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洌轻轻点头,“最难之事并非报仇,而是放下仇恨,但只有放下仇恨才能幸福,这个……就是取舍,”轻轻抚着叶琉璃的脸,眼神满是眷恋。“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生活环境艰苦与否、无论身体病痛与否,我都幸福。”
东方洌的一席话,竟让叶琉璃想起了现代西方婚礼上的誓言。
什么无论贫穷与富有,无论健康或者病痛……从前听这些誓言,只认为是一种形式、一种格调,但经历了种种才知道,这些看似简单的词汇,却是对婚姻和爱情的诠释。
一字一字,字字珠玑。
叶琉璃鼻尖一酸,眼泪已经出了来。
“哭什么?”他轻声问。
叶琉璃伏在他胸膛前,“觉得我们一步步走来实在不易,就是想哭,莫名其妙的想哭。”
东方洌垂下眼,“真是抱歉,我不能陪你哭了。”
叶琉璃一顿,破涕为笑,“是啊,你是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东方洌皱了下眉,“倒不是男人不能哭,而是这么幸福,我只想笑。”
叶琉璃眨了眨眼,“也许这就是性别的差异吧,女性情绪起伏时都用眼泪来解决,男性越是情绪起伏,头脑便越是冷静。”
她又想起了那个车祸现象——在遇到车祸时,女司机往往都闭着眼睛双手离开方向盘,男司机则是睁大眼睛,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
东方洌伸手拉住叶琉璃,让其坐到床沿,靠在自己身上,两人都未说话,就这么静静感受彼此的存在,若有所思。
少顷,叶琉璃抬起头,“你在想什么?”
东方洌道,“我在想,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完善细节才好,叙旧可以向后推推。”
“……”叶琉璃坐了起来,瞪了一眼,“如果不是你身子孱弱,不信不信我揍你一顿?你故意不主动说,让我来问,分明就是看我笑话。”
东方洌也不否认,“回头等身子养得好一些,你可以揍。”当然不是看笑话,只是不忍打扰而已。
叶琉璃翻了个白眼,“我没武功,你有武功,打你和挠痒痒似得,我才不打。”声音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东方洌已经没有武功了,“那个……没有武功……真的行吗?”
“我们在宫内,处处有侍卫和宫人,我要武功做什么?”东方洌问。
然而叶琉璃依旧不放心,“暂时先这样,再过几天,就让连翘给你配制一些低分量的解药,最起码恢复个两三成的功力自保。”
“好。”东方洌柔顺。
叶琉璃思索了下,“你说的对,现在不是我们情情爱爱的时候,看似安全了,但实际上还是不安全,如果父皇知道你是南赵国的皇子,绝对会杀了你的,我保证!你的身份一定要保密。现在这个时候,父皇搞不好已经派人去调查诛杀门了,诛杀门那边安排得怎样?到底怎么搞出来个诛杀门?”
东方洌便将形成诛杀门以及到栾城灭了烟柳巷的老鸨龟公和人贩子的事讲了出来,“在这件事上,君门主帮了我们大忙,不仅塑造了诛杀门这个组织,甚至将诛杀门的前身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