自铺被子,之后又搬被子到软塌上。
已脱了外衣的貂蝉皱眉,“你要睡软塌?”
“……是啊。”
“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纳兰楚连忙解释,“不……不是,我怎么会不愿意和大人睡?但我有月事……”
“我不碰你。”
纳兰楚的脸通红,喉咙也干涸,“不是这个意思,是……有月事的女子……脏,晦气。”
貂蝉嘴角抽了抽,“谁准你这么说自己的?过来!一起睡。”
“这……这不好吧?”纳兰楚嘴里虽抗拒着,但内心却越来越甜,越来越开心。
貂蝉冷哼一声,“要不然你去正殿问问女主子脏不脏,晦气不晦气?”
“呃……”她哪敢?
“我告诉你,当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时,根本不在意这些,主子和女主子便日日夜夜在一起。”貂蝉道。
纳兰楚眼神闪了闪,“真……的?”她也能拥有这么美好的婚姻?这么深情的夫君?
“你若不信,自己去问问不就行了?”貂蝉嗤了下,“去梳洗,若自己不愿意做,就让宫女伺候。”
“不不,我愿意,大人您稍等。”纳兰楚早已跑了出去,拎热水回来。
两人梳洗后,穿着里衣躺上了床。
纳兰楚依旧忐忑不安,貂蝉失笑了下,将她拽到自己臂弯抱着,“刚刚你不是问我,办案时是不是也这么冲动吗?我现在就回答你。”
“我……”
“我从来冷静,除了与你在一起,”貂蝉自嘲,“也是中了邪了,为什么与你一起时,就这么冲动?冲动得像毛头小子。”
这算是另一种表白吗?
纳兰楚红着脸,将脸埋在貂蝉温暖干燥的里衣上。
一种香味,不算是香,是貂蝉身上的一种干净的味道。
貂蝉很干净,这一点纳兰楚是很惊讶,她家中也有兄弟,纵使有下人们细心伺候着,但练完武功或者疯跑一圈后依旧多少有汗臭。
但貂蝉身上却从未闻到过汗臭味,永远是干干净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