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瞪了她一眼,“喜服我穿过,用你告诉?让你们拿就拿,再废话,别说姑奶奶我让你们好看。”
“……”众人知晓,公主殿下说到就能做到,整起来人,虽不致命却真的要命。
无奈,最终拿来了喜袍。
于是,叶琉璃就穿着这一身火红的喜袍大摇大摆地去了正德殿,行走一路惊掉了多少下巴自是不说,其如同一团火焰般烧了过去。
不仅仅是颜色,还有那气势。
正德殿,众多宫女见公主殿下来,纷纷问安。
叶琉璃理都不理,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眼中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就这么冲了进去。
果然,正厅内一身官袍的东方洌正与皇上严肃地商谈着什么。
叶琉璃故意不看东方洌,“明珠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将那“明珠”两个字咬得真切。
皇上眉头皱了皱,刚要出言指责,但随后叹了口气,“明珠你来了。”
“是啊,皇上召明珠来,有何事?”明知故问。
皇上失笑,“自然是承诺你之事,”说着,伸手指了下东方洌,声音带了几分冷意,“朕承诺你的,已经做到,但你承诺朕的,朕拭目以待。”
“没问题。”叶琉璃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皇上很意外,他本以为叶琉璃会巧舌如簧的拒绝,却没想到起回答得如此痛快,如果其真能信守诺言就好了。
皇上深深看了东方洌一眼,叹了口气轻声道,“实际上无论对明珠还是对你,朕都亏欠,朕也想成全你们,但……如今的情况,不是朕允许就行的,哎……”说着,再次深深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皇上离开后,康公公一个手势,其他宫女也纷纷撤了下去,瞬间偌大的正厅便只留两人。
东方洌依旧坐在椅子上,侧着头,平静的表情难掩痛苦神情。
可以说,叶琉璃火红的嫁衣已经深深刺痛了她,当初两人在一起的生活越是愉悦,现在僵持的局面便越是痛苦。
东方洌不知多少个夜晚无法安眠,只要闭上眼,便噩梦连连。
一个个噩梦的情景在变,但内容却不变——都是叶琉璃惨死的一幕幕,或是被追杀,或是被毒死,或是被砍头;凶手或是皇上、或是太后、或是二皇子、或是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人。
每次噩梦,他都周身冷汗,随后便在不敢睡。
叶琉璃慢悠悠地走了几步,“人生如若初相见……呵,尊贵的贤王殿下,咱们初相见时,我就穿着一身火红吧?怎么样,现在再看我穿喜服,会不会别有一番感触?”
东方洌垂下眼,未回答,表情已说明一切。
“难受吗?”叶琉璃挑眉。
“难受。”东方洌直言回答。
“伤心吗?”
“伤心。”
“后悔将我推给顾斓汐吗?”
“不后悔。”
叶琉璃终于怒了,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东方洌的衣领,“东方洌你看着我,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们两人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你睡了我就不负责,要把我推给别人男人是不是?你还有没有点良心?”